其實於博書一直有個疑惑,原本初認識白甜甜時,他還沒在意,但在知道她的身世後,特別是見到了她的父母,他一直很好奇,爲什麼這對父母沒有阻止自己的女兒愛上一個普通人,畢竟家距相差過大。
雖然於博書是遊戲者,但夢魘樂園的遊戲者何其多,而且他也不過是個剛進入夢魘樂園的萌新,並沒有多少特別的,他知道有不少的遊戲者是受僱於白家的,如果不是白甜甜堅決反對,可能他們的鄰居中就要多出不少遊戲者來了。
不過他並沒有問出來,在私下裡,白父和白母,都很隨意,除了常年形成的氣質和氣勢外,並沒有多少高高在上的感覺,當然,前提是不要惹到白母。
於博書不是白癡,他自覺已經佔了大便宜了,其中可能有某些內情,既然白家一家三口都不說,他也不會深究,作爲一個成熟的舊上班族,他知道,很多事情是不能深究的,否則喜劇就會變成悲劇,這又不是演電影,他也不是偵探。
白父在他面前,就只是個女兒控的父親,而不是白家的領導人,雖然臉仍然是那張臉,但一般人很難將眼前這個正對未來女婿不滿的男人,和電視上那個壓迫力十足,充滿威嚴,不拘言笑的大佬聯繫到一起。
“下個月十號,我會讓人來找你。”白河喝光了自己杯中的最後一口咖啡,向中年紳士招了招手,讓他再上一杯咖啡後,向於博書嚴肅的說道。
“什麼事?”於博書淡然的問道,也許是因爲成爲了夢魘樂園的遊戲者後,經歷了太多遊戲,經歷過多次險死還生,他對白河沒有那麼敬畏:“我不一定有空。”
“叫你來就是有事,你問這麼多幹什麼?”白河怒瞪他,如果不是女兒不聽自己的話,他早就讓自己的寶貝女兒離開這個同樣不聽自己話的混蛋了。
“哦,那我先和寶貝說一聲。”於博書仍然淡然的回答,一副很聽話的樣子。
只是這卻讓白河沒有舒心,反而急了起來:“你多什麼嘴?一點小事,亂說什麼?”他一副做了壞事的神色,縮頭縮腦的,更與電視上的形象判若兩人了。
於博書嘴角一挑,用藐視的眼神看向他:“說吧,想要我做什麼?還要瞞着甜甜?”他又不窺視白家的家產,沒必要對白河言聽計從,更別說這個女兒控的父親一直看自己這個未來女婿不滿,深恨自己搶走了他的寶貝女兒,所以既然要瞞着自己的女兒,說不定是有什麼詭計,打算陷害自己的未來女婿。
“不是什麼大事。”白河看到沒有以話語攝住於博書,整理了下臉上的表情,一副鎮定輕鬆的樣子,隨意的說道:“我準備給你的公司,讓你打理一下,在那個公司裡鍛鍊一下,以後好幫我。”
“不去。”於博書聽完他的話,臉都沒變一下,毫不猶豫的吐出兩個字來。
“等等。”白河又急了:“給你配秘書的,一個秘書組,都是我讓人選出來的,非常能幹,不僅能幹,還能幹。”
這回於博書的臉色終於變了,只不過是變得莫名,他詭異的目光射向白河:“你這圈套也太老了吧,還是說你將我當做那種色急的,聽到有美女就會毫不猶豫的同意的人?”他眯起眼睛道:“別說是陷阱,就算不是陷阱,我也不會去那個公司的。”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白河打算用那一組秘書美女來誘惑自己,讓自己在那些美女的面前脫下褲子時,他拍下影片,以此爲理由,讓自己和他的寶貝女兒分手。
他相信就算是誘餌,以白河的身份,也能找到一羣頂級美女。
只是哪怕這不是誘餌,他都不會答應的,先不說他本身就不是什麼有能力的人,否則也不會一直是個普通上班族,現在他忙於夢魘樂園,也沒空去上班,他一直擔心夢魘樂園的事情,對於地球上的事情,沒空了解這麼多,休息都還不夠呢,更何況,身在危險的夢魘樂園,哪天死了都不知道,他沒空維護兩邊的身份。
現在他的首要目的,是去到夢魘樂園第二層,至少將他們的每月一次的強制遊戲的限制解除掉,否則死亡一直跟在身後,其次的目標是見到夢魘樂園之主,瞭解爲什麼他無法脫離夢魘樂園,因爲與白甜甜以及陸菲的相遇,他已經不再堅定的想要洗掉這段時間的記憶,徹底脫離夢魘樂園了,他只是不想死神總跟在他們後面,獰笑着,隨時揮舞鐮刀,將他們的靈魂收割掉。
哪怕那些女人再漂亮,他也沒興趣,他本身就不是那種過分好色到會失去理智的人,且不管地球上美女再多,又怎麼能比擬夢魘樂園中,那些被夢魘樂園之主創造出來的美女?連那些美女他都不會有半點的動搖,哪怕白河所說的那個秘書組的美女們,在自己面前脫光了勾引自己,他自認爲,自己也有絕對的理智能夠不會動搖半分,否則早在幾年前,他就已經脫處了,也不會將自己的處男身送給了白甜甜。
“愚蠢!”白河叫道,一股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雖然沒有實體,但常年的養成,讓一般人會不自覺的在他面前畏縮起來,連呼吸都會減少,甚至停頓,心中充滿畏懼,這就是國內第一大家族,富可敵國的白家家主的氣勢,也和電視上的那副模樣,相似了不少:“作爲我的女婿,怎麼能畏畏縮縮的呢?你以爲我想陷害你嗎?區區幾個女人,算得了什麼?我還不至於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他沒有說出來,就算他想做,白母也不會允許的。
雖然對他的氣勢不畏懼,不過於博書也沒有再藐視他,畢竟是自己未來的岳父,而且自己剛纔的確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父了,哪怕這個女兒控不是君子:“還是算了,現在我們正忙着擺脫每月一次的危險,暫時沒有空去管理公司。”
“哼,這不是你想拒絕就能拒絕的。”白河一臉傲氣的說道:“公司叫晶河,我已經讓人將你辦爲那個公司的最大股東兼董事長了,不過現在運營有一個管理層負責,我也知道你之前沒有做過什麼管理,所以短時間內,你不需要做什麼,下個月開始,每個月最少去一次公司。”
看着性格不斷變化的白河,於博書很好奇他平時私下裡是不是都是這樣的不定性格,不過他更心驚的是公司的名字,晶河公司,是本市的龍頭公司,一直以來有着即便破產也不願意被白家收購著稱,且以此在他們這個城市裡佔據重要的地位,也因此吸引了很多人的投資,卻沒人想到,這家公司原來一直都是白家的公司,也不知道那些股東知不知道。
不過於博書也意外的發現,哪怕自己變成了本市第一大公司的董事長兼大股東,自己居然也沒有什麼心理變化,哪怕是突然獲得一筆鉅款的激動都沒有,彷彿只是從白河手中接過一家只有十平米的臨街小店鋪一樣。
他此刻,唯一有些想不通的是,如果只是這樣的事情,爲什麼白河要搞得像地下街頭一樣,短信上還讓他裝作自己出門一下,不讓白甜甜她們發現。
這並非不能說出去的事情,至少在他們家裡不是值得隱瞞的事情。
而且晶河公司在這個城市看起來很厲害,但放到全國,放到白家,就不值一提了,也輪不到白河這麼鄭重。
他看着白河那嚴肅的表情,突然有些想笑,不過怕傷害到自己未來岳父的自尊,強忍着沒有笑出來。
......
在於博書與他的未來岳父,一本正經的嚴肅討論一些他們未來生活的小事上時,夢魘樂園第二層中,某個遊戲裡。
一名男***者,將十多輛重型剷車砸向敵人,然後揮舞一把底面直徑三米的大錘,衝向敵人,重重砸下去。
他的敵人,趙小丑,站得筆直,面對十多輛沉重的剷車,只是像撥弄小草似的,右手伸出,輕輕左右擺動,那些沉重的剷車就被撥飛了,他向緊隨剷車砸來的恐怖大錘伸出食指。
大錘砸在那根纖細的戴着白手套的手指上,就再也無法往下移動半分了,被一根手指抵住。
大錘造成的氣流,掠過趙小丑,將他的衣角吹起一點來。
揮舞大錘的男遊戲者滿臉驚恐的使用上全身的力量,卻無法讓大錘往下移動半分:“混蛋,混蛋,混蛋啊!!!”他全力大叫起來,卻沒有任何改變目前狀況的方法。
趙小丑手指一挪,大錘隨之被他的手指滑向了一旁,砸在了一輛報廢的勞斯萊斯上。
沉重的大錘加上男遊戲者的恐怖力量,將那輛勞斯萊斯中間部分,深深的砸入堅實的土地地下兩米。
讓男遊戲者恐懼的是,他剛想拔出大錘,一隻戴着白手套的手抓在了他的臉上,他立刻與身體失去了聯繫,但他卻知道自己沒有死,也沒有被身首分離,只是單純的感覺不到身體了,眼睛耳朵倒是可以感覺到:“放過我吧,趙團長,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不要殺我。”在生命受到威脅下,他毫不猶豫的開口求饒了,越是資深的遊戲者,越明白自己生命的寶貴,哪怕是瘋子也一樣。
但他卻透過手指看到,趙小丑沒有在意自己,在低聲嘀咕着什麼:“嗯,看來他缺乏點動力啊,要不這樣吧。”他微笑起來,雖然他的白色面具一直在微笑,微笑得讓人心裡發涼:“喜歡女人,那我就給你更多的女人,希望你能來到我的面前啊。”
“團長~!”遠遠的,一個戴着奸笑的小丑面具的小丑,大喊着飛來,沒有用任何飛行器,他停在趙小丑面前,看都不看一眼那個被趙小丑抓在手上的男人:“已經處理完了。”
男遊戲者臉色再變,他知道,這個奸笑臉面具的小丑所說的意思,是他的隊友們都已經被這幾個小丑殺光了。
“啪~!”
但他來不及再有什麼求饒的話說出,趙小丑只是手捏了起來,他的腦袋就被生生捏碎了。
“好吧,我們離開吧,我正好有些有趣的事情想要去做些準備。”
這次遊戲對他來說,十分無趣,他更想去玩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