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曹猛一掌拍在辦公桌上,蹭的一下站起來罵道:“這個黃大友他媽b的想幹什麼?還把人扣住了,他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猛哥,你先別生氣,你聽我……!”齊江川立馬勸了一句。
“我生個jb氣,馬上給黃大友打電話,今天晚上我要看不見孫智,這事兒就大了!”曹猛不容置疑的說了一句。
“猛哥,你不清楚事情經過。”齊江川硬着頭皮迴應道:“他扣住孫智,是因爲孫智把他兒子黃亮捅了,紮了兩刀,人到現在還搶救呢,而且情況不太好。”
曹猛聽到這話,頓時愣在了原地。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黃大友就這一個兒子,被孫智捅成這樣能不急眼嗎?”
“孫智是去要賬的,他閒着沒事兒捅黃大友兒子幹什麼?談崩了?”曹猛皺眉問道。
“哥,你先坐下,我仔細跟你說說。”齊江川伸手扶着曹猛坐下,隨即站在辦公桌旁邊就開始搶佔先機的說道:“剛纔我跟黃大友的司機通了電話,事兒好像是這樣的……昨天孫智去通l一切都談的很順利,黃大友也跟他明說了,說地皮的錢他肯定給,但現在公司有點困難,就先讓孫智開了他一臺奔馳回來,剩下的錢呢,三個月內結清……然後孫智也同意了,晚上還跟黃大友他們喝了酒。但回來的路上,孫智他們突然被警察劫了,說車上有槍,還有一些毒p,可是警察卻全沒搜到……不過孫智卻急眼了,認爲自己是被黃大友他們玩了,所以就在門口跟黃亮他們又幹起來了,孫智捅了黃亮兩刀……!”
“不是,這事兒有點亂,我怎麼沒聽懂呢?”曹猛一臉茫然的打斷道:“車上有毒p,是孫智的嗎?”
“不是,車上有毒p這事兒,是孫智被人家扣住了之後,自己跟黃大友他們說的。他認爲是黃大友想整他,故意在奔馳車上放的毒p,而槍是孫智他們自己帶去防身的。不過警察沒有查到這些東西,孫智也沒說這些東西被他扔在哪兒了。”齊江川輕聲解釋道:“我還沒跟孫智聯繫上,這話是黃大友司機跟我說的。”
曹猛短暫思考兩秒後:“孫智已經要回了奔馳車了,如果不是車上真有毒p,他有病啊,他去捅黃亮?”
“我也是這麼跟黃大友那邊說的,可人家黃大友那邊說的也有理。”
“他們有個jb理?!”
“……!”齊江川看了一眼曹猛,輕聲解釋道:“人家黃大友說了,孫智去要賬,他第一沒說不給錢,第二還重新出了字據,頂賬了一臺奔馳,並且承諾三個月內把錢還清,所以說,人家是覺得給足了咱盛世萬豪的面子。可孫智在啥事兒都沒搞明白的情況下,就給黃亮捅了……這事兒人家絕對接受不了!而且最重要的,黃大友自己都說,他和孫智壓根就沒仇……跟盛世萬豪也沒過節,他閒着沒事兒,去整孫智幹啥啊?!他有啥好處啊?更何況那臺奔馳車抵給黃大友的時候,人家公司的人就檢查過了,車裡啥也沒有……所以說毒p這事兒,黃大友是不承認的。”
曹猛聽完之後,算是徹底懵了,因爲他接收的消息是有限的。而且站在他現在的角度看,齊江川說的也有道理,黃大友和孫智是沒有仇的,那人家爲啥要害孫智呢?
齊江川觀察了一下曹猛的表情,繼續搶佔先機,口才極其出色的說道:“哥,我覺得孫智也肯定沒撒謊,他要沒從車裡翻出毒p,肯定不會閒着沒事兒回去捅黃亮。但站在我的立場看,黃大友那邊也不可能害他,因爲他和咱們確實沒啥仇……所以我覺得,這個毒p的事兒,有可能是別人整的……孫智這幾年也搞拆遷,可能無意中得罪了誰,人家想弄他一把,或者說想挑撥他和黃大友……!”
“不論是不是黃大友整的這事兒,孫智都必須回來,他扣住人算怎麼回事兒?”曹猛皺眉拿起了煙盒。
“大哥!”齊江川立即迴應道:“黃大友現在肯定在氣頭上,因爲他兒子還沒脫離危險……所以我覺得這事兒是個誤會,咱們可以緩一緩……不用着急跟黃大友溝通,因爲他們那邊肯定在等黃亮搶救出結果……你現在給他打電話,他情緒不好,咱鬧不好還會加劇矛盾。所以,我覺得這事兒可以緩一緩,等黃亮搶救結果出來,咱們再談。”
“不行,必須聯繫黃大友!”曹猛立即擺手迴應道:“你得告訴他,孫智怎麼去的,就得怎麼回來,要是他們那邊瞎整……!”
“哥,你放心,這事兒我來處理。”齊江川立馬領會曹猛的意思:“如果黃亮沒事兒,我估計孫智也不會有啥事兒,無非是錢上說話。”
“他媽的,好不容易順一段,這又來事兒。”曹猛煩躁的罵了一句。
……
一整天,齊江川都在焦躁不安中度過,因爲他現在的處境很尷尬,一旦黃亮沒搶救過來,那黃大友情緒控制不住,要直接辦了孫智的話,那事兒就大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齊江川在辦公室內,一直熬到了晚上八點多鐘,才接到了黃大友司機的短信,內容如下。
“人活過來了,在重症監護室內,黃哥都嚇哭了。”
齊江川看見這個短信之後,立馬彎腰就衝辦公桌上的彌勒佛鞠了三個躬:“……沒白給你燒香啊,你太幫忙了!”
一個小時後,黃大友給齊江川打了個電話。
“喂,黃哥!”
“我兒子差點沒死了,這事兒說不過去吧?”黃大友聲音冰冷的問了一句。
“您想怎麼辦?”
“孫智回去可以,盛世萬豪賠錢唄。”黃大友話語簡潔的說道。
“賠多少呢?”
“八百萬!”
“……!”齊江川愣了半天,立馬皺眉應道:“黃哥,你開玩笑呢?”
“我跟你開個jb玩笑,不是爲了幫你,我兒子能這樣嗎?”黃大友低聲吼道:“我兒子腎都他媽的切除了,我要八百萬有毛病嗎?!”
齊江川愣住。
……
監獄內。
“沈燼南,準備收拾東西!”管教拿着單子喊了一句。
撲棱。
沈燼南猛然坐起,一臉茫然的說道:“不是說一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