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鐘左右,沈天澤喝的步伐有些飄,站在酒店包房內,端着酒杯說道:“不行了,今天真喝不了了,我謝謝大家捧場,喝完這一杯,我真得上樓歇一會兒了。”
“小澤啊,這一年就一個生日,你怎麼不好好辦一下,多招呼點人過來樂呵樂呵呢?”
“就是啊,你多叫點人,我們也好給你隨點禮啊!”
“……!”
衆人坐在椅子上就開始起鬨。
沈天澤端着酒杯沉默半晌,咬牙看着衆人說道:“小琦剛沒,骨灰剛送回老家,我怎麼那麼有閒心還辦酒席呢?今天說是過生日,但其實我就想借着這個機會,把大傢伙叫來說聲謝謝。盛世萬豪工地開槽子,你們都沒少幫忙,其實我早都該感謝感謝的。”
話音落,屋內氣氛就略顯沉默了起來。
沈天澤擺了擺手,嘆息一聲再次說道:“行了,今天不開心的事兒不提了,總而言之我謝謝你們,謝謝你們能一直拉幫我小澤。以後你們有什麼事兒,千萬別跟我客氣,朋友不是一天兩天的,咱們慢慢處吧!”
話音落,衆人舉杯一飲而盡。
大約半小時後,小吉一一送完參加生日聚會的朋友後,就走進了小澤的包房說道:“哥,現在走嗎?”
“不着急,再等等,等等今天來的人,把我辦生日宴的消息送出去。”沈天澤躺在包房的牀上,面色紅潤的說了一句。
“好!”小吉聞聲點頭。
……
呼市某街道的轎車內。
一箇中年拿着電話衝錢寶樂說道:“對,我剛在酒店走,嗯,還跟小澤喝了兩杯。哎呀我說你們現在都身板硬了,也不缺錢花了,總掐個什麼勁兒啊?!是唄,他也喝多了,在酒店睡覺呢,一直沒走。行行行,我可不管你們那些爛事兒了,怎麼辦,你自己看着弄吧。對了昂,千萬別跟別人說,我給你打電話了。行,就這樣!”
話音落,二人就結束了通話,隨即錢寶樂看着關震說道:“沈天澤在酒店沒走,說是喝多了,睡覺呢。”
“消息可靠嗎?”關震又問。
“打電話的這個人,找我要過三四回帳,現在還給我工地送貨,所以絕對不會騙我。”錢寶樂肯定的回了一句。
“來,把人都叫進來!”關震立即喊了一聲。
大約十幾分鍾後,以小迷糊,黃玉等人爲首的錢寶樂兄弟,還有金泰宇和關震的藏區兄弟,呼啦啦二三十號人就一塊進了屋內。
“今晚動手後,小馬仔都不用管,就給我抓住付志鬆和曹猛。只要郭利明那邊一得手,咱們這邊再收拾了他們倆,那盛世萬豪就基本崩了,沒有一點翻盤的餘地。回頭大哥那邊一收網,順着盛世萬豪的這條線,就能讓陸鴻升一個月內下課。”關震思路非常清晰的說道:“所以,小蝦米可以都放一放,注意力不用在他們身上,就抓付志鬆和曹猛。”
“妥了!”
“明白了!”
“……!”
衆人一一點頭。
……
下午接近兩點左右,沈天澤正準備洗把臉精神精神的時候,郭利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喂?”沈天澤故意等了數十秒後,才用睡迷糊的口吻接起了電話。
“今天晚上九點,你到科勒豬場找我,我就在這兒等着。”郭利明聲音低沉的說了一句。
“行,你等着吧。”
“你要是不來,那就別再找我了。”
“我肯定去。”
話音落,二人就掛斷了電話,緊跟着沈天澤扭頭就衝小吉喊了一句:“快,讓公司的司機過來後門把車開走,揹着點人,然後咱倆打車走。”
“好。”小吉立即點頭。
“你看看時間來得及吧?”
“來得及。”小吉點頭。
“好,快走!”沈天澤簡單衝了把臉後,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包房。
……
晚上四點多鐘。
錢寶樂兄弟坎子,剃着大光頭,領着個司機就走出了公司,上車往郊區趕去。
路上。
司機衝着坎子問道:“你說這沈天澤今天晚上會去嗎?”
“寶哥打過電話,說沈天澤今天一直沒走,晚上可能還真過去。”坎子輕聲應了一句。
“艹,他今晚要真敢露面,那不就徹底折了嗎?!關震在藏區叫來的那四個人,以前全他媽是搞盜獵的,在藏北無人區,弄急眼了連警察都敢動……個個身上有大案,這幫人研究一個身邊誰都沒有的沈天澤,那還不是手拿把掐啊?!估計咱倆都不用動手。”司機閒聊似的說道。
“不用咱倆動手更他媽好。”坎子撇嘴迴應道:“寶哥是沒有辦法纔跟劉夏合作的,但說句實話,他們這幫人辦事兒太操蛋了,尤其是關震,心眼特別黑,曾經都動過殺朱宏軒的念頭……!”
“唉,咱們跟他們,表面上過得去就行了。”司機扭頭看了一眼倒車鏡。
“你看什麼呢?”坎子愣了一下問道。
“我總感覺後面有人跟着咱們。”司機舔着嘴脣回了一句。
“跟着?”坎子聞聲也掃了一眼倒車鏡:“我看沒啥異常啊!”
“就是感覺。”司機依舊皺眉說了一句。
車流後方,徵召無語的衝着袁老二罵道:“大哥啊,你再開快點都他媽把車懟人家後備箱裡去了!這不是在越n大街上,想幹掏槍就崩……這是國內,你低調點不行啊?!”
“這車他媽的太破了,掛個檔費死勁兒了,”袁老二挺委屈的迴應道:“我怕車一多,咱再被衝散了跟不上。”
“別吵,別吵,慢點開就行。”唐川盯着坎子的車,皺眉安撫了一下衆人。
……
晚上八點五十分左右,科勒小型養豬場的破舊平房院外。
唐川低頭看了一眼手錶,皺眉衝徵召說了一句:“這個坎子好像今晚不準備走了,他來幹什麼呢?”
“這地方全是搞畜牧業的,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我看就在這兒幹就挺好的。”徵召嚼着口香糖迴應道:“回市區弄更麻煩,你說呢?”
唐川聞聲陷入沉默。
與此同時,呆在豬場破舊平房內的郭利明,拿着電話衝坎子搖了搖頭:“沈天澤電話關機了。”
藏區巴y區旅館內。
曹猛也是心急如焚的罵道:“小澤下午就給我發了一條讓咱們別動的短信,然後就關機了,一直他媽的聯繫不上,他玩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