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大王,不好了!”
隨着蜈蚣統領淒厲的慘叫,其跌跌撞撞的滾進了洞府。
林清羽有意爲之之下,這蜈蚣統領僅僅是受到了劍氣的波及,雖然百足去了一半,根基全消,但卻沒有性命之憂。
蛇精見狀,一臉的不耐煩,但卻還是迫切的想要知道此行的消息,雖然看着蜈蚣統領的樣子也知道只怕是全軍覆沒了。
只聽其對着蜈蚣精嬌聲呵斥道:“慌慌張張什麼樣子!有什麼快與大王和我說來。”
蜈蚣精聞言,不敢猶豫,倒也實在沒有什麼可以說的,只好苦哈哈的道:“大王,夫人,小的們帶人到了那裡,還未來的及叫陣,就見無數道煞是好看的劍光飛來,取了大家性命,還是小的有些修爲僥倖逃了回來給大王您們報信啊!”
蛇精聞言,兩眼冒火的盯着蜈蚣精,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合着這是什麼收穫也沒有,還仗着修爲逃了回來,這能往自己臉上貼金。
也不對,至少知道了那佈陣之人不能小瞧,還會一手犀利的劍術。
修爲的話至少應該是相當於妖族的煉形境界,也就是那些牛鼻子道士之中的外景了。
如此來看,只怕有些棘手了,自己和大王如今實力大損,不過堪堪維持在了妖靈初期的境界。
雖然比之外景高上一個層次,這些道士向來手段不少,不能小瞧了去。
而且那陣法之中定然有着剋制自己二人之物,不然以自己曾經星魂境界的心境修爲不會有如此不安的感覺。
手下沒有一個能頂用的人,蛇精心中無奈,看來到底還得自己和大王親自前去試探一番了,不管怎麼樣,總得把事情弄清楚了才行。
只聽蛇精轉頭對一旁的蠍子精道:“大王,看這蜈蚣統領的描述,那佈陣之人修爲定然不弱,看來還得你我二人親自探探那人的底才行了。”
二人相伴萬餘載,對這些動腦子的事情,蠍子精向來是交給蛇精來做的,而他自然只負責出力就好。
聽到蛇精的話,其自然是沒什麼意見,拍着胸脯笑道:“夫人決定就好,到時候有本大王在,諒那人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來。”
“大王切忌不可小瞧了那人,如今你我二人修爲不復往昔,那人有正好來到了這葫蘆山,還把能夠剋制咱們的東西掌控住了,只怕是專門奔着你我二人而來啊。”蛇精見蠍子精如此大意,連忙勸誡道。
好在這蠍子精雖然是個莽夫,又有一個聽老婆話的優點,故而卻也把這蛇精的話聽見了心裡。
蛇精見狀,心中滿意至極,當年自己在這妖族也算是個難得的美人,追求自己的人那是數不勝數,之所以挑了這麼個糙漢子一是看上其實力不凡,二則卻是其好掌握,在這洞府,自己纔算是名副其實的大王。
蛇精想了一下後,對蠍子精道:“那人底細尚不清楚,小的們實力又低微,如今只怕還要勞煩大王,教這些小的們演練一下毒龍化仙大陣,也好增強些實力。”
這陣法是戰陣的一種,雖然小妖們實力不值一提,但數量上卻是湊一湊,可以發揮出煉形層次的力量。
而且之前也有過演習,如今再加緊磨鍊一下也好派上用場,不過只怕要花費幾日的功夫了。
不過磨刀不誤砍柴工,不做好準備這蛇精可是如何也不會親身犯險的,只消三五日,那些小妖熟悉了陣法之後,派他們打頭陣,自己和大王在後方壓陣,就不信還能被那人幾道劍光給灰灰了?
劃分兩頭。
卻說那穿山甲見自己留在老人家中亦是不受待見的樣子,心裡也是藏着事,便趁林清羽“不注意”的時候溜了出去,一溜煙的跑到了一座靈氣濃郁,形似人頭的山頭,在外呼喚了幾聲後,便得令進了一處山洞,山洞上方則是書寫着“山神洞”三個大字。
洞府之中極其簡陋,一副久無人祭拜的模樣,只有一座完整卻隱藏買幕後的山神雕像,以及防放置貢品的香案供桌,上面一些野果,想是穿山甲方纔帶來的。
“山神老爺,小的無能,還請責罰!”穿山甲大氣不敢喘的伏在地上弱弱道。
片刻寂靜之後,就見幕後的山神雕像之上浮現一絲光華,而後便由一道蒼老而威嚴的聲音淡淡道:“說來聽聽。”
當穿山甲將這來龍去脈說完之後,山神也是一陣沉默,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老人家所在的方向,卻也猶豫陣法限制,難以透過看到裡面。
山神心中長嘆,若非天地大變,自己這堂堂葫蘆山山神如何會在這自己的領地還有這麼多限制。
只是如今當務之急,亦是要弄清那道士的底細,不過好在有那兩個妖怪幫自己出手,暫時自己躲在一旁看戲就好。
至於這穿山甲,自己命其將那兩個妖怪放出來,若之後事情順利留他一命就不是不行,如今卻是不行了,畢竟堂堂山神,怎麼能夠做出放走妖怪這種事情呢。
自己這山神當的,爲了活下去卻是越來越步入魔道了,只是,只要能活下去,那又能如何呢。
隨着山神的幽幽一嘆,穿山甲連慘叫都沒來的就已經魂歸山神了。
與此同時,老人家中正在爲葫蘆娃誦讀《清淨經》的林清羽卻是突然聽了下來,朝着山神洞那邊望了一眼,隨即搖頭一笑,心道:山神嗎?你又是什麼心思呢?
林清羽已經實驗過了,不動用法力加持的話,單純比拼力氣,大娃能虐自己好幾個來回,就算動用法力,自己也僅僅能夠維持不輸罷了,而這還僅僅是幼年期的大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