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穿過窗簾的耀眼晨光把陳瀟峰喚醒。陳瀟峰伸了個懶腰望向鬧鐘,發現阿爾託莉雅已經不在了。
也是,畢竟只是幫陳瀟峰療傷而已,療完之後,阿爾託莉雅自然要會自己的房間。
“唔~”
昨日因爲所謂切磋的關係,讓陳瀟峰感覺很累,所以此刻雖然他已經醒了,但是還是很想睡。陳瀟峰看了看牆上掛鐘的時間,說了聲”晚安”後再度將臉埋入枕頭。
正當陳瀟峰繼續享受半夢半醒的愉快片刻時,外頭忽然傳來鬼鬼祟祟的的開門聲。
“下人,已經早上咯。”
陳瀟峰聽見門口傳來了霸道的說話聲。
儘管那很有氣勢的呼喚清楚傳入了陳瀟峰耳中,但他依然假裝熟睡,當做沒聽見。
接着,對方說了句“還真是一個不稱職的下人”——然後就是咚咚的腳步聲。
有人正走向了陳瀟峰牀邊。
“下人,已經早上了。快起牀吧,否則的話……”
那是足以讓陳曉峰打冷戰的語調。
陳瀟峰打開眼皮後,那個自稱是神的傢伙就站在了陳瀟峰牀前。
“啊~”
陳瀟峰打了一個哈切,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難道是昨晚和莉莉姐姐太激烈了嗎?”一臉天真的愛妮說着讓人很不好意思的話語。
“小孩子別想這麼多!”陳瀟峰輕輕敲了下愛妮的頭,“話說,阿爾託莉雅呢?”
“莉莉姐姐的話,已經起牀了,現在在和一個奇怪的人在說話。”
奇怪的人?說起來,正一教的人貌似都很奇怪吧。
“不是這裡的人呦。”
“好像就是在機場碰到的那個怪人。”愛妮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着
“走,帶我去看看!”
陳瀟峰在簡單的是梳洗之後,就跟着蹦蹦跳跳的愛妮來到了正一教的大殿之前。
說來也奇怪,明明是正一教的地盤,但是在和那個瞎子交涉的卻是阿爾託莉雅。
“啊,陳瀟峰,你來了啊。”在陌生人面前,阿爾託莉雅還是稱陳瀟峰的名字。
畢竟,不知情的人很容易在聽到“主人”這個詞之後把陳瀟峰想象成一個變態。
“凌寒是來找你的。”
對了,陳瀟峰這纔想起來,這個見了一面的瞎子,叫做凌寒。
“請問有什麼事麼?”陳瀟峰直截了當的走上前。
“上次真是失禮了。”沒想到凌寒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道歉,這讓正好路過的張流芳吃了一驚。
“上次的事情?”陳瀟峰想了想,大概是指語氣不善的那回事吧。
“哦,沒什麼,畢竟我也先說錯話了。”
“那麼,在下有一件事情,想拜託一下陳先生。”
“什麼事?”
“陳先生這次迴天朝,恐怕也是因爲天朝出現了不尋常的魔力波動吧?”凌寒面無表情的問道。
陳瀟峰小心的看了一眼阿爾託莉雅,後者對着陳瀟峰點頭示意。
“是的。”陳瀟峰承認着。
“那麼,在想希望和陳先生一起行動。”凌寒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哈?這……”陳瀟峰一愣,倒不是不行,而是陳瀟峰實在想不出其中的原因。
“我們茅山派已經對於這次的波動,有一些線索,但是對於學園都市的手段卻還不是很瞭解,因此想和身爲超能力者的你一起行動,這樣也比較有把握,畢竟相比之下還是陳瀟峰比較熟悉科學側啊。”
“等一下……超能力者……不好意思,我還不是超能力者,現在只是一個強能力者而已。”陳瀟峰汗顏道。
凌寒的一句話直接把陳瀟峰捧上了學園都市的頂峰。
“不是麼?強能力者是什麼?”凌寒不解的問道。
看來在魔法側的凌寒眼裡,所有能力者都是超能力者。沒有區別之分。
“啊啊啊,沒什麼。”陳瀟峰覺得和凌寒解釋能力者的區別,簡直是對牛彈琴。
“既然如此,陳先生,願意同行麼?”凌寒最後問道。
“可是,我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厲害。”陳瀟峰雖然還是個外行,但是,身爲殭屍的本能,讓他還是感覺到了,凌寒位於墨鏡後面的那雙瞎眼,所散發出來的凜冽氣息。
這是隻有很高修爲的人才能表現出來。
“陳先生真會開玩笑,身邊有這麼厲害的靈體,想來本身的實力也不會弱……而且,我聽說,正一教的大師姐——張流芳,昨天敗在了你的手裡啊。”
凌寒淡淡的說道。
“喂,死瞎子,你這話我可不能當做沒聽到啊。”一直駐足在一邊聆聽的張流芳這下可不樂意了。
“我那是手下留情了!”張流芳這可沒有吹牛,否則,以她除屍度人的水平,就算不至於殺掉陳瀟峰,也絕對會重傷陳瀟峰。
然而凌寒也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反駁張流芳。
看來張流芳和凌寒之間關係可不怎麼好。
“陳先生,怎麼樣?”
“這個……我能再想想麼?”陳瀟峰迴答着。
畢竟陳瀟峰覺得,茅山派在天朝也算是一個大教派,歷史上和科學側的人有過不少爭鬥,僅僅只是陳瀟峰比較熟悉科學這一側的話,貌似這個理由也太簡單了吧。
“啊,這樣麼?”凌寒似乎顯的有些失望,“那麼,我就等着陳先生的好消息了。”
凌寒說完,便向陳瀟峰等人施禮告別。
然而張流芳只是“哼”了一聲,無視了凌寒的告別。
“話說,凌寒怎麼會知道我在龍虎山?”凌寒走後,陳瀟峰就忍不住問道。
“你難道還不知道麼?”
“什麼?”
“你現在可是名人,天朝第一塊‘原石’,你一回國,消息就傳開了。”張流芳說道,“想調查你已公衆人物的去處,對於我們來說還是很容易的。”
“這麼說來你是知道我回來龍虎山嘍?”陳曉峰察覺到了什麼。
“這個……”
被陳瀟峰緊緊盯着的張流芳,不敢直視陳瀟峰的眼睛。
“那你還在入口處裝模作樣的用魔力喊話?”
“嘁,還不是因爲你和莉莉姐走的這麼近!”穿着道袍的張流芳嘟起嘴來。
這樣的表情完全和“道姑”這一稱呼不相符啊。
“吶,下人。”愛妮看着凌寒離去的背影突然說道。
“怎麼了?”
“雖然本神不喜歡這個人,但是,也許答應他也不錯。”
愛妮煞有其事的說着。
“誒?”認真的愛妮看上去還是很可靠的,然而……
“不要以爲擺出這樣的表情就可以改變你在我心裡的形象了,話說,你知道我們在說什麼嗎?”陳瀟峰看着裝大人的愛妮十分無語。
“哇哇哇!下人,你竟敢懷疑我!這可是大罪!”
在陳瀟峰看來,還是這樣天真自大的表情比較適合愛妮。
“阿爾託莉雅,你覺得呢?”陳瀟峰向阿爾託莉雅問道。
“這個我也不好說,我覺得可以去問一下張天師。”
說起張天師……陳瀟峰心裡一直有一個疙瘩。
陳瀟峰心虛的看了一眼正在和愛妮開始鬥嘴的張流芳,鬆了口氣。
然後小聲的問向了阿爾託莉雅:“我說,阿爾託莉雅。”
“怎麼了?主人?”私底下阿爾託莉雅依舊這麼稱呼着陳瀟峰。
阿爾託莉雅很奇怪,爲什麼陳瀟峰突然就變的這麼偷偷摸摸了。
“那、那、那個……”陳瀟峰的心裡像是在做着極大的鬥爭似得,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你幫你以前的主人也療過傷嗎?”
陳瀟峰一直很在意這件事情,然而如果說出來,還是很不好意思。
那樣的療傷,感覺相當怪,說出那樣的話,陳瀟峰的臉也紅了起來。
“您、您、您在說什麼!”緊張的面紅耳赤的阿爾託莉雅也不自覺的害羞起來,連稱呼都不由自主的改成了敬語。
“那樣的事情,我也是在您成爲我主人之後,優才告訴的我!之前我是完全不知道啊!”
“是這樣麼?”陳瀟峰緊張的心終於放鬆了下來,“太好了。”
“誒?”阿爾託莉雅呆呆的看着鬆了一口氣的陳瀟峰,有些看癡了。
“太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