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耀陽知道她是指夜風揚,立刻向安德魯詢問,安德魯則轉臉看向那名軍官。
“所有的俘虜都在七層大廳。”軍官恭敬地迴應道。
“帶我過去!”冷小野立刻說道。
皇甫耀陽站起身,抱起她走向房門,老管家忙着過去將門打開。
一行人來到七層大廳,衆軍士看到皇甫耀陽,個個都是繃直身子,向他敬禮。
看着自家將軍大人,懷裡抱着的“大嬰兒”,個個都是滿心驚訝。
當然,畢竟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再加上對皇甫耀陽的敬畏,只敢在心裡八卦一下,卻不敢多看冷小野一眼。
“將軍閣下,所有的俘虜都在這裡!”軍官站在不遠處,恭敬地報告。
皇甫耀陽掃了一眼那些或是受傷,或是中槍,或是嚇得臉色蒼白的工作人員,並沒有發現夜風揚的影子。
轉過臉,不悅地看向安德魯。
“我說過,一個人也不許逃掉!”
安德魯後背上冒出冷汗,“將軍,我們馬上去找。”
冷小野知道夜風揚不在俘虜之列,心中暗鬆口氣,生怕皇甫耀陽真得大動干戈地找他,忙着開口,“算了,我……咳……我有點頭疼,你帶我回房間休息一會兒。”
這一句,倒不是撒謊,她的頭有點悶疼,眼睛也是痠疼,全身都難受,現在真得是隻想睡一會兒。
“好。”
輕應一聲,皇甫耀陽轉身走向電梯。
“將……”
安德魯上尉剛要開口,就被老管家攔住,示意他閉嘴。
與老管家對視一眼,安德魯看看皇甫耀陽的背影,若有所悟地點點頭,站在原地。
冷小野任由皇甫耀陽抱着她上樓,人就閉上眼睛。
一路上樓,出電梯走向臥室,看着懷中安祥睡着的小人兒,他情不自禁地彎下身來,輕吻上她的額頭。
脣下,她的額頭燙得過分。
皇甫耀陽皺眉,用臉貼貼她的臉。
她的臉,也是燙得。
她在發燒!
他立刻停下腳步,“馬上準備直升機。”
……
……
冷小野病了。
病得很重,因爲着涼再加上肺裡嗆水,她得了肺炎。
高燒再加上失血,將她整個人都折騰得昏昏沉沉的,整整三天,她幾乎都處在混沌之中。
隱約只是記得有人給她扎針,針頭冰冷,她下意識地躲閃,然後就被一隻溫暖的手掌握住,接着就是低低地咒罵聲。
又或者,有軟軟地東西湊過來,將辯不出什麼味道的液體喂到她嘴裡,她有的時候勉強吃兩口,有的時候會控制不住地吐出來……
似乎是洗過好幾次澡,就像是嬰兒時被人照顧着一樣
,有人幫她沖水,有人幫她穿衣脫衣……
眼睛很疼,沉得像灌了鉛一樣,睜都睜不開。
嗓子很疼,疼得說不出聲音。
一咳嗽起來的時候,就好像是有刀子在割一樣,偏偏又癢得總是想咳。
好在,每次剛咳兩聲,就會有清涼微甜的汁水喂進她的嘴裡,潤澤幹疼的喉嚨。
……
直到,第四天黃昏的時候,她又出了一身大汗,折騰了她幾天的高溫才終於退下去,第一次恢復到正常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