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邪!”
紀念撕心烈肺地低吼一聲,眼前一黑,幾欲暈厥。
咬着牙,她拼盡全力將冷小邪扶穩,人就擡起臉,拼盡全力地急吼出來。
“來人,救命……救命!”
車子開過來,人跑過來……
有人衝過來,擡起她懷中的冷小邪,紀念站起身,踉踉蹌蹌地追向那些擡着冷小邪離開的人。
“等我……等……等我……”
腳下不知道踩到什麼東西,她身子一滑,重重地跌倒在地。
拼力還要起身,眼前一陣金星閃動,所有的聲音和影像一下子變得迷離,紀念勉強撐起身子,然後就無力地跌倒在地暈迷過去。
“小念!”
徐景之衝過來,接住她倒下去的身子。
……
……
血。
豔紅的血。
到處都是血。
紀念看着自己手掌上的血,看看四周,四周全部都是血,她垂下臉,看向懷中的男人。
男人的臉孔無比英俊精緻,臉色卻是蒼白如紙,就連嘴脣都是淺白的沒有半點血色,他失血太多了,流出來的血已經形成一片可怕的血泊……
“小邪!”
紀念猛地驚呼出聲,從惡夢中驚醒過來。
此時此刻,她全身都是虛汗,彷彿是從冰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全身都冷得幾乎要發抖。
她顧不得這些,只是迅速地看向四周,尋找冷小邪。
四周是乾淨整潔的病房,一側的架子上掛着一瓶藥液。
一旁,徐景之正站在露臺上低聲接電話,聽到她的聲音他急急地掛斷電話衝回房間。
“小念……”
紀念打斷他的聲音。
“小邪在哪?”
“他……”
揭被而起,紀念赤着足跳到地上,一把拉住他的衣領,急吼出聲。
“他在哪兒?!”
徐景之輕吸口氣,注視着她明顯充血,此時寫滿焦急的眼睛,低聲開口,吐出幾個字。
“重症監護室。”
鬆開他,紀念轉身就往門外衝。
手上還插着針頭,牽扯到她的手。
徐景之衝過來,抓住她的胳膊,“小念,你……”
胡亂地扯開手上的針頭,紀念一把甩開他的胳膊,人就衝出病房,左右張望着尋找重症監護室。
“小念!”徐景之再次衝過來,拉住她。
“你放開我,我要去見他!”
紀念用力甩開他。
徐景之被他甩了一個趔趄,一下子撞到牆上,手中提着的拖鞋也落到地上。
“徐……徐隊!”紀念一驚,忙着又過來扶他,“對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穿上鞋吧,彆着涼。”徐景之將鞋放到她面前,“重症監護室在右邊,我帶你去。”
紀念汲上鞋子,道了聲謝,人就向着右邊的廊道衝去,徐景之忙着跟過來,看着如無頭蒼蠅一樣亂衝的紀念,他忙着提醒。
“右手邊!”
紀念轉身看向右手邊,遠遠就看到重症監護幾個字,立刻就放開腳步,踉蹌着衝過來,拉開門就要往裡衝。
“喂!”護士衝過來,拉住她,“小姐,您不能進去。”
“你放開我,我要進去,那是我老公,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