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千遙借題發揮，伸手就要抓紀念的手機。
啪！
一計耳朵，狠狠地扇在紀千遙的臉上。
“你罵誰是野種？！”
紀念臉色鐵青。
如今的紀念早已經不是原來的紀念，這一巴掌又是盛怒之下全力出手，只是一巴掌紀千遙就側退兩步，跌坐在地，脣角溢出血來。
“你……”擡手拭拭撕疼的嘴角，看到手上的血跡，紀千遙直接尖叫出聲，“啊……出血了，紀念，你敢打我……”
“打你？”紀念深吸口氣，“我就是打你怎麼了……你故意把我鎖在壁櫃裡，讓蜘蛛咬我的事情怎麼說？！”
“你胡說，我沒有！”
“難道我會自己把自己關在壁廚裡，整整一個晚上，壁櫃裡一點光都沒有，蜘蛛的腳在皮膚上爬過，被傷的地方鑽心的疼……”紀念聲音顫抖着，注視着地上的紀千遙，“就是因爲爸爸給我買了你想要的芭比套裝。”
“爸，你不要聽她胡說，我真得沒有，那次就是意外。”
“好，那次是意外，那這次呢！”紀念擡起手機，按下播放鍵，“這次我總有證據吧！”
趙麗華眼看着她就要放出音頻，心中一急，猛地起身衝向紀念。
紀念擔心她奪走手機，擡起一手擋住她，向旁一推。
“這次，你們誰也別想阻止我，我就是讓爸爸看看，你們母女到底是什麼東西！”
趙麗華再次跌坐在地，頭撞到欄杆上，立刻就溢出血來，抱着頭，她縮直身呻吟着。
“我的頭……李媽……快叫急救車，我的頭好疼……”
紀念看也沒看她，只是將手機送到父親面前。
“您自己聽吧，您聽聽看，你眼中的好母親和好姐姐，到底想要對我做什麼？！”
紀父掃過地上兩個呻吟的女人，擡臉看着紀念，一對眸子裡只是露出怒色。
揚手，他一把打掉紀念的手機。
嘭！
手機落地，屏幕裂開，閃了一閃，然後黑屏。
母女二人看一眼地面上壞掉的手機，眼中閃過得意之色，繼續在原地哭嚎。
紀念收回目光，看着自己被打得通紅的手掌。
“爸爸？！”
“爸爸？”紀父皺着眉看着她，“你還當我是你爸爸嗎，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打姐姐、推媽媽……小念，我沒想到……你如此狠心！”
“我……”紀念怔住，“爸，是她們欺負我，你還說我狠心？”
“他們有沒有欺負你，我現在不知道，可是剛纔，我眼看着你出手打人！”紀父擡手指住紀念的臉，“我原本以爲，你像你媽媽一樣善良懂事，沒想到，你這麼惡毒自私！”
她，惡毒？
她，自私！
紀念嘴脣顫抖着，怒極反笑。
“沒錯，我就是惡毒，我就是自私。善良懂事，我媽就是太善良太懂事，纔會落得被人罵小三的下場。不能給一個女人婚姻，不能對她負責，你憑什麼和她生孩子，你比所有人都自私，你跟本不配做我的父親！”
紀父大怒，右手擡起，眼看着耳光就要落上紀念的臉。
紀念沒有躲也沒有閃，她只是站在原地，一對黑眼睛深深地注視着父親，等着這一巴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