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兒跟我說?”
蘇陽看了眼時間,凌晨十二點半,誰家好人這個點兒跟別人說事情?
“不去不去,有事兒明天說,十二點多了,我要睡覺。”蘇陽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你不下來我就上來,聽茉子說叔叔阿姨也在家,到時候我敲門進來就說我懷孕了,孩子是你的……”
周姐的聲音帶着一絲狡黠。
平常她鬥不過狗老六,現在可不一樣。
有蘇爸蘇媽在。
她就不相信狗老六不就範。
“……你特麼是真的狠。”
蘇陽臉色一黑,他相信這虎娘們真能幹出來這種缺心眼的事情。
“等着,我換個衣服就下來。”
蘇陽沒好氣的扔下一句,掛斷電話換了身衣服下樓。
“啞巴新娘?”
“人呢?”
蘇陽到達樓下之後,站在單元樓門口環顧了一圈,卻並沒有看到周姐的身影。
尼瑪。
這虎娘們給老子忽悠了!
蘇陽下意識以爲周姐用假消息忽悠自己。
罵了一句娘便要轉身上樓。
“明天再跟你算賬。”
就在這時。
單元樓門口的垃圾桶旁邊傳來了一聲不滿的嘟囔:
“算賬……算什麼帳?姑奶奶我有錢……不、不用等到明天……老、老闆你說……多少錢……我現在就付給你……”
蘇陽愣了一下。
扭頭看過去。
周姐抱着垃圾桶盤腿坐在地上,整個人縮成一團,已經睡迷糊了。
“臥槽?”
“這你能睡着?”
蘇陽當時都驚了,從他掛電話到下樓攏共不到三分鐘時間。
說好有事兒要跟自己說的人,就已經抱着垃圾桶睡着了??
“哎哎哎……”
“啞巴新娘,醒醒……”
蘇陽在周姐面前蹲下,表情無奈的伸出一隻手搖了搖她的胳膊。
這虎娘們應該是去喝酒了,滿身的酒氣。
嗯,還擼了烤串。
粉嫩的嘴角邊上沾着一粒辣椒。
周姐人已經睡的完完的了。
抱着垃圾桶一會兒說這是茉子,貼的緊緊的。
一會兒又說這是蘇陽那個狗老六,邦邦就是兩拳。
“這可咋整啊,怎麼就喝成這樣了呢。”
蘇陽捏了捏眉心,有點頭疼。
“狗老六?”
“你別想跑!又欺負茉子了是吧,我揍不死你丫的!”
不知道是不是辨認出了蘇陽的聲音。
原本摟着垃圾桶不撒手的周姐嘟囔幾聲。
猛地撲上來嘎巴一下鎖住了蘇陽的喉嚨。
兩條大長腿順勢跟上。
環繞着蘇陽的雙腿盤住。
看樣子應該是想鎖住蘇陽讓他無路可逃,然後再送上一頓鐵拳。
不過她到底是醉了。
吧唧了兩下嘴巴,整個人彷彿一隻八爪魚一樣死死掛在蘇陽身上。
很快就又睡了過去。
“愁死老子了。”
蘇陽黑着臉嘆了口氣,想了想,掏出手機叫了輛車,然後抱起這虎娘們朝小區們外走去。
家裡有老爸老媽在。
人肯定是不能帶回去的。
正好他之前去過周姐家裡吃過一次飯。
知道這虎娘們家的位置。
於是便想着把周姐送回家,交到她家人手裡再回來睡覺。
“早知道就先不喝酒了。”
站在路邊等車過來的時候。
酒勁兒上來了。
蘇陽晃了晃腦袋,有些後悔剛纔喝了那半杯白酒,不過倒也還能堅持,只是有一定暈。
很快。
叫的車到了。
蘇陽抱着八爪魚似的周姐上車,想把她放在旁邊坐着,然而周姐死活不撒手,嘀嘀咕咕的說是要抱着狗老六一起去跳樓,摔死他。
“……”
蘇陽聽完差點沒氣得給這貨從車窗裡面丟出去。
大半夜的費勁巴拉給你送回家,不感謝我也就算了,特麼的還要摔死我。
啞巴新娘你是個人?
下了車。
一路抱着這惡毒的女人來到她家門口。
“叮咚~”
“叮咚~”
蘇陽敲了半天門,發現了一個讓他腦瓜仁疼的事情。
啞巴新娘家裡。
沒有人!
不過幸好這時候周姐不安分的動了動,兜裡的鑰匙硌了蘇陽一下,提醒了他。
兩人這才得以開門進了屋。
“喂,姓周的,到家了。”
“趕緊麻溜下來,我也要回家睡覺了。”
蘇陽抱着周姐來到臥室,想要將她放下來,結果人還是保持着那個八爪魚的姿勢死活不撒手。
吹了一路的風,本就有點酒勁兒上頭了。
又抱着周姐走了一路。
再加上睏意上涌。
蘇陽忍不住打了哈欠。
“不行,我得先把你放下來歇會,你趕快撒手,再不撒手我也要睡着了。”
但就周姐那八爪魚一樣的姿勢。
他就是想歇也不是那麼好歇的。
最後無奈只能先任由周姐摟着,一屁股在牀邊坐了下來。
不坐還好,這一坐下頭睏意來襲,酒勁愈發上頭。
蘇陽心裡一鬆懈,不小心向後倒了下去。
“啞巴新娘,你起來一下,壓住老子了,我爬不起來。”
“唔……嗯……”
“不是,你嗯個毛線啊,起來,壓着我了!”
“吧唧吧唧……”
“我特麼……”
不知不覺中。
蘇陽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幾朵烏雲遮住了原本皎潔的月光,要下雨了。
進屋的時候蘇陽沒有開空調。
此刻的房間裡充斥着雨前的悶熱感。
再加上兩人還保持八爪魚的姿態疊在一塊兒。
那就更加燥熱煩悶了。
“刷刷刷~”
房間裡響起了細細簌簌的聲音。
睡覺本就不老實的周姐將自己扒了個光不出溜,爬在狗老六胸口繼續呼呼大睡。
很快。
蘇陽也扛不住燥熱。
一點一點艱難騰挪着拽掉了衣服。
然而。
隨着懷裡某人不老實的亂動。
那股燥熱不僅沒有消散,反而還更濃重了起來……
房間內。
兩道呼吸聲逐漸粗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