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打算去過香港回來再告訴李嫣嫣的,可是和李嫣然的一番通話卻讓他再也不想承受這種折磨,也罷,李嫣嫣有權利知道真相,自己去香港地這些時間,也許就是兩個人單獨思考的最佳時機了。。。
李嫣然雖有千言萬語縈繞在心頭,卻不能盡情傾訴,畢競這是學校熱線,是不能長時間佔用的,李嫣然在電話裡一遍遍的叮囑着張少東好好照顧自己,淚眼婆娑中無奈的掛斷了電話。
雖是短短几分鐘的通話,但對於這種早有默契的玩伴來說已經足夠了,張少東似乎從李嫣然那裡汲取了無窮的力量,任是再大困難也動搖不了他的決心了。
晚上和郭成楠藍浩一起喝酒的時候,張少東特別爽快,杯到就幹從無二話,郭成楠和藍浩都是嘖嘖稱奇,這小子是不是吃了什麼猛藥的。
事實上,今夜的張少東特別的清醒,安頓好兩位早己喝到桌子底下的兄弟,張少東慢慢跺回了自己的小屋。
在樓下看見屋裡的燈光,溫警而又甜蜜,張少東長長的呼了口氣,爬上樓去。
李嫣嫣蜷在牀上,看着張少東慢慢走到自己身邊,目光緊緊盯住自己,心中升起一股嬌羞和自豪的混合感覺,紅着臉道:“傻樣,盯着我幹什麼?”
張少東嘴裡一苦,輕聲道:“嫣嫣,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李嫣嫣輕輕將他拉到牀頭坐下,身體靠在他身上道:“嗯,你說吧!”
張少東覺得自己的心跳慢慢的加速,這是李嫣嫣不能接受的事實,不知道她會有怎樣的反應,張少東輕輕撫摸着李嫣嫣柔順的秀髮道:“嫣嫣,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誰是當年的小員工嗎?”
李嫣嫣從他懷裡探起頭來笑着道:“好啊,你快告訴我,我今天下午還給妹妹打電話,可她就是不肯告訴我,你快說,他是誰?高不高?帥不帥?”
“其實,嫣然跟你提的那個小員工就是我。”張少東苦澀的說道。
李嫣嫣呆望着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知覺,張少東彷彿能聽見她心靈破碎的聲音。
憤怒、悲傷、絕望,李嫣嫣的眼神裡包含了太多的東西,張少東所能做的只是緊緊拉住她的手。
李嫣嫣像是一座石化了的雕像,眼神空空洞洞的,再也不知道眼光該落在哪裡,她無力的閉上了眼晴,長長的睫毛一陣抖動,兩顆晶瑩的淚珠自她眼中滑落,她全身似乎己經沒有了一絲力氣,鮮紅的嘴脣早己經咬出血印,雙肩一陣柔弱的顫動,她終於忍受不住的哭出聲來,泣泣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你爲什麼是他,爲什麼是他?不,不……你快說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你只是開個玩笑………”
她發瘋似的掙開張少東的胳膊,嬌嫩的拳頭一次次重重砸在他那熟悉而有力的胸膛上,那熟悉的溫熱感覺,讓她心裡如同針刺般,有一種被掏空了的感覺,雙手更
加用力起來,彷彿要把那曾經溫暖的胸膛砸個稀把爛。
張少東一動不動的任她錘打着自己,哪怕她就是殺了自己,也絕不會動一下手指頭。李嫣嫣己經陷入了瘋狂中,雙手使勁摁着他胸膛,撲到他胳膊上深深一口咬了下去。
張少東似乎也失去了所有感覺,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看着李嫣嫣哭成了一個淚人的樣子,心裡更加難受,是自己對不起她,如果可以的話,真的希望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這種不切實際的念頭只是一劃而過,現在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李嫣嫣一口口咬下去,也疼在了他心上。
不知道折騰了多久,李嫣嫣頭髮蓬亂,臉上身上滿是淚痕,鮮紅的嘴脣上沾着點點血絲,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倒在他懷裡,身子輕輕抽搐着。張少東輕輕拍着她的肩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眼前這個熟悉的人,卻原來是妹妹真心愛戀的人,李嫣嫣的心亂極了,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她有一種奪門而出的衝動,但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沒有衝出去,也許踏出這個門,自己真的可以和他一了百了,但這是自己需要的麼?這些天的恩愛纏綿,豈能是說斷就斷的。
今夜本來是要和他溫存的,卻沒有想到迎接自己的竟是這樣一個晴天霹靂,李嫣嫣一點準備都沒有,一陣痛苦發泄之後,只覺得心裡空蕩蕩的,似乎再沒有了任何人的影子,卻又似乎有些影子更深了。
李嫣嫣心裡一陣的刺痛,眼淚又落了下來,淚眼朦朧中,見他緊緊擁住自己,熟悉的懷抱有種似曾相識的溫暖感覺,只是此刻,這種溫馨卻爲何變得如此遙遠起來?真希望自己今天晚上沒有來過,真心希望自己忘記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最好連自己是誰也一起忘掉。
看見張少東痛苦的神色,李嫣嫣心裡滴着血,終於咬了咬牙,掙扎着從他懷裡坐了起來。
她己經喪失了所有的力氣,這一站,頓時頭暈目眩。張少東忙扶住她的身子。急切的道:“嫣嫣……….”
李嫣嫣輕輕推開他,緩緩站了起來,慢慢朝門口走去。張少東望着她的背影,想要伸手去攔住她,卻覺得胳膊上似有千斤重。
李嫣嫣走到門口身子一晃,張少東急忙搶上去扶住她道:“嫣嫣,你要去哪裡?”
李嫣嫣回頭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喃喃道:“我要去哪裡?肯定不是這裡了,這裡是屬於妹妹的,我不能搶她的東西。”
李嫣嫣一把將她攬在懷裡道:“嫣嫣,這裡就是屬於你地,我說過,只耍你願意,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開你地。”
李嫣嫣慘然一笑道:“一輩子?你應該守住一輩子的是妹妹,不是我。”她靠在他懷裡,眼淚慢慢的落滿了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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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包子?”
曾柔蒼白地笑道“你喜歡我妹妹嗎?”張少東毫不猶豫的點頭道:“是的,我喜歡嫣然,從見她開始的第一眼。”
“那我呢?”李嫣嫣自嘲地一笑:“我是不是就是你所遇到的一個美麗錯誤?就像是一個肥皂泡,輕輕一捅就會破了。”
張少東感覺她的身體輕輕顫抖,心中一緊,將她緊緊抱在懷裡道:“嫣嫣,我承認,我們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確實是個意外。但意外不是全部,人都是有血有肉有感覺的,我們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你難道就真的認爲我是石頭嗎?”
李嫣嫣想起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心裡有如刀割,眼中蓄滿淚水,望着他輕輕道:“那,土包子,你告訴我,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是一點點的。”
張少東撫模着她柔順的秀髮道:“嫣嫣,不是一點點,是很多,或許以前是因爲責任,可是慢慢的連我自己都不請楚,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走進了我的心裡,我們是一種血濃於水的感情,你沒有感覺到嗎?”
李嫣嫣聽完又哭了起來,斷斷續讀泣道:“少東,有……有你這一句話,我這輩子就知足了,我再也不埋怨什麼,真的,我也沒有遺憾了。”
李嫣嫣雙手捂住臉龐盡情哭泣起來,柔弱的肩膀不斷的顫抖,張少東唯有緊緊擁住她,任她盡情發泄着。
李嫣嫣抱住他,放聲大哭起來:“少東,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不能沒有你,我該怎麼辦?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爲什麼,我寧願當作什麼都沒聽到,寧願你隱瞞我一輩子。”
張少東嘆了口氣拍着她的肩膀道:“嫣嫣,其實我一直都想告訴你的,可是我真的很擔心你。如果不是我的錯誤,你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難受,所有的錯都是我一個人造成的,與你無關,你不應該承受這種痛苦的。”
李嫣嫣在他懷裡堅定的搖頭道:“少東,我沒有怪你,謝謝你的坦白,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永遠不後悔,真的,我很開心,最起碼我們有這麼一段開心的日子,我其地很滿足。”
張少東扳過她的肩頭,輕輕抹掉她臉上的淚珠道:“嫣嫣,我說過,只耍你願意,我永遠不會離開你,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李嫣嫣拼命的搖頭哭道:“不行,我不能這麼自私,你是屬於妹妹的。不是屬於我的,我,我…….”她說不下去,拼命的哭泣起來,壓抑的低泣聲讓張少東心裡像是壓了千斤的大石。
張少東抓住她地肩膀,盯住她的眼晴道:“嫣嫣,你看着我。”李嫣嫣通紅着雙眼盯着他,張少東抓緊她的肩膀道:“我說過,只要你願意,我不會離開你的,你現在告訴我你願不願意?”
李嫣嫣拼命搖頭,流着淚尖叫道:“我不願意,我不願意,我不能對不起妹妹,你和妹妹這麼多年都在一起,你們纔是最般配的,我不能對不起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