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塔納所講之事,並無任何隱瞞,一切都是真的。格羅基姆也不在急需詢問,他知道再怎麼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七歲的木木塔納不知道自己是荒靈族也是情理之中。數百年前,這片大陸還未明確劃分帝國和族羣。
荒靈族是當時最爲強大的種族,憑藉着自身特殊的職業能力,馴服魔獸。不但可以藉此壯大自己的種族實力,還能憑藉自身職業的能力想魔獸借用它的力量。
在當時,整個大陸都敬畏與他們。當時還不是魔王的格羅基姆,來到了荒靈族,與荒靈族當時的族長之女結識。
所謂日久生情,格羅基姆不但實力強大,族內的精英都無法耐他分毫,導致這位女子對他產生了愛慕之心。
其父親怎能不知自己女兒的心思?再加上他本身也對格羅基姆的實力比較看重,若是有這樣一個女婿,自然是極好。
可格羅基姆當時已有愛慕之人,心中容不下其他,還聲稱:“只是數日相識,熟人亦還不是,有怎會新生愛慕?”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自己不過是年輕氣盛,眼裡容不下他人,只會堅持自己的想把。而在荒靈族族長聽來,不過是在說雖然留你們在族中,但你我皆是陌生人罷了。
正因此事,荒靈族族長四處打聽格羅基姆的歡喜之人,一定要想辦法將她除掉。若能讓他忘記他的愛人,與自己女兒一起,還未完全成長起來的格羅基姆,日後必然助荒靈族成爲最強一族!
可任何實力強大的種族或是國家,在面對自己想要的東西,都會優先考慮殘暴手段,四下打聽格羅基姆所愛之人,想盡一切辦法設計陷害。
然而沒想到的是,面對多次設伏陷害,格羅基姆總是能完美化解,保護她所愛之人的安全。
卻不知道,格羅基姆在他們第四次設伏的時候,直接確定了是荒靈族所爲。更是在他們討論失敗原因的時候忽然闖入。
荒靈族族長與其女兒都在,知道自己事情敗露,荒靈族族長準備採取強硬措施,卻不曾想格羅基姆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期。
在之後,格羅基姆完全強大起來後,親自滅了荒靈族,雖然當時實力與現在相差甚大,但他能肯定的是,荒靈族確實是被他毀滅了,甚至難以找到後代。
也正因此,格羅基姆在聽到秦遠說道馴獸師職業的時候,略微憤怒。
而他最擔心的也是木木塔納會重演當時的歷史,愛慕陳夕,設計秦遠。在冷靜之後,他想明白了一些事,以他的腦子,若是要設計秦遠,恐怕還查得很遠。
黑市練場爲他所造,所以傳送陣羞不修復都無所謂。一揮手,空間被撕開一道裂縫,裂縫的對面正是雷頓國皇宮的高空之上。
彩雲遮掩,木木塔納與鳳尾白蜥獸就這樣被扔了下去,同時在他腦海中留下一句話:“你若敢做任何出格之事,我必讓你痛不欲生......”
鳳尾白蜥獸對於摔落沒有受到嚴重的傷害,木木塔納在他背上被保護的很好。巨大的動靜很快驚動了皇宮內的軍隊。
“警惕!魔獸入侵皇宮......”
警報隨之拉起,皇宮所有軍隊全部圍上,此時格羅基姆纔算是轉身離開。
“傳法師與牧師進來,設下禁制,還有一個受傷很重的男孩!”
一陣慌亂之後,亞斯德與亞斯格羅、亞斯恬靜紛紛趕來,一同的還有陳夕與新木鏡人。
鏡子問道:“皇宮怎麼會有魔獸入侵?它是怎麼進來的?”
陳夕怎麼可能給出答案,說道:“過去看看吧。”
見到陳夕與新木鏡人,士兵們趕忙阻止:“陳夕勇士還請保持距離,魔獸雖然受傷,但還存在危險性,暫時還是不要靠近的好!”
“你在說什麼玩笑?看不起勇士的實力嗎?”亞斯德直接喊話,語氣與平時完全不同。
亞斯格羅驚訝道:“父親今天這是怎麼了,之前您可不是這樣的啊。”
亞斯德卻搖搖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或許是因爲秦遠和陳夕能夠進行困獸鬥場兩場比賽,讓他忽然覺得自己低估了他們的實力。
圍起的軍隊讓出一條道路,陳夕與新木鏡人走進去後,看清楚魔獸與受傷男孩的模樣,陳夕連忙喊道:“都住手,快放開他們......”
“這?”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亞斯格羅忙問道:“陳夕勇士,這可是魔獸,爲什麼要放了他們?”
“黑市練場,我們在裡面遇到的一個朋友,秦遠說會帶她出來的,他是馴獸師職業,這隻魔獸是被他馴服的,很聽木木塔納的話。”
“馴獸師?”面對這個職業,所有人頭上都是滿滿的問號。
陳夕道:“哎呀,等會在解釋,你們先幫木木塔納療傷,等他醒了在給你們解釋清楚!”
士兵們看了一眼亞斯格羅,亞斯格羅道:“你們看我做什麼,沒聽到勇士說的話嗎?趕緊先幫小友療傷!”
“是!”
有了亞斯格羅的話,他們方纔敢着手。半個時辰過後,木木塔納從昏迷中醒來,見周圍這麼多人,瞬間警惕,連忙後退保持一定距離。
陳夕連忙站出來:“是我,我是陳夕,你還記得我嗎?”
“陳夕!你是陳夕?秦遠呢?這裡是哪裡?他們是什麼人?”
在陳夕的解釋之下,木木塔納才知道現在的情況,自己已經從黑市練場中出來。那個夢似乎是真的,天降神人瞬間斬殺無數。原以爲那不過是自己即將進入天國時最後的幻想,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你若敢做任何出格之事,我必讓你痛不欲生!”
這句話突然在腦海中炸開,整個大腦昏昏欲沉,視覺聽覺全都消失不見,腦海中更是有無數尖刺一樣的東西在瘋狂的扎着他大腦的每一處。
短暫的痛苦持續了片刻之後,實力與聽覺也漸漸恢復,陳夕親切的問候聲在耳邊響起,讓他頓時覺得心頭一暖,臉頰上浮現了一抹紅暈。
木木塔納道:“剛纔忽然頭痛了一下,可能是因爲昏迷了太久,不過現在沒事了!”
“沒事就好,不然我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很擔心我?”
“當然了,我們不是朋友嗎?”
“對,我們是朋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