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滿豔麗花卉的庭院裡,一位金髮青年眼神銳利地看着前方的巨石,他筆直地站立在地面上,宛如一柄利劍。
腰間的長劍微微顫抖着,似乎是氣勢已凝聚到極限,金髮青年眼中爆發出一抹精光,“鏘”的一聲,長劍出鞘,一抹火紅色的氣流從劍尖迸發而出。
一聲悶響,火紅色的氣流撞擊到巨石塊上,巨石的左側部位頓時沒了身影,碎石紛飛,絲絲灰白色的氣體從巨石的裂口處緩緩冒出。
做完這一切,金髮青年臉色有些蒼白,一股異樣的感覺從喉嚨傳來,他不由得咳嗽了幾聲。
守護騎士克勞斯從身後的走廊邁來,看着那碎成一地的石塊,他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讚歎道。
“安赫爾殿下,你的皇家秘技似乎在這段時間又有了些進步。”
“進步?”
王子嗤笑了一聲,隨即說道:“我得了這麼一場病,不退步倒是好事了,還進步?你也別糊弄我了。”
守護騎士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握着手中的長劍,安赫爾王子不怎麼想這麼快地就回到病牀上,他難得出來一次,如果再回到那個毫無生氣的房間,他一定會被憋死。
看着眼前的守護騎士,他吩咐道。
“克勞斯,拔出你的劍,我們來比試一下。”
“比試?”名爲克勞斯的守護騎士略有些遲疑,他說。
“鄧巴醫師說過您這幾天最好還是多休息,這種變異後的瘧疾需要慢慢休養,並且還有再度復發的危險,因此我建議您...”
“克勞斯,你什麼時候比那些教堂的修士還能囉嗦了?比試一場而已,出些汗說不定會對我的病情更有幫助。”
聽到王子殿下這麼說,守護騎士克勞斯不得不拔出腰間的利劍。
“既然您這麼說,那就比試一場吧,不過比試之後,還請您按時休息。”
“知道了。”
看着眼前做出戒備姿勢的克勞斯,安赫爾王子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興奮的笑容,握緊手中的利劍,他朝着克勞斯的胸口就刺了過去。
但灰髮騎士只是微微一笑,他從斜下方架住安赫爾王子的劍身,而後手腕一轉,安赫爾王子感覺一股強勁的螺旋勁力從劍身傳來,他也想轉動手腕去抵消這種勁力。
但手腕一麻,長劍脫手而出,下一秒,一柄散發着逼人寒氣的利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頸上。
克勞斯微微一笑,接着就將利劍收回,而王子卻有些不甘心,他撿起地下的長劍再度展開了進攻,面對安赫爾王子凌厲的進攻,克勞斯的身影左右搖擺。
察覺到安赫爾王子的攻擊在換氣之時有了那麼一丁點的遲鈍,他身形一轉,迅速來到了王子的側面,劍柄輕輕一敲。
安赫爾感覺一股強大的勁力從背部傳來,身形一個控制不住,他瞬間倒在了地上。
看着眼前的青草,安赫爾王子一臉憤怒,他站起身來大聲叫道。
“克勞斯,你不該這樣,你明知道我還處於嚴重的病情之中,你應該使用一些更具技巧性的招數,而不是這樣用蠻力將我擊倒。”
“蠻力?殿下,你在說什麼呢?我很久以前應該就告知過你,技巧,劍術與自身的身體素質都是相輔相成的,拋開這其中任何一樣去單方面的談論某一項那都是庸人的選擇。”
“可是你也不該...”
“沒有可是!”克勞斯難得露出了嚴肅的表情,他打斷了安赫爾王子的話,並且高聲說道。
“殿下,自身的實力本就是技巧,劍術以及身體素質的綜合體現,三者缺一不可!可能在宮廷中確實經常有一些精彩的劍術表演,但您以後面對的是巫師,是那些可以隨意變幻成怪物,並且能施放諸多可怕法術的巫師。”
“空有技巧與劍術在他們眼中只是一個花架子罷了,他們的速度與力量強到你無法想象,只有跟上他們的速度與力量,我們才能擊敗他們。”
“我不採取一些技巧性的招數也是想讓你明白,身體也是極爲重要的,您現在要做的應該是休息,儘快恢復好,而不是在這浪費時間!”
聽到自己的守護騎士這麼說,安赫爾王子罕見地沒有反駁什麼,他只是臉色一黯,隨即向自己的房間邁去。
回到房間,剛躺在牀上,沒多久,全身裹着粗布的鄧巴醫師從門外走來,他手中端着一碗藥,熱氣正不斷地從碗裡冒起。
“安赫爾殿下,這是您今天的藥劑。”
臉色不悅地看了一眼這渾身裹着麻布的醫師,安赫爾王子冷冷地說道。
“藥放下,你出去。”
“是,殿下。”
鄧巴醫師將藥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隨即轉身離去。
守護騎士克勞斯走到藥碗旁,他將自己的右手放到藥碗上,接着掌心便散發出一抹和煦的微光,這是一種低級神術,可以偵測毒物。
不過也沒人敢借這種渠道毒害王子,確認沒有任何異常後,騎士將藥碗端至王子身旁,並且說道。
“您應該對鄧巴大師態度再好點。”
“得了吧,一個麻風病醫師,我看到他就感到噁心,如果不是他確實有點真本事,我早就派人砍掉他的雙手了。”
聽到這句話,守護騎士克勞斯露出一絲苦笑,他半開玩笑地說道。
“我覺得我應該早點勸鄧巴大師離開這裡了。”
“趕緊的,給他一筆錢,讓他把藥方以及應對的方法留下來,讓他早點滾。”
“好吧,既然殿下您執意如此,我會找個時間給鄧巴大師說說這件事的。”
強忍着喝下濃厚的藥湯,安赫爾王子感覺自己的頭有點昏沉,他記得這似乎是那麻風病醫師說的副作用。
搖了搖頭,不再去管這件事,他對一旁的守護騎士說道。
“克勞斯,我聽聞你曾經與那些邪惡的巫師戰鬥過,能說說他們的事嗎?”
守護騎士克勞斯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您想聽哪方面的?”
“戰鬥方面的,我聽說他們的手段很是獨特,似乎也很殘忍?”
“確實如此,不過我瞭解的也只是片面,既然您要聽,那我就講講我跟那羣巫師的作戰經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