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真相
“譁——”
面對人羣的譁然聲,司照渾身顫抖,他舉起右臂,食指指着楊不易,卻說不出話。
“許溫。”楊不易站定,大喝了一聲。
人羣中的許溫神情激動,他真的沒想到,楊不易做這一切竟是爲了他?他一直以爲楊不易不會記得他。
許溫飛身上了擂臺,他對着楊不易點了點頭。
“楊兄,算了吧。”許溫想息事寧人,他不想楊不易將司照得罪的太慘。
“許兄,此事不能這麼算了,今天就算我放過了他,他也不會感激你與我,既然如此,爲何不讓他道歉呢?”楊不易的話讓許溫啞口無言。
“怎麼,司照,你忘了我的話了?”夏聰突然開口,司照才如醉方醒。
“你真的要我跪下道歉?”司照盯着夏聰,看他的眼睛,淚水都要流出來了。
“我調查過了,你與風孤夜的來往很緊密,你給他當狗了,我說的對不對?”夏聰的話讓司照腿都軟了。
“那又如何?你與這楊不易什麼關係?你爲什麼在這裡幫着他?”司照的話語中透露着委屈。
“這與你無關,你現在先管好自己,既然做錯了事,就要認罰。”夏聰的眼神變得威嚴,這讓楊不易越來越感到奇怪。
“好,我跪。”司照一臉的羞恥,他的雙腿在顫抖,就在他快要直接跪下的時候。
“誰敢讓我弟弟跪下?”清脆的女聲傳出,一位白衣女弟子從空間通道顯現身形。
司照的臉上綻放了喜悅之情,而夏聰則是面色大變,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慌張。楊不易將一切盡收眼底,他的表情變得古怪,彷彿知道了什麼。
“是司晴!”
“司晴來保她弟弟了。”
男弟子們看着司晴的目光十分的迷離,只是司晴微微隆起的肚子讓許多男弟子心碎不已。
“夏聰,好本事,欺負完我,又來欺負我弟弟?”司晴剛一出現,就對夏聰怒目而視,似要討一個公道。
“咳咳——”夏聰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楊不易是吧,戰鬥天才,藥劑天才,果真名不虛傳。只是我這弟弟,你可否放過他,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如何?”
“姐!”司照剛欲開口,卻被司晴打斷了。
“你閉嘴,沒出息的東西,就知道給我丟人現眼,我告訴你,以後離風孤夜遠一點,我不希望你傻傻的被人利用。”司晴的話讓司照臉色漲紅。
“那天你弟弟將我朋友打成什麼樣了你知道嗎?放過他,誰爲我朋友受的罪買單?”楊不易是不會鬆口的。
“夏聰與你是何關係?”司晴看出來楊不易的堅定,她的臉色逐漸慘白,嘴脣無血色,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纔開口。
“姐,你……”司照一臉的愧疚。
“別說話!”司晴瞪了一眼司照。
“我與夏聰的關係與這件事無關。”楊不易皺起了眉頭。
“夏聰,你想就這樣看着我們姐弟出醜嗎?”司晴咬着牙,這一幕讓所有人都傻眼了,什麼情況?
“司晴,你還要護着你弟弟到什麼時候?就算今天楊老弟放過了他,以後他一樣會被這殘酷的世界淘汰。”夏聰有些退縮。
“我不管以後,在我最傷心的時候,我弟弟一直陪在我身邊。在家族中,弟弟是我最親的人,他再怎麼樣,我都會盡我所能的保護他。”司晴說出了一段憂傷至極的話,司照像是一個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無助的落下了淚水。
“司晴,你弟弟什麼德行所有人都知道,你這是在助紂爲虐。”夏聰搖頭嘆息。
“那你呢?是不是在所有人眼裡,你就只是一個清高謙遜的高級藥劑師,一個夏家的天才。”司晴的話語中有着嘲諷,讓夏聰不敢直視。
“我弟弟天賦差勁,悟性極低,被家族定爲廢柴,如果不是這樣,他怎麼會自暴自棄?”司晴的眼中有着憎恨,她不服家族的決斷,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呢?她沒有任何的話語權。
“你,夏聰!”司晴鼓起了勇氣。
“我從小就崇拜並且愛上了你,小時候有一次我隨家族前往你家做客,我們就在那一天相識了。並且我與我弟弟經常去你那玩兒,我也喜歡上了藥劑,我們建立了深厚的關係。三個多月前你回家族的那晚,我也去了,當時不知你是爲了什麼,竭力討好長輩並與長輩喝醉了,我將你送回房中,你卻對我做了那種事,並且在那之後對我不理不睬,你族中長輩讓你娶我,你也不答應,我實在沒有臉再待在那裡,是我弟弟陪着我離開了中州,你可知這段時間我是怎麼過來的?”司晴的眼睛通紅,她所陳述的事情讓所有人沉默不語。
楊不易雖然猜到了,但是沒想到事情就是上次夏聰回家族拿獸晶時發生的,楊不易覺得此事的發生,自己也有着一定的責任,畢竟夏聰是爲了自己回的家族。仔細想想,自己修完金體後去闖榜,當時大事件榜第一名就是司晴突然懷孕。三個多月,肚子已經有些突起了,對於司晴這種身材的女子,旁人很容易就會發現。
真相已經大白,很明顯,那位負心漢就是夏聰。
司照內心非常愧疚,他沒想過自己會輸,也沒想過姐姐會來這裡。姐姐爲了保他,說出了事情的真相,這會讓姐姐成爲世人眼中一個被拋棄的懷着身孕的可憐女子。他唯一在乎的人,就是司晴。
“對不起!”司照跪了下來,他向着許溫磕了三個響頭。
“弟弟,你這是做什麼?”
“姐姐,我是真的錯了。”司照起身,對着司晴笑了笑。
“我們走吧。”司照挽着姐姐的臂膀,想要離開這裡。
“等一下。”楊不易突然叫住了二人,讓司晴的眼中冒出了怒火。
“你還想怎麼樣?”司晴如今算是身敗名裂了,來之前她就想過將此事與夏聰公開,她不能讓孩子將來被人嘲笑沒有父親,只不過是孩子的母親沒有出息,留不住父親而已。
“你別誤會,我只是想邀請你們到我那,我們聊一聊。”楊不易不能讓這種事情就這麼過去,夏聰是他徒弟,他必須解決這件事。
“還有什麼好聊的?我弟弟跪也跪過了,此事到此爲止。”司晴言語冷淡,但突然詫異的看着楊不易。
因爲司晴收到了楊不易的傳音“夏聰是我徒弟,我是有話語權的。”
司晴十分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