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偷襲
“你們這麼興師動衆的來,只是爲了請我去坐坐?”夏明東語氣平淡。
“當然,夏長老可是月皇最親近的人,我們自然不敢怠慢。”領頭的老者拱了拱手,看那態度,彷彿一切都是發自內心,沒有任何的作態。
“那也不至於你們出動三位化天境一起來請我吧,風高揚,有什麼話直說吧,我懶得和你們廢話。”夏明東長老一臉的嘲笑,而領頭的風高揚並不覺得尷尬,也不生氣。
“夏明東長老心直口快,那我也就開門見山了。”風高揚看了一眼楊不易,笑了笑。
“這位小友從何而來,想必夏長老應該是知道的。”
“那又如何?”夏明東平視之。
“毀滅之地,可是連月皇都無法久待之地,這位小友卻能從毀滅之地安然歸來,其中牽扯到的一些東西,我不用明說了吧。”風高揚眼中的貪婪再次一閃而過。
“牽扯了什麼,還請直說。”夏明東依舊只是平視着風高揚。
“他如果有能夠直接進入毀滅之地的方法,就應該拿出來,給整個中州,這對人族來說,非常重要。”
風高揚直接就是一個大帽子扣在了楊不易的頭上,沒有提及修體之法,而是以毀滅之地爲由,將楊不易放在了整個人族的面前,交出來,那還有的說,不交,那就是整個人族的敵人,是不願幫助人族進步的自私之人。
“說的好啊,我們每一個人都應該有奉獻精神,以造福整個人族爲榮。”夏明**然拍手稱是。
“你風家雄踞一方,幾萬年的底蘊,何不拿出來,給落難至中州的普通百姓們使用,他們強大了,我們整個人族也就強大了,不如你先給小輩做個表率吧。”夏明東一揮衣袖,楊不易只感覺天地暗了一分。
“這不一樣。”風高揚依舊笑眯眯的。
“如何不一樣?”
風高揚不回答,只是這麼笑眯眯的看着夏明東和楊不易。
“哈哈,好!”夏明**然大笑了起來。
“你這是想逼我交人啊。”夏明東的笑終於是讓風高揚的表情變了一些。
“月皇令在此,我要帶着楊不易走,誰敢阻攔?”夏明東拿出了一塊金黃色的令牌,上面刻了“皇”字。
風高揚大驚失色,當即就彎下了身子。
“不敢不敢。”風高揚除非是不想活了,纔敢阻攔夏明東。
“夏明東果然早有準備,竟是拿到了月皇的令牌。”風高揚內心不甘,他對修體之法同樣是垂涎不已,有了修體之法,風家統領整個暗之大陸都不在話下。
“走。”夏明東帶着楊不易離開了這裡,風家三老看着二人離去,心有不甘也無可奈何。
風孤雲突然憑空出現在風高揚的身旁。
“祖爺爺,他們人呢?”風孤雲一臉疑惑,他待在風高揚的小世界內,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夏明東手持月皇令牌,我們只能放行。”風高揚眯起了眼睛。
“可惡,竟讓這小子跑了,他如何能有夏明東這樣麻煩的靠山?”風孤雲非常氣惱,他以爲風家出動三位化天境強者,必能逼得夏明東交人,可他萬萬沒想到,夏明東的本領竟然這麼大,連月皇令都搞得到手。
“夏明東與月皇的關係超過你的想象,這是多年前的恩恩怨怨,月皇有禁令,誰都不許提及往事,你只要知道夏明東絕對不可惹就行了。”風高揚似乎在回憶往事。
“那楊不易如果永遠躲在夏明東的羽翼之下,我們豈不是再也得不到修體之法了?還有楊不易能進出毀滅之地的秘密。”風孤雲依舊不甘心。
“放心吧,夏明東再有本事,也就是一個人,楊不易不可能永遠躲在他身後,他也不可能永遠保護的了楊不易。下個月就是你訂婚的大喜之日,到時將楊不易這小子邀請到我風家,在各大勢力齊聚之時,我們將楊不易直接推出去,到時夏明東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風高揚很快就有了新的對策,風孤雲聽聞後,泛起了冷笑。
“小子,就容你再逍遙快活一個月。”
——
“看到沒有,在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是看勢力的。”夏明東晃了晃手裡的令牌。
“月皇是暗之大陸的最強者,月皇宮是底蘊最深的勢力,不是五大世家能夠相提並論的,所以拿着月皇令的我,他們不敢招惹。”
楊不易點了點頭,這就叫借勢。
“所以你要知道,孤身一人很難成事,除非你很強大,強大到一個人就是一個勢力,光是你的名字就可以庇佑無數人,月皇就是這樣的存在。”夏明東提及月皇,眼裡不知爲何,竟有一些悲傷,楊不易越來越好奇,到底在月皇、夏家與血月教之間發生過什麼?
夏明東能得到月皇令,讓風家三位化天境瑟瑟發抖,不敢擋路,這就可以看出夏明東與月皇的關係,絕對非同一般。
“別亂猜了。”夏明**然敲了一下楊不易的頭。
“你的未來無法估量,相信在你成長的路上,無數人這樣誇過你,但是你的內心有沒有因此而驕傲過?”夏明東的問題讓楊不易不知如何回答。
“你的藥劑學天賦令人驚歎,又掌握有修體之法,奪得四宮大比的冠軍,你可以說在這兩個方面,達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甚至你的藥劑學天賦,讓我都感到自愧不如。”被夏明東這樣誇獎,楊不易有些不太舒服。
“但是你要知道,每一個人的存在,都逃不過上天的掌控,天給了每個人不一樣的天賦,不一樣的人生,有的人覺得,自己的命途坎坷,上天對他不公,有些時候,慘事發生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那個人甚至會懷疑整個世界的真實與否,但現實卻殘忍的告訴他,這是真的。”
“你有這樣驚世的天賦才能,你就更應該小心,沒有誰會是一帆風順,每個人的人生終點都只有一個,迴歸上天。”
“哪怕是月皇,你只看到了她表面上的強大,卻不知她到底經歷過什麼。”
“所以你要時刻提醒自己,你的天賦也許是最強的,但你還是逃不過這片天地的大手,天永遠強過你。”
夏明東的一席話扎入了楊不易的內心。
是啊,他的天賦是上天給的,而上天讓他得到如此天賦的原因,是因爲想吞了他。
“我希望你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特殊的永遠不是隻有你一個。”夏明東深深的看着楊不易,這位在藥劑學上遠超他的年輕人,他真心希望楊不易能夠牢牢謹記這番話。
“不易受教了。”楊不易恭敬的行了一禮,未來不可知,天地不可測,命途不可揣,但是楊不易堅信一句話,人定勝天。
楊不易認同夏明東所有的話,但是他的路,他自己走,堅定的走下去。
天比人大,“二”與“人”合起來是“天”,“二”有兩橫,上天下地,人在天地之間,栽在下面一橫,冒不出上面一橫。
生在地上,栽在土裡,永遠超不出頭頂這片天。
但是楊不易覺得,人能勝天。
匹夫、莽夫,“夫”中的人是出了頭的,頂破了上面一橫,超出了天。
“我不信命,我要一頭栽下去,莽上天。”楊不易的執念如此,都說天不可破,那我就莽上去。
“入我小世界吧,我全力趕路。”夏明東將楊不易收入小世界,獨自趕路,中州廣袤無垠,夏明東不用傳送陣,想從北邊到中間,也要趕很久的路,即使他是化天境。
“楊不易。”冰霜兒對剛入小世界的楊不易招着手,她的腦海裡再次出現了楊不易當初在戰臺之上的風采,那睿智美麗的雙眼,令人的心砰砰直跳。
“你好。”楊不易走過來點了點頭,他還從未和冰霜兒正式打過招呼。
“哼——”獨自盤坐在地上的吳起冷哼了起來,他臉上的巴掌印依舊清晰可見。
“小子,你好好珍惜這最後一段的時光吧。”吳起的聲音很大,氛圍一時之間凝固了起來。
“我知道你腦子裡想的是什麼,我再和你說最後一次,我與霜兒姑娘什麼關係都沒有,如果你再胡攪蠻纏,就別怪我不客氣。”楊不易捏了捏右手,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
冰霜兒聽到楊不易的話,臉上出現了落寞之色,楊不易看在了眼裡,他不是解釋給吳起聽,而是解釋給冰霜兒聽,因爲楊不易不想以後對冰霜兒造成傷害,慕容雪肯定還在等着他。
“你說沒有有用嗎?除非你死了,不,你死了都沒用,我會把你狠狠踩在腳下蹂躪,讓霜兒看看你廢物的樣子,這樣纔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吳起的表情猙獰了起來,許多人都覺得他是真的瘋了。
“既然如此,我給你機會,站起來。”楊不易走到了吳起的面前。
“你當我傻嗎?你的身體強度還在,我在這小世界裡卻只是個普通人,有本事我們公平對決。”吳起站了起來,但是卻不願與楊不易對戰。
“夏老,麻煩您讓吳起能夠自由發揮實力。”楊不易對着虛空喊了一聲,隨後吳起突然暴起一拳砸向了楊不易的臉,他的手上有一枚鋼針,透露着寒芒,一看就不是凡品。
吳起竟是發起了突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