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
風亦飛還未說完,就被棠梨煎雪糕搶答打斷,“我是他夫人,見過白大哥!”
“哦。”落魄文士點了點頭。
風亦飛不禁爲之一愣,在白金龍面前有必要掩飾嗎?
雪糕的密語瞬即在耳畔響起,“反正外界都知道我們是結婚了,讓他知道我們的關係,說不準能從他那混點好處。”
有沒有好處都還不知道呢!
風亦飛只覺莫名其妙,你幹嘛要特地向我解釋下,怎麼聽都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啊?
你這麼一說我又會忍不住胡思亂想了啊!
緊接着,落魄文士的傳音又接踵而來,“你的口味也端地是奇特,居然喜歡這麼矮小的女子。”
“呃......這是她修煉的功法的緣故,並不是她本來的樣貌。”風亦飛傳音回了過去。
都沒想到白金龍還會避開雪糕來吐槽,他的性格似乎也變了些,沒有第一次見面時那般戾氣橫生,動不動就說要殺人。
“原來如此。”落魄文士沒再說什麼。
風亦飛轉頭向棠梨煎雪糕介紹道,“這位就是教過我指法的白金龍白大哥了。”
“我剛聽你叫白大哥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棠梨煎雪糕早就聽風亦飛說起過這回事,哪會猜不出面前這人的身份。
落魄文士搖頭,“我現今已不叫白金龍,改了個名字,叫白愁飛,愁於沒有機會,無法展翅高飛。”
風亦飛微感錯愕,這名字意境是挺好,也有些雅緻,但愁啊愁啊,兆頭不妙嘛。
他把名字一說出來,顯露的名號頓時變了,變成了白愁飛。
白愁飛又道,“你這段時日的名聲我也有所耳聞,識得你之時,你不過是個會兩招三腳貓功夫的無名小卒,如今都已名揚天下......”
說着,有些唏噓的輕出了口氣。
“這名聲我可不想要,正道門派都想殺我呢,不然我出來走動也不用易容了。”風亦飛鬱郁的道。
“呵呵。”白愁飛只是一笑,沒再說什麼。
風亦飛好奇的問道,“白大哥,你又怎麼會跑來這裡賣字畫了?”
“爲生計所迫,也是不得已爲之,來到京師,總不能靠殺人來揚名,這樣做除了被六扇門的高手追緝,無一點好處。”白愁飛嘆了口氣,“要活下去,就得要錢,我寧可賣畫,也不屑去做那些不必本錢的買賣,我的運道總是不太好,空有一身武功,卻沒有一展身手,平步青雲的機會,徒然潦倒失意。”
聽到這話,風亦飛的心思頓時活泛了起來,白愁飛的武功非常的強悍,應該不弱於八王,只是鬱郁不得志,如果能把他勾搭進權力幫,絕對能成爲姐夫的強力臂助。
有自己引薦,就算他不能補八王的位置,多少也能混個掌管一方的堂主吧?說不定姐夫一高興,就讓他位列八王了呢。
先試探一下再說,京城這邊可是有兩大勢力的,他要想揚名立萬,又怎麼不投靠過去?
“白大哥你就沒想過投入金風細雨樓或者六分半堂門下嗎?”
“金風細雨樓無人引薦,難道要我從一小卒做起麼?這非我所願,至於六分半堂,不提也罷。”白愁飛道。
你都淪落到賣字畫了,還挑三揀四的啊?話又說回來,按道理你對我那麼親近,妥妥的是個反派嘛,向六分半堂這黑道勢力靠攏纔對啊。
風亦飛有些搞不明白了,難道他跟自己當初一樣,是想做個正道大俠的?
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問道,“白大哥,你要不要加入我們權力幫?我幫你引薦,幫主是我姐夫,我在幫裡還是能說得上話的,肯定不會虧待你。”
白愁飛聞言,眉毛輕挑了下,似是有些意動,隨即又是搖頭。
“爲什麼不願意啊?”風亦飛疑惑的問道。
“如你引薦,李沉舟可願意給我只屈尊他一人之下的地位?”白愁飛悠然道。
風亦飛張口結舌,白愁飛的心氣居然那麼高,一下就想要身居高位,就算是師父在世的時候,上邊也還有姐姐在,只是權力幫的三當家。
“這個......我說了不算,我也拿不準,得回去問問姐夫......”風亦飛遲疑着說道。
說是這麼說,估計姐夫是不太可能會貿然同意提拔一個剛進幫的人成爲權力幫二當家的。
“呵呵。”白愁飛嘿然一笑,“我承認李沉舟武功冠絕天下,難逢敵手,但他卻不是個治幫的雄才,如我沒料錯,你們權力幫的事務,應都是由你過世了的師父,柳五公子一手把持。”
“對。”風亦飛點頭。
“李沉舟可以做得一方豪雄,卻不是一個合格的領袖,柳五公子一去,權力幫就勢力收縮,從這一點便可以看得出來。”白愁飛又自笑道,“如今權力幫已算是舉目皆敵,若有心招攬於我,你就回去告訴李沉舟,給我想要的身份地位,我自會傾盡全力助他橫掃天下。”
風亦飛無言以對,心裡只覺爲難,尋思了下,在姐夫面前提一嘴,倒應該沒什麼問題,結果怎麼樣就不好說了。
棠梨煎雪糕悄然傳音道,“這白愁飛感覺有點恃才傲物的味道啊,他的野心很大。”
對雪糕這話風亦飛是深感贊同。
白愁飛展顏一笑,“難得相見,就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我請你喝酒去。”
“我請纔對。”風亦飛推辭道。
“我此際雖是兩袖清風,但請你吃頓酒我還是請得起的,你遠道而來,哪有讓你請的道理。”白愁飛道,“你也不用婆婆媽媽的推拒了,就這麼定了。”
他都這麼說了,風亦飛也只得同意。
喝酒什麼的風亦飛是沒多大興趣,還是比較饞白愁飛的指法,雖有了先天無相指劍,但無名指法四式真是相當的好用,能多學幾招也是極好的。
但也不用太急切,正好藉着喝酒的機會,拉近點關係,再向他求教。
“在回春堂裡,我還有位至交好友,我們去叫上他,再一同去一得居把酒言歡。”白愁飛說道。
“沒問題。”風亦飛點頭。
回春堂一聽這名字,就猜得到是個藥店了,到了地方一看,果然如此,可白愁飛從內堂叫出來的那個人,卻讓風亦飛爲之驚詫愣神。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