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怎麼知道這‘一元蟲’能增長四十年功力?”風亦飛不禁疑惑道。
“他們從溫家收藏的殘卷中看到這麼說的。”奏道。
“那溫家沒培養過嗎?”
“據說有,但是被當作實驗品的都死了,後邊就擱置下來了。”
風亦飛暗自忖道,要真是很容易就增長功力,那溫家就厲害了,能培養出多少高手啊。
“奏,你不跟你師父說聲,讓你試試?”
“我倒是想,但我師父不同意,我可是他的寶貝徒弟,他怎麼能讓我以身犯險呢,唉~~師父太疼我也是個麻煩啊。”奏說着嘆了口氣。
風亦飛估計這等好東西,也不會讓玩家輕易得到手。
心中還有疑惑不解,又問道,“你師父跟那三位前輩隱居在四房山,也算是凌落石的地盤吧?我之前聽小刀說,凌落石跟他們有淵源?”
“嗯,八九婆婆被逐出門牆的時候,讓凌落石收留了,三罷大俠爲家人報仇,也得到過凌落石的幫助,因此凌落石知道了‘一元蟲’有可能可以增長四十年功力,他要是獲得提升的話,就很有機會突破‘屏風四扇門大法’最後一扇,培養‘一元蟲’需要溫家四脈的獨門手段,所以,八九婆婆跟三罷大俠才把我師父和蟲二大師找了來四房山,這個地方的環境很適合做‘一元蟲’的培育。”奏解釋道。
風亦飛這才瞭然。
“行了,不跟你聊了,我師父剛來跟我說,要一起去乃房山看看冷血的狀況,你快點過來吧。”奏道。
“行。”風亦飛應了聲。
帶着你老婆的烏雲騅與餘魚同從六扇門聲望買來的良駒雖是速度不錯,遠勝普通的馬匹,但比起風亦飛的輕功速度,還是遠遠不如。
風亦飛也只能等上他們,與之並行,反正奏的任務也不是很急,四房山離得也不算遠,不用太着急趕路。
......
乃房山。
щшш★тTk дn★¢O
一環乳白的山丘之上的屋子中。
滿裝着形似牛奶般潔白液體的一個大池子裡,三罷大俠正赤着上半身浸在池中,他的皮膚很光滑,膚色白皙明亮,象有一層淡淡的光澤映着,像是一尊玉像,便是女子,也怕是沒有他這麼好的肌膚。
可他的面孔是朝下的,整個人趴在水面上,隨着水波的緩緩盪漾載浮載沉。
他已經是個死人。
致命傷是脖子上的一道紅線,血液仍在流淌,一落到白色液體中,卻沒有漾開,而是化入其中,液體的顏色,似是白得更深了些,一點都沒被染紅,其下似乎有什麼物事在蠕蠕而動,不斷的激起氣泡。
屋子裡不止一具屍身,但巴旺圓睜雙目,胸口一道慘烈的刀痕,幾乎將他整個軀體斬開,他的功法恢復能力是強,可受了致命傷卻是恢復不過來的。
雷零空空與跟隨來的幾名玩家都已倒在了地上,傷勢沉重,還被制住了周身穴道。
小骨也是一般的狀況,眼中滿是憤恨,卻因穴道被封,罵不出口。
還能站着的只有小刀一個人,可她不敢逃,因爲冷凌棄已落到了眼前的蟲二大師手中。
誰也沒想到,前不久纔在暗房山見過的蟲二大師會跑來了乃房山,更想不到,蟲二大師會突施暗算。
要是早點發覺三罷大俠已死,或許會是不同的境況,可進屋之前,池子被繪着人像的屏風阻隔,這裡邊的奶香味也太過濃重,連血腥的氣味都掩藏住了。
蟲二大師殺傷制住了衆人,纔將屏風扯開,得意告訴所有人,三罷大俠早已被他殺了。
但巴旺捨命護住了小刀,雷零空空猶記得他臨死前的話語,“......我用我的生命來照顧你,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你走......快走!”
話未說完,他自己先行“走”了。
蟲二大師臉上塗着厚厚的白色水粉,像是刷牆一樣,都看不出他原本的面目,只露出眼睛鼻孔嘴巴,連眉毛都掩蓋在了底下,現實裡的網紅肯定都不夠他刷得厚,看着相當的詭異可怖。
聽他解釋過,他因爲病的關係,五官被腐蝕了個七七八八,要露出真面目,怕見過的人都會被他嚇瘋。
之前所見,蟲二大師說話是尖酸刻薄了些,但爲人似乎並不太壞,怎麼就會出手襲殺呢?
雷零空空實在想不通。
小刀已是淚流滿面,緊握着手中的一柄短匕,怒問道,“你爲什麼要下手害我們?”
蟲二大師將手中高舉着的冷凌棄隨手丟進了後方滿是乳液的大池子裡,霎時間,一大片氣泡涌起,圍了上去。
底下的東西露出了真容,那是一堆比尾指還小些的魚,‘傷魚’,這些傷魚一如其名,有的獨睛,有的斷脣,有的裂鰭,有的魚鱗已脫得七零八落。
魚羣聚攏,劇烈的活動起來,似在啃咬冷凌棄的身體,就像要把他拖入水底一般。
冷凌棄確實也在往下沉,他神志不清,根本做不出一點抵抗。
這等狀況,就算他沒被毒死,也會被溺死。
小刀淒厲的驚呼起來,急搶上前,想要救援,卻被蟲二大師快捷的一刀逼了回去。
“爲什麼?”蟲二大師笑了起來,語調和和氣氣,嗓音卻變了,臉上的白色粉末隨着話語聲簌簌而落,“因爲我不是‘風月無邊’蟲二,而是鏡花水月,薔薇將軍。”
“你是於春童?!!”小刀臉上神色劇變。
雷零空空等人也是震驚異常,他居然是‘薔薇將軍’於春童!
看風亦飛與他對敵,輕輕鬆鬆兩道指勁就將他擊退,感覺他似乎不是非常厲害,可如今真和他對上,還是以衆擊寡,竟都是三招兩式間就被他打翻制住。
於春童並沒有抹去臉上的白色水粉,悠然道,“我算得很準,冷凌棄中了‘黑血’與‘紅鱗素’,必定會到這四房山來求助,我就找過來了。”
小刀玉頰陡升起兩朵怨憤的紅雲,直氣得渾身顫抖,“於春童!你敢對我動手?”
於春童又是一笑,“我什麼都不敢,我只是爲了小姐和公子好,這些賤人,還是該抓該殺的,你們是金枝玉葉,不該和他們走在一道。”
“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小刀怒極,尖叫道。
“我不管,我只幹。”於春童滿不在乎的回道。
“我回到將軍堡,定要叫爹爹處置你!”小刀厲聲道。
於春童緩緩的搖頭,“小姐你沒機會回去了,你知不知道我爲什麼要留你到最後?”
小刀還未回答,他又繼續說了下去,語調裡還帶着幾分亢奮激動,“誰叫你是大將軍的女兒,誰叫你長得這麼的標緻呢?”
這語調直讓人聽着毛骨悚然,其中的YIN邪之意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