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後。
“最後,讓我們衷心地祝福我身邊的這三對新人,願你們在接下來的婚姻之路上越走越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祝福大家,幸福美滿!”
偌大的禮堂,排列得整齊一致的座位上坐滿了衣着華麗的人們,之間留出了一條白宮般的紅毯通道,筆直的緩緩向前推進,到達裝飾毫不吝嗇的舞臺。一旁,一位身穿黑色長袍的牧師正站在小臺前,微笑地看着身旁的六人。而這三男三女,正分別緊握着對方的手,深情地注視着對方的眼睛,含淚,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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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地甩掉腳上恨天高的銀色水晶高跟鞋,快速地蹦到了柔軟的沙發上,讓自己整個身體都陷入了沙發裡。
“哇!還是家裡舒服啊!”某夢一把抄起茶几上的一袋薯片,爽快地撕開品嚐,閉着眼享受着。含着滿滿一嘴的薯片,支支吾吾地說道,“我今天可謂是真真正正地體會到了那些其他經歷過的女生所描述的了,結婚真不是一個簡單的活!敬酒的時候臉都快要笑僵了。怎麼沒有人告訴我我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多的親朋好友了?!”
望着沙發上那沒有一絲淑女形象的還穿着婚紗的獨孤凌夢,呆站在一旁的衆人一致的無語了。
盯着腳邊那兩隻被甩得隔了一條海的高跟鞋,允寒西不禁抽搐着嘴角,回頭可憐地望着身後的其他人,說道:“你們說……我還有機會可以悔婚約嗎?”
話音剛落,一個枕頭就直直地飛了過了,準確地砸中了某人的腦袋。
“允寒西,你找死啊!”
“哈哈,西,我看是沒可能了,以後的日子你慢慢享受吧!兄弟這可幫不了了。”藍熙洛偷笑着走過拍了拍允寒西的肩膀,拿起三瓶飲料,將其中的兩瓶瓶遞給了旁邊的韻。
微笑着接過飲料,走到了沙發旁,坐到獨孤凌夢身體所沒有佔有的地方,一把將她拉起,扭開瓶蓋,將一瓶遞到了她的嘴邊
“都成年了這麼多年了,還這樣,你就是本性難改。”
“嘿……我怎麼就本性難改了,”生生地嚥下嘴裡的薯片,猛地灌了一口飲料,緩了緩喉嚨,說道,“這叫本姑娘的獨有特色,多的是男人喜歡呢!他允寒西還想悔婚約,悔就悔唄,怎麼,本姑娘還不稀罕了呢!”
再次撕開另一袋麪包,狠狠地塞進嘴裡,躺下。
幾人就這樣看着顯着自己怒氣的獨孤凌夢,哭笑不得。這樣婚禮剛過就開始鬧離婚的,全中國有多少個?!
正當無奈的允寒西準備服軟時,一旁的獨孤凌韻卻突然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望着夢,流利地說道:“好啊,趁着現在民政局還沒有下班,你們倆趕緊去把婚離了,免得下次說沒時間,懶得去。哦!對了,夢,你最好還可以不要換衣服,就這樣站在大街上,拉一個要你的男人回來,就在剛剛那個牧師,還有那些沒離開的親友面前再舉辦一次婚禮,既省了時間,還省了錢,一舉兩得。如何?!”
一時間,衆人啞語。
嘴裡叼着的麪包也就這樣毫無徵兆地“扒拉”一聲掉落在地,獨孤凌夢驚訝地合不攏嘴,就這樣眨巴着眼睛一動不動地望着韻。
猛地,獨孤凌夢突然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將手中的麪包甩了出去,站到獨孤凌韻的面前,雙手開始捏起她的臉來,還有臉不相信地質疑着:“你不會是兮吧!用了易容術嗎?!”
艱難地扒開了獨孤凌夢還沾有面包的油膩的雙手,無奈地說道:“放心,貨真價實的。”
“哇哇哇,這不現實,這不科學,不對不對!韻,你不會是被什麼東西給附體了吧?!”獨孤凌夢依舊一臉質疑
下一秒,獨孤凌韻回了夢一個十足的衛生球。
“伯父,你好好看看,這真的是您的閨女嗎?!不會是冒牌的吧?”獨孤凌夢將目光轉向莫愁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