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揚爲安靈兒撩開了布簾,大廳裡已經坐了十幾個人,昨日與自己碰撞的那個男人坐在與良叔一張桌子之上,今天看來更覺得其長樣有些兇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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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來討債的一般,其它人看起來有的臉色不怎麼好,有的還趴在桌子上,有兩個姑娘還用絲巾半掩着臉,顯得相當焦慮。
難道……安靈兒已有些看出了其中的玄機,她從容的走到大家的跟前,讓衆人享受着她職業性的笑容。
“大家早上好啊!今天都來得挺早的嘛!喝茶還是吃飯啊!”雖然她說的很輕鬆但是心裡卻在猜測這些人的陰謀,難道用的是裝病不成,想訛銀子?
“少說廢話,不要給我們來這一套,昨日不知你用了隔夜的肉還是那火鍋裡有不乾淨的東西,你看看大家,有的已經拉了一整夜的肚子快虛脫了,有的是肚子裡火燒似的出不了恭,還有幾位姑娘你看看,人家可是如花似玉的美人胚子,現在呢只敢絲巾掩面纔敢出來,臉上長滿了小疙瘩,你說現在怎麼辦……”男人惡狠狠的眼神對着笑容滿面的安靈兒,兩人似乎有些不相宜。
良叔見男人那副兇相怕安靈兒嚇到,便站出來當好人,把安靈兒拉到一旁坐了下來,葉飛揚也順勢坐到了一邊。
“兄弟,你看你們回去之後就沒再吃別的東西嗎?還是……”良叔在他們一進來就開始懷疑這人是來訛銀子的,而且昨日這男人還碰了少夫人,但是就算是想訛銀子那那些趴着躺着的人又怎麼解釋,難道都是一夥的不成,那昨天被抽中的幾桌難道都是一起的不成,這點他就想不明白了。
“你什麼意思,難道說我們想來訛你們的銀子不成?”
“對啊!我們這樣像是裝出來的嗎?”
“難道我們會拿自己的臉開玩笑嗎,你這老頭說話真是奇怪?”兩個姑娘恐是聽了良叔的話心頭不舒服,覺得自己受了委屈所以站起身來訴道。
沒有把絲巾拿開但是安靈兒卻看到了她們臉上的紅點,那明顯是長了青春豆的原因,難道這邊的人不知道會長青春豆這一說法嗎?
良叔被幾人說得啞口無言,他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回去,而且覺得無理,要不然怎麼會冒着被少爺大罵的危險去把少夫人叫出來呢?
他爲自己抹了一把汗,這掌拒的當的可真是窩囊!
安靈兒瞄了眼有些緊張
的良叔,知道他一定是覺得此事非常之棘手,不然也不會去打擾她們的美夢,她冷嗤一聲,轉頭對着在座的衆人說道,“大家的情況我很明白,我也知道你們不是那種想訛銀子的人,而且就算我拿出銀子給你們大家也不可能會把自己的健康賣給我對嗎?”她的話讓大家開始有些小騷動,有些人開始議論起來。
“你們是吃了火鍋纔會這樣的,我不會否認,但是這也不是什麼病,只是大家的身體抵抗力不強纔會這樣,這都是上火的原因!我會出銀子爲大家抓些清火去熱的藥,大家要是如果其間有任何難處都可以再提出來,我會盡力幫助大家!”
安靈兒的話說得很得人心,她承認大家是吃火鍋纔會引起的不適,也願意拿出銀子爲大家治療,都是街坊鄰居也不好再多找茬,便都點頭同意了。
她還讓良叔爲大家買了些去火的補品親自送去各位的家中以表歉意。
她也對這次的事情有些自責,應該料到這裡人第一次吃辣椒會上火,早該在他們進店時就讓大家回去吃些下火的東西纔對。
“老闆娘,你不會就這樣了了吧,我們可都是做體力活的人,如果這一回去有個什麼的話,你要怎麼負責?你負得起嗎?”那個面目兇狠的男人站起來說道。
大家對安靈兒的處理方式都覺得沒有異議,男人這麼一說卻使大家心裡又蒙上了一層陰影,這要是真回去時出了事這誰還會管你啊!
不管安靈兒在這裡說得是眉飛色舞,只要大家出了這道門,她的責任便可以推得一干而淨,在座的各位開始被男人的話蠱惑了,懷疑起安靈兒的用心來。
大廳裡頓時鴉雀無聲,安靈兒心裡本是抱着勢在必行的態度,可現在被這個男人一攪和全都不成正果。
他說的也不是完全沒道理,大家素不相識沒有信不信任一說,只在乎的是自己的身體。
保定的人還從未有出現過如些症狀,雖然這只是身體上火引起的,但是卻沒有人會小視這一問題。
“如若你們去請來王神醫爲大家症治便能信你!”男人這話是對着大家說的,但是那眼神卻帶着幾分的算計。
“要是真能請動神醫的話,我還是想再試試這裡的火鍋。”
“對,本想今天再來光顧,只應這屁股,哎……”
原來火鍋對大家的誘惑
還是有的,只是這過渡期要怎樣才能使大家從恐慌中瞭解到辣椒其實對身體是有益的呢?
“我們去請便是,難不成我還會騙了各位不成!”安靈兒對於大家對火鍋的評價相當滿意,就請個神醫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少夫人,那王神醫可不是說請就能請來的啊!”良叔用只有他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提醒着安靈兒。
保定城裡無人不知王神醫,他是二十年前定居在保定城裡的,一直開醫館爲生,就因爲經他症治的病人無不治癒的,所以大家送他神醫稱號。
前兩月,當今裕憲親王福全曾請他過府爲嫡福晉診治,因得知他脾氣古怪所以親自拜訪,王神醫本已願意爲福晉症治卻在出門時裕憲親王的侍衛說了句王神醫不愛聽的話,便誓死不過府,裕憲親王沒法子,當着王神醫的面把那侍衛打成重傷,又連續十日上門求藥都未見上神醫一面,後來神醫只是爲王爺送了一顆救命仙丹才救了他嫡福晉的命。
這件事在保定城裡已是家喻戶曉,良叔以爲自家少夫人只知有神醫而不知神醫難請,所以便稍加提醒,不想爲了外人的一句話而把她陷入絕地。
“真是這樣難請嗎?”安靈兒聽到了良叔的提醒,這件事她似乎也聽小玉提起過,當時只把神醫的脾氣當成是一個笑話來聊來着,沒想到他真會如此。
剛纔那樣說了出口,要把話收回來可能會有些難度。
“相公,那神醫與你熟不熟,或者與你朋友熟不熟?”安靈兒問出口才知道葉飛揚貌似只認識韓風華一人而已。
“不熟!”坐在一旁表情冷漠的葉飛揚突然回了一句話,似在故意氣安靈兒,他毫不隱瞞的直說道。
“你怎麼不早說!還是看我這兩天賺銀子了,想打什麼鬼主意!”不熟還擺着那副臭面情幹嘛。
安靈兒剛想大吼卻又礙於人太多,便面露兇相在他耳旁低吼道。
剛纔自己就在想,直接請個大夫來酒樓爲大家開藥就行了,有大夫的診治再怎麼樣也比自己在這裡說破了嘴皮子強。
聽到有人提出請神醫便能信任她時,她更是毫無保留的同意了他們的要求,這會兒去哪裡請神醫,連人家的住址都不知道在哪裡。
現在不等於是在拿這羣人開玩笑嗎?他們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在這裡唱着雙簧演大戲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