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去告!”李氏聽着安靈兒說要去告發她更是怒火中燒,立馬蹲了下來,已有些褶皺的大手一把抓起她白皙細長的手指,從指尖的部位直接把細細的繡花針給紮了進去。
‘啊!’只聽到安靈兒一聲尖叫,坐在她背上的一個青衣丫鬟看了李氏一眼,趕緊從懷裡掏出一條手帕往安靈兒的嘴裡塞,正好她張大嘴巴叫喚的時候便給塞了進去,事後又用手抓住她的胳膊讓她動不了。
“看你怎麼叫!我只是不想你吵了我家少夫人休息才把你嘴給堵上,不然你叫破喉嚨也與我無干,你以爲會有人來救你嗎?哈哈哈……放棄吧!你那膽小如鼠的相公這會正在他孃的懷裡哭呢!”風涼話一出她更狠的往安靈兒其餘的手指上用力的扎着。
只見那白嫩的手指上點點的猩紅,血水浸到了地上與灰塵混在了一起。
李氏扎完了一隻手還不放過她又來到另一邊拉起她另外一隻手,同樣的在她的五根手指上胡亂扎着,根本沒有想過會把這細皮嫩肉的手指扎得面目全非。
安靈兒已經全身都是汗水,她叫不出聲,甚至連呼救都不能,她只能在這裡承受着肉體上的折磨,疼痛已經沒有了,或許該說已經麻木了,她咧嘴笑了一下,原來痛到了極限便是這種感覺。
她的那絲笑意無法逃開李氏的法眼,她瞪着那雙已經沒有靈氣的眼睛,起身來到安靈兒腰的部位,又抽出一根比繡花針還要粗還要長的針來,對準了安靈兒的腰部便刺了下去,她半眯着眼,精光熠熠。
如此心狠手辣的作法,如此肆無忌憚的行爲,在若大的葉府裡竟然沒有一人出來阻止,因爲李氏是二夫人的人,除了葉鵬軒以外就是她最大,然葉鵬軒也會給她三分薄面不會動她的人。
在葉府裡她說的話便是規矩,她做的事無人敢多言,她要修理一個人,更是無人敢插手多管。
安靈兒現在只能顫抖兩下動不了身子,不是她不想動,而是被兩名青衣
丫鬟壓着,全身動不了,就連最基本的痛也只能微微的輕顫兩下,她是如此的可憐,卻無人來同情她,有的也只是李氏多補上來的幾針。
身上全是汗水,安靈兒覺得自己一定流了很多血,因爲她能在這種有些發黴的環境中聞到一股血腥味。
手指上全是血,僵硬的不敢亂動,都說十指連心,十根手指都被糟蹋的不成樣子,甚至已經痛進了五臟六腑之中,大概連心也快被扎碎了吧!
李氏上前從安靈兒的嘴裡把手帕扯了出來,那上面已經都粘滿了血,是她疼的連嘴脣都咬破了。
李氏更是嫌棄的把手帕扔給了坐在安靈兒背上的那個青衣丫鬟身上,那丫鬟低着頭忙收回手帕又塞進了自己的懷裡,對於她來說在李氏面前連一點的多餘行爲都是不敢做的,她畏懼着李氏。
“嚐到苦頭了嗎?現在能說實話了吧!看你還嘴硬!”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勝利的姿態,她知道今天整治的人是葉府的少夫人,但是她是二夫人的人,她不怕誰會來找她的麻煩,所以她肆無忌憚,在葉府爲所欲爲多年,沒人敢吭半聲,所以她得意,做得心安理得似的。
“就算你今天打死我,我也只能說不是我做的,你們休想陷害我,看我不加倍的送還給你們!”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安靈兒已經用盡了全部的力氣,連呼吸都有些使不上勁了,難道這就是快要死的感覺嗎?想着自己纔來這裡兩天便出現這種事情,她又開始後悔自己留下來,如果不同情葉飛揚,就不會留下來,如果不留下來就不會有今天的遭遇。
李氏冷哼了一聲,目光沒有離開安靈兒的身體,只是圍着她轉起圈來,當走到她腳邊的時候,又給那個坐在安靈兒大腿上的丫鬟示意把鞋給她脫下來,等露出兩隻從未見光的玉足的時候,李氏冷哼了一聲,同時從衣袖裡抽出了兩根更粗一些的針,緊握在手裡,彎下身子一手抓住安靈兒的一隻玉足,另一隻手便用力的紮了下去,“我看你加倍還給我,
我讓你沒那命!”李氏邊扎邊低吼着。
安靈兒全身的神經都繃了起來,她疼得已經忘記了手指的疼痛在泥土裡用力的抓着,以緩解腳部的疼痛。
感覺到安靈兒全身的緊繃,李氏更加用力的又扎向了另外一隻玉足上,她要讓安靈兒嚐盡苦頭。
血緩緩的從安靈兒的嘴角流了出來,李氏也有些累了才收了手,其實安靈兒也沒有開罪於她,只是昨晚的事讓她一直耿耿於懷,她費盡心機擺的局卻讓她給躲了過去,而今天早上樸氏還因爲此事罵了她幾句,想着服侍樸氏近四十年,她從未說過自己,做的每件事都是默許,甚至在葉府除了樸氏以外她便可以隻手遮天,她早已喜歡上了這種感覺,雖然她不是主子,但過的卻是主子般的生活,有丫鬟奴僕給她使喚。
她早已聽不慣任何人對她的指責,甚至是樸氏,所以今天一早被樸氏指責還把準備要送給喬海秋的粉晶手鐲給摔碎了,李氏便記恨在心,她要找出氣筒,最好的人選便是被僕氏關在柴房的安靈兒。
藉着送飯外加詢問的藉口,她對安靈兒動了刑,因爲她瞭解,在葉府里根本沒有人會給安靈兒撐腰,在府外她也沒有靠山,就算是被她弄死了也可以說是畏罪自殺,她有的是辦法。
對樸氏她也可以說是怕以後節外生枝,最好是除了安靈兒爲妙,她的心思早已是樸氏所不能揣摩的了。
“我們走!你撐下去便是你運氣,敢再說加倍奉還的話我也不會輕饒你。”
丟下一句狠話便帶着兩個青衣丫鬟離開了柴房,臨走時還不忘留下一句更讓人憤怒的話:“礙了我的路,只能活着受罪,死了揚灰。”
“哈哈哈……”
散發着黴味的柴房裡冰冷無比,靜的掉下一根針都能聽到。
安靈兒只能皺着那柳葉彎眉,仍然不敢有所動作,在她暈過去的瞬間她發誓:這種讓她無法忘卻的鑽心的痛,只要她活下去就一定會加倍的奉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