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胖子統帥荊湖兵團進軍鄂州,走水路一路不停,主要原因是爲了兵貴神速,尋機殲滅留守荊湖的元軍。
在張胖子看來,只爭城佔地不殲滅敵人的有生力量,你現在打跑了他,他休養好了還是會來找你麻煩,胖子不是個“君子”,沒有心甘情願當小白兔的修養,雖然自己聚集的這一批宋軍和留守鄂州的蒙元阿里海牙的四萬元軍相比,兵力上沒有絕對優勢,可是宋京湖宣撫制置使朱祀孫、湖北安撫使高達、安撫高世傑等也有幾萬宋軍在和元軍交戰,自己聚集的幾萬宋軍加入戰團,絕對可以重創荊湖元軍,逆轉荊湖局勢。
對荊湖兵團的各路宋軍,張胖子只有兩個要求,就是不得擾民擄掠不得擅自行動,也沒有打算讓他們象自己的嫡系部下一樣做到令行禁止。南宋軍隊的紀律在歷史上是有名的敗壞,擾民擄掠的事情經常幹。在南宋初,一些南宋軍隊裡甚至有一半的女人,都是“大宋官軍”擄掠來的婦女!
如果自己的“部下”紀律敗壞,將來黑龍寨的力量要在荊湖立足,就會遇到很大的阻力。水能載舟亦能煮粥,自己這幾千人別受了友軍的牽累被人煮了就好……
兩宋時期,峽州、江陵府、嶽州、復州、鄂州、漢陽軍、興國軍、黃州、蘄州、江州分列長江中游兩岸,這一地區連接南北,貫通東西,是重要的經濟區域之一。長江中游沿岸地區交通運輸條件優越,是宋代重要的商業貿易區域。宋代學者楊時在給友人的信中說:“夫荊湖,望高地重,譬之據九達之衢,舟車之會,四方百物,蓋銜尾結轍而至。明璣翡翠,夜光之壁,照乘之珍,爲不乏矣。有人於此持千金之資,坐市區,售奇貨,宜元不獲也。”這段話概括說明了長江中游沿岸地區地理位置優越、物資豐富、市場興旺、商貿繁榮的景象。
讓人不解的是,這樣的一條黃金水道,南宋朝廷密佈稅卡稅關養着大批稅吏居然收不起多少商稅來,以至於後世某些歷史研究者認爲南宋時期長江中游的工商業沒有什麼市場規模。
而根據黑龍寨歷史組的情報資料,南宋朝廷在長江中游收不起多少商稅來的原因,第一是因爲官僚豪門大族大規模經商,權勢的力量滲透到每一個商業領域。第二是政府官員和軍隊直接參與經商,官僚豪門大族和政府官員和軍隊經營的商業不但不會給政府納稅還會打擊民間商業的發展,對南宋中央朝廷的財政影響巨大,最終南宋中央朝廷財政破產內部也分裂崩潰,給了蒙元和北方地主漢儒集團可乘之機,滅掉了南宋。
如果南宋不被滅,資本主義萌芽會提前200年(而不是16世紀的萬曆時期)。馬克斯說:資本主義需要3項必要條件:火藥把騎士階層炸的粉碎,指南針開闢了通往新世界的道路,印刷術則成爲了新教乃至文藝復興的工具,這三大發明全是宋代,宋代已經有了跨越到商品經濟乃至資本主義的條件。《劍橋中國史》說:“看到《清明上河圖》,才發現它(宋)具備了資本主義甚至工業革命所需要的也是必需的商品流通以及資本積累乃至不排除有發展到資本主義的可能性”。
兩宋時期,長江中游地區的江陵、嶽州、鄂州等商業都市迎來了有史以來的鼎盛時期。鄂州在唐代的發展已很引人注目,入宋之後發展更快。
南宋戴復古作《鄂州南樓》詩云:“江渚鱗差十萬家,淮楚荊湖一都會。”……淳熙四年鄂州南市發生火災,焚燒一千多家。淳熙十二年鄂州大火,一萬多家被焚。紹熙三年鄂州火災,焚燒民居八百家,市井樓簾蕩然無存。史料記載:嘉泰四年,鄂州南市火災,焚燒民居五百餘家。不幸的火災從一個側面說明鄂州的發展規模比前代有較大擴展,宋代鄂州的商業、手工業、造船業、紡織業等都很興旺發達。是個地區性經濟中心一類的大城市。
在先前忽必烈在攻佔襄陽後,從中原籤軍10餘萬人,補充軍隊。命荊湖行省左丞相伯顏率水、步、騎軍沿漢水南進攻宋。到達郢州後,攻之不克,繞過宋將張世傑部的阻截,繞道南下攻取復州(今沔陽)等地。經連續激戰,南宋守軍不敵敗退,鄂州漢陽等地相繼降元。元軍佔領鄂州後,留兵4萬鎮守,同時略取周圍地區,主力則沿江東下。
張胖子統帥的荊湖兵團,到了鄂州經過打探得知,留守鄂州的元軍主力在阿里海牙的率領下已經在不久以前出發去攻打江陵了,張胖子也不耽擱,立刻召開軍議,聚集荊湖兵團的將領商量攻打鄂州,這些荊湖兵團的將領們對攻城守城都很有經驗,提了很多建議。最後還是胖子作主定計。因荊湖兵團遠道來攻,沒有攜帶太多的攻城設備和物資,最好是速戰速決。
胖子把荊湖兵團分成多個部分,分頭出動,堵住鄂州的各個城門,大張旗鼓做出大宋王師反攻的架勢,把元軍死死堵在鄂州城裡。一邊虛張聲勢佯攻,鄂州留守的元軍兵少,也沒有守城器具,只能驅逐百姓上城守禦。
胖子命令各宋軍向鄂州城裡的守軍和百姓喊話,還製作傳單用箭射進城裡,一邊策動鄂州城裡的百姓造反,一邊勸降留守的蒙古漢軍,宣傳大宋王師政策,獻城有功、降者免罪……相持了一天一夜,鄂州城的八座城門居然有兩座被鄂州城裡的百姓起來造反奪取了,開城迎接王師進城,另外幾座城門留守的蒙古漢軍也多半開城投降。
胖子進了鄂州就去找先前投降元軍的大宋知鄂州張晏然,按道理,大宋還沒有免除張晏然鄂州知州的官職,張晏然還是南宋政府在這個鄂州的行政長官。穩定鄂州局勢恢復秩序的事情還是要張晏然來做。
這個大宋知鄂州張晏然,爲官清正還有些才幹,先前大兵圍城,自己兵少無援,一時膽小,投降了元軍,想不到投降以後,受到很多屈辱,很沒有尊嚴,悔恨不已。
現在大宋王師克復鄂州,請他出面穩定鄂州局勢恢復地方秩序,他自然是激動,很賣力氣。很快,鄂州地方秩序就恢復穩定。
張胖子又軍議了一次,按照歷史記載,阿里海牙在留守鄂州期間曾經出兵攻擊江陵和大宋京湖宣撫制置使朱祀孫交戰,史料記載:元至元十二年三月,阿里海牙率師進兵江陵,適宋湖北安撫副使兼知嶽州高世傑集諸州軍二萬、戰船1600艘欲攻鄂,相遇於洞庭湖口,阿里海牙擊敗宋軍,世傑降,遣其招降嶽州。四月,至沙市,以火攻破之,屠其城;遣人諭降江陵,宋京湖宣撫制置使朱祀孫、湖北安撫使高達等以城降,遂入江陵,遣使招降了湖北許多府、州,以所得戶口、財賦奏上,並請授降官官職。
無論如何都要搶在高世傑的宋軍戰敗投降以前出兵攻擊阿里海牙的後路。現在阿里海牙還不知道自己後路被抄了,如果被突然襲擊截斷後路,他的部隊就有可能潰散。如果能一舉解決阿里海牙,就能快速平定荊湖,返回頭去襲擊伯顏攻宋大軍的後路。挽救大宋覆沒的危局。
事不宜遲,胖子決定兵分三路,自己帶本部兵力繼續沿着長江進軍去攻擊阿里海牙;
名將姜才領一軍沿漢水進軍取襄樊。再留一部人馬守鄂州。
胖子帶本部兵力繼續沿着長江進軍,不過幾天,就發現了阿里海牙的部隊的蹤跡。先頭偵察的快船發現阿里海牙的後路軍,遠遠的也沒有聲張悄悄報告給胖子,胖子也不着急進攻,就領着自己的部隊保持戒備,悄悄跟在阿里海牙的後路,一直保持一天的距離,遠遠的吊着。
這樣盯梢,胖子也不願意完全閒着,組織了一些黑龍寨特種團的老兵拉網搜索前進,把阿里海牙部隊的掉隊散落的士兵順手收拾了,連續幾天盯梢拉網搜索居然消滅了上千散兵遊勇小股走散的元軍。
胖子納悶,就這個素質的軍隊,連行軍都會走散這麼多人,從北方動員徵發遠征南宋,最後居然還能把大宋給滅了?
連續跟了幾天,這一天在快到洞庭湖湖口的地方,偵察員發現前面的元軍有擾亂跡象,還聽到從洞庭湖湖口方向傳來炮聲,估計是來攻打鄂州的宋軍和前去攻打江陵的元軍已經遭遇了。張胖子毫不遲疑命令部隊攻擊元軍後路!
阿里海牙這個人是居住在新疆和中亞的畏兀兒人,史籍記載:
“阿里海牙,畏吾兒人也。初生,胞中剖而出。其父以爲不祥,將棄之,母不忍。比長,果聰辨,有膽略。家貧,嘗躬耕,舍耒嘆曰:“大丈夫當立功朝廷,何至效細民事畎畝乎!”去,求其國書讀之,逾月,又棄去。用薦者得事世祖於潛邸。世祖即位,漸見擢用,由左右司郎中遷參議中書省事。”
細說起來,阿里海牙是個農民出身的色目人,種地不願意幹,讀書也不願意念,託門路鑽營,在忽必烈還是王子的時候到忽必烈手下做事,忽必烈即位後,憑着潛邸舊人的資格和認識幾個字爬了上去漸漸能在忽必烈面前說得上話了。
由此可見,這個阿里海牙是什麼“元初名將、英勇善戰”的說法不靠譜,丫就是個認識幾個大字的新疆農民,史籍還記載他“所定荊南、淮西、江西、海南、廣西之地,凡得州五十八,峒夷山獠不可勝計。大率以口舌降之,未嘗專事殺戮。又其取民悉定從輕賦,民所在立祠祀之。”“以口舌降之”,還能“民所在立祠祀之”,就是個超級大忽悠,說是名將“英勇善戰”太擡舉他了。
胖子發動進攻的時候,阿里海牙和元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的戰事上。冷不防被胖子抄了後路,一時大亂,本來阿里海牙三萬元軍兵力比所遇到的宋軍高士傑部兵力多不出很多,相持苦戰下去勝算很大。這一下,後路被抄,讓人家前後夾擊,阿里海牙登時就慌了,由自己的一部分精銳親信護衛着駕船逃離戰場鑽進洞庭湖湖口躲進洞庭湖裡不出來了。
胖子領兵衝殺,把阿里海牙遺留在戰場上的部隊打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死的死投降的投降。待戰事平定,兩路宋軍匯合,胖子和高士傑見面,商量了一下以後的行動,高士傑出兵的目的是爲了收復鄂州,現在聽說鄂州已經收復,阿里海牙的主力也已經被殲滅,一場大功全都被別人得了去,心裡還有些遺憾,胖子察言觀色看到高士傑的神情,就建議高士傑去追擊阿里海牙殘部,如果能抓住阿里海牙也是大功一件。高士傑聽到這個建議高高興興就去帶兵追殺阿里海牙了。打落水狗欺負手下敗將捏軟柿子誰不願意。
再說胖子,打掃了戰場就回鄂州去。打掃戰場時候,胖子要求部下,多抓俘虜,部隊需要補充人員,把俘虜訓練收編一下也是不錯的補充兵員,打仗,殺敵一萬自損八千,胖子可不願意打了勝仗自己的實力反倒受損失。
等胖子回到鄂州姜才從襄陽那邊也傳回來消息,不出意料,襄陽守軍聽說大宋王師反攻,很痛快就舉城投降了。至此荊湖全部被宋軍收復。
荊湖失陷的消息很快就傳入大都城報告給了忽必烈。忽必烈本來就擔心伯顏東進阿里海牙守不住荊湖,如今見到軍報,大驚,語近臣曰:“伯顏兵東,阿里海牙以孤軍戍鄂,朕甚憂之。今荊湖失,吾東兵多後患矣。”
阿里海牙丟了荊湖領殘兵敗將躲過高士傑的追殺,竄入湖南。
在真實的歷史上,阿里海牙打敗高士傑,逼降朱祀孫。奪取江陵平定荊湖以後還戍鄂州。七月,奉旨進取湖南。十月,率軍攻潭州(長沙),遭到宋湖南安撫使兼知譚州李芾的頑強抵抗,至十三年正月始破;譚州軍民死傷殆盡。
其後,阿里海牙又進兵廣西,攻破嚴關,進逼靜江(桂林),遣使持世祖詔招降廣西軍民,宋守將馬暨焚詔斬使,堅決抵抗,元軍攻打三十餘日始克,遂以靜江與長沙不同,“民性驁囂,易叛難服,不重典刑之,廣西他州不可言以綏徠”,下令屠城,並殺所俘馬暨等宋官。當了一把屠殺廣西人民的劊子手。
這一次,阿里海牙領殘兵敗將竄入湖南,企圖將功折罪,攻取湖南,對他的主子忽必烈有個交代。也是阿里海牙打錯了算盤。他的殘兵敗將一路燒殺擄掠,導致湖南軍民同仇敵愾四處截擊,阿里海牙得不到支援,只能一路奔竄又從湖南竄進廣西,廣西安撫制置使馬暨帥軍迎擊,阿里海牙兵少不敢和馬暨交戰只能逃竄到雲南和兀良合臺攻雲南時遺留在雲南的蒙古人匯合在一起算是暫時安定下來。
荊湖各地先前投降蒙元的各個州縣聽說大宋王師反攻,紛紛“反正”沒費勁胖子就平定了荊湖。反正一切都不需要大的改變,韃子佔領的地方任命的官員也還是以前的大宋朝廷命官,現在換回來,還是“大宋朝廷命官”。期間發生的一切,就當沒遇過,老百姓生產生活還是照舊。戰爭過去,一切都恢復原樣。
胖子派部隊下去清剿了散兵遊勇,秩序很快就恢復了。商業繼續繁榮,農業照樣發達,百姓安居樂業,商人恭喜發財,官員官運亨通,這個新的“解放區”的天,還是藍藍的天。
後世現代,有學者南宋時期中國的社會經濟是典型的“農商社會”在經濟上,我們不但要看到南宋連年歲貢不斷、賦稅沉重的狀況,更要看到整個南宋生產發展、經濟繁榮的一面。從農業生產看,南宋出現了古代中國南糧北調的新格局。
由於南宋政府採取興修水利、鼓勵墾荒的措施,加上北方人口的大量南移和廣大農民的辛勤勞動,南宋時期,農作物單位面積產量比唐代提高了兩三倍,總體發展水平大大超過了唐代。南宋時期農業的發展使江浙地區在元初成了中國農業最爲發達的地區,出現了中國南糧北調的新格局。
從手工業生產看,南宋達到了中國古代手工業發展的新高峰。南宋時期,紡織業規模和技術都大大超過了同時代的金朝,南方自此成爲了中國絲織業最發達的地區;瓷器製造業中心從北方移至江南地區;造船業得到空前發展。
從商業發展看,南宋開創了古代中國商品經濟發展的新時代。南宋繼續“農商並重”的國策,出現臨安、成都等全國性的著名商業大都市和形成四通八達的商業網絡,衝破了長期以來“市”、“坊”分離的封閉式坊市制度,出現了住宅與店肆混合的“市坊合一”商業格局。南宋商品交易規模龐大,商稅加專賣收益超過農業稅的收入,改變了宋以前歷代王朝農業稅賦佔主要地位的局面。
胖子這個人一向有生意頭腦,擅長做生意,以前在現代時空上大學的時候,每年在大學宿舍賣煙,賺錢就夠自己吃喝嫖賭花銷的,現在在鄂州安定下來,在市場經濟的環境裡如魚得水,迫不及待就利用手裡的部隊做起買賣來,鄂州本身就是商業重鎮,商業發達,胖子腦子好使,善於經營,亂世的錢好賺。戰爭財好發,胖子經營有術又有軍隊保護自己的生意,結果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發財大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