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鄧宇和紋理頭指定是爲了昨天晚上的事兒來的,不過到現在還沒打起來,估計鄧宇他們也顧忌狠人的背景。所以有可能根本就打不起來,可能以和談的方式解決這事。
我們幾個圍過去之後就聽裡面的人吵得非常厲害,鄧宇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當時我們高一整個樓層的人基本都出來了,站在走廊上。都做好了準備隨時開打的準備。
不得不說狠人確實很有手段,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我們高一的給團結起來。
不過人家高二高三的很多也從樓上下來了,還有很多站在樓梯上,也準備隨時動手。
我在外面聽了聽,不出所料,鄧宇就是爲昨天晚上紋理頭被打那事在跟狠人溝通,但是狠人樣子很拽,一點都不弔他。鄧宇也沒動手,反正就是各種威脅,說讓我們高一的注意點。要是再有下次高二高三的合夥弄我們,說着他還拿手指狠人。狠人直接一巴掌打開了。
所有人頓時不淡定了,瞬間都衝了上來,推推搡搡的,差點打起來。
不過鄧宇一伸手攔住了自己身後的人,痞笑了一下,衝狠人說:"我知道你有些來頭,但是我告訴你,別以爲我就怕了你了,這次我就讓你一次,要是再有下次,後果自負"
鄧宇這番話雖然說得很裝逼,但是誰都知道他肯定忌憚狠人的背景。
說完他轉過身帶着紋理頭就往外走,結果他看到我的時候突然眼一亮,伸手指着我說:"來,你過來。"
我靠,我當時心裡一驚,這你媽的不敢動狠人,感情拿我找回面子呢。
去他媽的,我可不管,他要是敢動我,我非幹他不可。
我站着沒動,拿眼睛動着他,他有些火了,指着我說:"我跟你說話吶,你聾是吧"
我還是沒說話,一副不鳥他的樣子看着他,他頓時就火了,上來要揍我,就在我準備動手的時候狠人一下子竄到我跟前,衝鄧宇說:"要動他,先過了我這關。"
我靠,狠人真是救了鄧宇一命啊,要是我剛纔出手的話,絕對會把他往死里弄。
見狠人擋在我跟前,鄧宇有些無奈了,發狠的指了指我說:"行啊,小子,我看他能罩你到什麼時候。"
說完他領着自己的人就先走了。
這事也就這麼完了,連鄧宇都忌憚狠人,我更加知道狠人的背景肯定強大到令人震驚的地步。
不過雖說心裡好奇,但是我卻從來沒問過他,因爲我相信他要是願意說的話,肯定會找機會告訴我們的。
自打今晚上之後,我們高一和高二高三算是徹底的對立了,之間經常發生小摩擦,而且總有高一的被高二和高三的堵住莫名其妙的打一頓。
所以我們學校現在看起來很和平,但是其實暗流涌動,我覺得等時機一到,肯定會爆發大規模的戰爭。
因爲國慶節放了七天,開學的時候是週五了,所以我們這次大休來的早,只上了九天就休息了。
放學的時候我跟高瘦還有胖哥倆人一塊出的校門,剛到門口就聽到有人大聲的喊我,"王聰王聰"
我擡頭一看,我靠,這不是大白腿嘛,她正站在門口對面的馬路旁衝我招手呢。
我頓時就樂了,也趕緊衝她喊了一聲,周圍好多同學都注意到了我倆。
說實話,我當時很享受那種感覺,一個這麼漂亮的女生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喊你,超級有面子。
我和胖哥還有高瘦走過去之後很興奮的問她說:"你咋來了呢。"
大白腿說她們今上午放學早一點,她就想過來等我一塊兒回去。
高瘦和胖哥倆人明顯被大白腿的漂亮給驚到了,還沒緩過來呢,我跟他倆介紹了下大白腿,說是我初中的同桌兼超級好友。
他倆不知道爲啥鬆了口氣,高瘦說:"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是你女朋友呢,要是這樣的話,我就不想活了。"
大白腿捂着嘴笑了笑,說:"我可沒那個福分,我初中追過他好幾次,他都沒答應我。"
高瘦和胖哥倆人頓時"草草草"的說了好幾聲,說她這樣的我都看不上,那我對象該是什麼天仙似得人物。
大白腿看了我一眼,臉上掛着笑,輕聲道:"至少在他心裡是誰都無可替代的吧。"
我有些尷尬,咳了一聲,說:"走吧,中午我請大家吃飯吧。"
我跟他們一起去學校旁邊的小飯館裡點了幾個菜,接着給李語彤打了個電話,叫她一起來吃,她說不了,已經有約了。
她當時語氣超級嘚瑟,要是在我眼前的話我肯定得給她屁股上來一巴掌,不過她也夠浪騷的,開學這才倆月,我就聽說她跟好幾個男生曖昧了。
單飛還問我李語彤來着,我直接勸他放棄了,不過他身邊不缺女人,放棄了也就放棄了。
我們四個吃完飯之後高瘦和胖哥就先走了,我跟大白腿倆人在馬路上逛了逛,聊了很多,大白腿說她想她媽了,她發過誓不會再想她了,可是還是會抑制不住的想,尤其是她哥去了南方之後,她想的更厲害了,因爲她覺得身邊對她好的人全都走了,大白腿眼睛有些溼潤,問我她是不是很沒用。
我說不是,這很正常,人之常情,在所難免,然後看着她,眼神堅定的告訴她,還有我陪着她。
其實大白腿以前跟我說過,她爸生意做得很成功,但是成天都忙於在外面應酬交際,很少回家,對她和她家人的關心很少,以爲只要給她們足夠的錢就可以了,所以大白腿跟她爸的感情很單薄,我後來想過,覺得這有可能是大白腿她媽出軌的一個重要原因,守活寡或許是對一個女人最大的殘忍吧。
大白腿說她媽也聯繫過她,想讓大白腿去美國那邊找她。
我問她,你想去嗎諷介吉。
她搖搖頭,目光一下望的很遠,臉上些許迷茫,輕聲道:"不知道,或許想,或許不想吧。"
說着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過頭來看着我說:"如果我走了,你會想我嗎"
我鄭重的點點頭,說:"會。"
她問:"有多想。"
我喉頭輕輕地動了一下,輕聲道:"很想很想。"
過後我試想過大白腿離開之後我的感受,有些絕望,有些撕心裂肺,一想到再也見不到她,我心裡竟然會突然生出一種近乎絕望的感覺。
看着她走在前面的身影,我輕聲的唸叨,你不會走的,是吧
我一直很想問,但是直到我倆分開,這句話我也一直沒問出口,或許是因爲大白腿告訴我就算要去,也要很久以後,也或許是我怕答案不是我期望的,會承受不來。
回到家後我還在想答大白腿跟我說的那番話,我暗暗下了決心,如果她真要走的話,那我到時候一定要盡全力留住她。
下午的時候我給於涵打了電話,叫她一起出來玩,她說不了,她們回去後馬上要月考,所以她得好好地複習下功課,週末放的這一天都不能歇了。
我很不耐煩地說,那行,那你好好複習吧。
掛了電話後於涵又給我打了回來,滿是撒嬌的語氣,說她錯了,讓我別生氣,等下次大休肯定好好陪我。
跟她聊完後我還是覺得心裡不舒服,堵得慌,可能也與大白腿那事兒有關。
下午我玩了半下午遊戲,期間大白腿給我發了個短信,內容是這樣的:要是沒有於涵,你會不會喜歡我
我心一顫,當時猶豫了半天,打出了個"會",但是手指一直顫動着沒按發送鍵,最後直接放棄了,把手機扔在牀上。
被大白腿這一鬧,我玩遊戲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板哥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家幹嘛,我說在家打遊戲。
板哥說我在家打遊戲咋不陪於涵去逛街呢,還要別人陪。
我愣了一下,說:"你說啥"
板哥說:"剛纔看到於涵跟一個男生在商場裡面逛呢,我還納悶你咋不陪她來呢。"
我腦子嗡的響了一聲,強忍住聲音的顫抖,問他:"你確定你看準了是於涵"
板哥說:"你這不廢話嘛,我跟於涵認識這麼久了,我能認錯"
說着板哥一下子意識到不對了,說:"咋了,你倆是不出啥事了,哎,有可能是我看錯了哈。"
我手有些顫抖,說:"她看到你了沒"
板哥說沒,當時離得挺遠的,他還想上去打招呼來着,結果人家上了樓。
板哥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說:"有可能是於涵她表哥陪她出來逛街呢。"
我緊緊的握了握拳頭,問了板哥商場的地址,就趕緊趕了過去,讓他幫我跟下於涵他們,但是別被發現。
掛了電話後我直接打了個車去了板哥說的那個商場,等我跟板哥回合後他表情挺難堪的,給我指了指前面的於涵,跟一個男生倆人有說有些的走着。
在那個男生回身的瞬間,我腦子再次嗡了一聲,身子如遭雷擊,猛的一顫,沒錯,那個男生我認識。
我手有些抖的從褲兜裡把手機摸出來,撥給於涵,接通後電話那頭傳來她甜甜的聲音,"喂,親愛的,什麼事啊。"
我強忍住內心情緒的洶涌,儘量用平和的語氣說道:"你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