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這話說的一愣,旋即就笑了,說:“瞧你這話說的,你跟我混啥啊。你都統一高一了,我還啥都不是呢。”
潮男很謙虛的笑笑,說:“哥,你謙虛了,你的事兒我都聽說了,高三混的最牛逼的倆人都找你了,這意思再明顯不了,過幾天他們走了,咱學校估計就你說了算了。”
我被他這話徹底的都笑了,笑了會兒才停下來,說:“兄弟,你這話真是替我把牛皮吹的有點那啥了。你別聽人家瞎說,我沒啥大的目標,就想安安穩穩的讀完高中就行了。”
潮男臉上還是掛着笑,說:“哥,你是不看不上我啊。”狀爪土才。
我趕緊擺擺手,說:“兄弟,瞧你說的,哪能啊,我就是不想混,想把精力都放在學習上面,畢竟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就要高考了,我還希望到時候能夠考上所本科大學呢。”
潮男見我不想說假話,就點了點頭。說:“成,哥,那你好好學習的話我也願意跟着你混,以後有啥事你直接吩咐我就行。”
我再次被他逗樂了,說實話,我當時感覺潮男這人挺不錯的,很有意思,而且對我很尊敬,說話的時候語氣非常好,臉上一直掛着笑,我見他這樣。也不好意思再拒絕他,說:“我跟你說的都是真的,我是真不混了,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就隨你吧。”
潮男很高興的點了點頭,說:“行,那哥,我以後稱呼你爲聰哥還是別的啊。”
我笑着說隨他,啥都行。
他點點頭,說:“那我以後就直接喊你哥吧,我感覺這樣親切一些。”
我笑着說行,問了問他的具體情況,就讓他走了。
說實話,潮男還是我在這所學校裡遇到的最暖心的人物,大蝦和鍋蓋頭雖說現在跟我關係挺好的。但是一開始的我被打他們還是沒有插手,現在想想我還是有些傷心。
後來潮男還問我他認我當乾哥行不行,我沒拒絕,說行。
潮男認我當乾哥這事兒在我們學校瞬間傳開了,加上之前高三兩個算是最厲害的人物都找我談過合作,所以我在我們學校瞬間牛逼了起來,可以這麼說吧,只有我自己一個人能夠走在學校裡面的時候,不管是高一的。高二的還是高三的男生,見了面兒都得客客氣氣的打招呼,是的,只有我自己!
我當屬突然感悟出了一個人生道理,有時候人不用非得自己去混,要是不親自去涉水而能夠哪哪都吃的開,這才叫牛逼。
不過我當時並沒有被衝昏頭腦,我知道我之所以有今天這一步,全都是拜兵哥,也可以說是拜狠人所賜,所以我覺得人還是隻有自身強大才算是真正的強大。
這段時間我和李語彤基本再也沒有聯繫過,她給我發完短信後就再也沒有找過我,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我希望這段時間她能冷靜下來,等大休的時候我再找她,把話說清楚,就算是不能夠再複合了,起碼也能向她證明,我心裡一直都有她。
不過話說回來,我也是夠倒黴的,兩段戀情的夭折都是因爲一些始料未及的因素導致的,跟於涵是因爲誤會,跟李語彤雖說不全是誤會導致的吧,但是起碼也算是爆發點了,而且都是有小人從中作梗,我有時候就想,我是不是命不好啊,後來想想或許這就是人生吧,俗話說的好嘛,人生不如意十之**,要是一帆風順,那人活着似乎也沒有太大的意思。
中間不休息的那個週六下午的時候我突然接到了大白腿的電話,我當時挺意外的,自打我倆上次分開後她還沒給我打過電話呢,我問她啥事,她問我是不是在上自習呢,我說是,她說讓我逃課出去找她,給我準備了個大驚喜。
我說啥驚喜啊,不年不節的也太客氣了。
大白腿說我出去就知道了,我開玩笑說:“哎呀,你看你,太客氣了,給我準備的啥啊,是不已經買了啊,貴不?太貴的話那我可真就不好意思了。”
大白腿被我逗得直笑,說:“你美的吧你,沒跟你開玩笑,快點兒的,我馬上到你們學校門口了,咱還在上次那家奶茶店碰面。”
雖說不知道她要幹啥,但是我還是說行,一會兒我就出去了。
我跟大蝦說了聲就逃課出去了,門口那保安因爲我上次吼了他,他也認識我了,我剛到門口那他就把門打開了,衝我笑着說:“大兄弟,出去啊。”
他這麼客氣,給我整的還挺不好意思的,我就說:“是啊,哥,那啥,我有點急事,出去趟馬上回來了。”
他笑着點點頭。
我出去後也沒急着去奶茶店,先去小賣部買了盒煙,回去給了保安,他當時超級意外,一個勁兒的跟我推辭,我還是硬塞給了他。
現在我畢業這麼多年了,那個保安大哥還在我們學校當保安呢,我去過好幾次都是他值班,他每次一眼就認出我來了,開始他都會分我一支菸,我說我不抽,後來他也不給我分了,都是自個兒抽着煙跟我聊會兒天。
那天給他送完煙後我就去了說好的那家奶茶店,我去的時候她還沒到呢,找個地方坐下後就給她打了個電話催她,她說到門口了。
說話的功夫她就進來了,進來後就站門口那衝我傻笑,我有些無語,罵她說:“逗比啊,沒吃藥?傻笑啥啊。”
大白腿嘿嘿的笑了兩聲,說:“給你個大驚喜啊,帶了個大美女來見你。”
說着她裡一走,手伸向門外,嘴裡還“噔噔噔噔”的配着音,緊接着就有一個熟悉的人影走了進來,衝我甜甜的笑了笑,揮了揮手,說:“王聰!”
我靠,我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當時超級激動,眼前的不是別人,正是走了快半年的方琪!
我起身後就衝了過去,方琪一直笑,我一下張開手,她往前一步,我倆就抱在了一起,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說:“太不夠意思了,回來了也不跟我說聲。”
方琪說這不是想給我個驚喜嘛,我開玩笑說:“驚喜啥啊,光驚了,沒喜。”
方琪就罵我,說這麼久不見了,我也不知道口下留點德。
大白腿見我抱着方琪不撒手,踹了我一腳說:“行了啊,差不多得了,佔便宜佔的沒完了還。”
我撒開方琪,衝大白腿說:“以後你再這樣揭穿我我可真生氣了啊。”
方琪笑着說:“沒事,我願意讓你佔。”
見方琪還是以前那個能跟我開的起玩笑的方琪,我非常開心,拉着她跟大白腿就坐下了,點了三杯奶茶。
我問方琪啥時候回來的,她說上去剛回來,下午這不就來看我了嘛。
我一聽挺開心的,問她那這次還走不走了,她說還得走,我問她啥時候走,她說不一定,可能要待一段時間。
我聽她口氣似乎要呆挺長一段時間,挺開心的,問她說:“過年都沒回來,真有你的,這次咋回來了呢,不會是因爲遏制不住對我的思念了吧。”
說到這裡,方琪的神色明顯一黯,大白腿臉色也變得不太自然了,我看了她倆一眼,一下緊張起來了,問方琪說:“咋了,是不出啥事兒了?”
方琪低了低頭,然後又擡起來,臉上重新掛上笑,但是那笑裡有些勉強,輕聲道:“沒事兒,監獄那邊通知我,說最好讓我回來一趟,我媽……得癌症了,晚期。”
我心裡咯噔一下,瞬間心情低落了下來,突然有些感慨,世事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