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aaa沒錯,我當時確實慫了,可能我骨子裡有做賊的潛質吧,見到人家警察就害怕。
那警察很隨意地靠在椅子上,身上帶着絲痞氣。問了問我的基本信息之後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個三十多歲的警察,剛審我的那個年輕經常立馬站了起來,跟他打了個招呼,說:“李哥,來了。”
李哥點了點頭,然後在他旁邊坐了下來,坐下後就拿眼睛瞪着我,我被他瞪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把面前的記錄板往桌子上用力的砸,眼神凌厲的看着我說:“小子,行啊,那幾凳子砸的挺狠的,差點把人家砸成植物人。知道嗎,現在已經到了要負法律責任的年齡了!”
我被他嚇了跳。趕緊辯解說當時是他先拿刀子捅的我,我嚇壞了,所以纔拿凳子反擊的,我這屬於自衛。
他繼續嚇唬我說,就算是自衛也是過度自衛,而且讓我別忘了,是我先帶人圍毆的孫淼的,所以責任還是在我。
他又問了些細節,期間說好多嚇唬我的話,說啥要坐牢啊啥的,給我嚇得。
就在我承受不住要崩潰的時候,突然外面又有人敲門了,然後把李哥和那個小年輕叫了出去,悄悄的說了幾句話,期間那個李哥臉色陰晴不定的,扭頭看了我眼。
最後他衝我招了招手。說我可以走了。
我有些意外,站了起來,不知道他讓我往哪走,他見我愣着不動,就說:“咋了不想走啊,想住在這裡嗎?”
我趕緊走了出去,到了外面後我爸在走廊上等我呢,見我出來後衝我笑了笑,然後跟剛纔那個進去的那個警察客氣了幾聲就帶着我往外走。
我當時非常意外。問我爸我這是不是就沒事了,我爸說嗯,現在我們可以走了,我問我爸找的誰,他說找的以前的個朋友,在這裡面還認識些人,關係還可以,給疏通了疏通,把這事兒給解決了。
我說那這意思就是說我沒有事了唄。
我爸點點頭,說起碼警局這塊兒不是問題了。
當時給我激動地不行,我沒忍住把剛纔裡面的事情跟他說了,我爸說那人就是嚇唬我呢,哪有那麼嚴重。給我氣得,把那個傻逼警察臭罵了頓。
回家之後我還有些驚魂不定呢,中午的時候幫我爸在餐館幫忙的時候也有些心不在焉,我爸喊了我好幾聲讓我給他拿東西我都沒有聽到。
到了飯點的時候,我們家餐館的人也漸漸的多了起來,好多都是熟客,跟我爸打招呼,說:“老王,這兒子啊,這麼大了啊。”
我爸笑呵呵的說是啊,然後讓我叫這些吃飯的叫叔叔活着伯伯,我趕緊挨個叫了叫,他們都誇我有禮貌,然後問了問我今年多大了,在哪上學。
我正跟他們聊天的功夫,就看到旁邊有輛麪包車突然在我們家店旁邊停了下來,因爲這裡離着車站近,好多車都亂停,所以我也沒怎麼注意,也以爲是吃飯的呢。
結果車門子拉開後從車上刷拉刷拉下來七八個人,我瞬間感覺不妙,知道指定是來鬧事的,下急了,朝着裡面大聲地喊:“爸!爸!”
我喊話的功夫,那幫人已經走了過來,領頭的是個大胖子,個子不高,看起來很墩實,衝地上吐了口痰,進了店之後照着靠門的桌子就是腳,罵道:“吃的挺香啊,草。”
門口的那幫客人頓時嚇了跳,看了那個胖子眼,胖子就罵他們,讓他們不想找打的趕緊滾,那桌客人被嚇得不輕,趕緊起身走了,走的時候還扔下了五十塊錢飯錢,那個胖子伸手把錢揣到了自己的口袋裡。
然後猛地拿起旁邊的凳子,狠狠的砸到了桌子上,大喊聲:“給我砸!”
他這說話,後面跟着的那些小嘍囉瞬間都衝了過來,拿起凳子就往桌子上砸,在這裡吃飯的老顧客都是些老實巴交的人,看到這場面都嚇得不行了,趕緊都起身跑了出去。
人走,這些人砸起來更方便了,沒幾下就把桌子和凳子砸翻了。
我當時被氣火了,衝上去照着其中人就是腳,他們好幾個人頓時爲了上來,幾下把我就踹倒了,圍着我開始打。
我爸這時候趕緊過來拉住了他們,說別打別打,他們也沒跟我般見識,繼續幾下把店裡桌上的碗筷兒調料股腦的弄到了地上,通亂砸,我爸當時個勁兒的懇求他們別砸別砸。
砸完之後,那個胖子很囂張的衝我爸說:“這次只是給提個醒,以後們家這餐館別開了,要是再開,我天天來砸,知道了嗎?”
說完他也沒等我們答話就走了。
我爸當時心疼的不行,看着滿地狼藉,眼淚在眼裡打轉,這可是他這麼久以來的心血啊,就這麼被這些人給毀了。
過了半天,他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身子佝僂的厲害,看起來特別的憔悴。
我當時非常不忍心,只能自己默默地收拾着地上的東西。
我爸傷心歸傷心,最後平復下來後跟我塊兒把地上的東西給收拾了起來,我很生氣的說:“爸,他們這也欺人太甚了,怎麼就能忍的了,那個傻逼知道咱家的餐館了,難道我們就不能去打聽他家的位置嗎,也找上人,去他們家裡砸上頓,我看他還敢不敢跟狂了。”
我爸回頭瞪了我眼,讓我住嘴,我憋着肚子氣把嘴閉上了。
我跟我爸收拾的差不多的時候,門外突然進來了夥兒人,我當時嚇了跳,還以爲是又來砸店的,因爲那幫人都長得五大三粗的,看就是社會人,領頭的長得高高胖胖的,是很壯的那種胖,留着個貼頭皮的短髮,臉上全是橫肉,脖子上掛個大金鍊子,看起來就不是啥好人,我仔細的看,發現這人挺眼熟的,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我媽生病的時候他去看過次,我爸開業的時候他也來過次。
帶着金鍊子那人看了看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擡頭問我爸說:“王哥,這是咋了,被人砸店了?”
我爸點點頭,說沒事,然後讓我叫那他叫叔,我叫了聲叔,他衝我點點頭,接着問我爸說:“那人呢,走了是吧?走多久了,往哪走的,我看還能不能追上。”
我爸搖搖頭,說不用,這事兒不用他插手,他自己解決就行。木華諷技。
我爸跟他說話的時候叫他叫墩子,所以我這裡也就稱呼他爲墩子吧。
墩子說:“哪能行啊,王哥,這出了事兒我能不管嗎,再說,在我這片兒讓出了事兒,要是傳出去,不讓人笑話我嗎。”
我爸衝他擺了擺手,說不用他插手,墩子挺無奈的,跟我爸又說了幾句,見我爸油鹽不進,徹底沒法了,拿着他那大肥指頭撓撓頭,說:“王哥,是不是怪我來晚了啊,我聽這邊的弟兄說我第時間衝了過來啊。”
我爸說:“我不是那意思,墩子,先回去吧,我現在心情不好,不太想說話。”
墩子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衝我招招手,說:“來,小弟弟,出來,我問個事兒。”
我當時有些無語,這媽的,他叫的夠亂的啊,叫我爸叫王哥,叫我叫小弟,不過我還是跟着他出去了,他跟我說:“這樣,我給留個電話號碼,下次那幫人肯定還能過來搗亂,到時候給我打個電話,我指定第時間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