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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說她哥也去,我這才放下心來,不過她哥也夠沒有準則的,不是說他挺討厭他媽的嘛,咋突然就又不討厭了。
大白腿跟我說不用急。她現在還不走,還得過幾天。
因爲錄取通知還要很長時間才能下來,所以我就問她要不要出去玩玩,大白腿問我叫誰塊兒出去玩,我說誰也不叫,就我倆。
大白腿說到時候再說吧,我說也行,不急,時間長着呢。
那天高瘦和胖哥倆人把我叫了出去,叫我跟他們塊兒吃飯,說大家都好長時間沒坐塊兒了。
確實,我跟他倆高考完都沒怎麼坐在起過,大家現在的話題也都是圍繞着高考和未來了。
我問高瘦有沒有再跟凡哥聯繫,高瘦說沒有。好長時間都沒聯繫了,我說以後那就離着他遠點。
高瘦點點頭,說:“草,差點死了次,我以後再也不混了。”
這刀雖說差點給高瘦捅死,但是能把他捅明白了,也挺值的。
他倆知道我考得好,都捶了我拳,說讓我請飯,我說行,今天這頓就我請。
我問他倆以後有啥打算。
高瘦說他不打算上了,他跟家裡人商量過了,打算去當兵。
我問他以後考軍校嗎,他說不考,在部隊裡又沒有關係,就是單純的不上學了。去當兵,說他上個專科也不管啥用,淨浪費錢,他打小就想當兵,所以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去當兵。
高瘦還跟我說其實當兵挺賺錢的,每個月的津貼其實是純剩,部隊裡管吃管穿,基本上沒花錢的地方。
說實話我當時挺瞧不起高瘦這話的,心想當兵能掙啥錢,月的津貼那麼少。
不過後來我錯了,當我大學畢業後無所有的時候,高瘦偶然跟我聊起了天,說他當兵的第二合同續了之後津貼也漲了,現在他已經存下六七萬塊錢了。
我當時有些吃驚,也有些後悔。這媽的早知道我也去當兵了。
我問胖哥又有啥打算,胖哥哼哧了兩聲,說沒啥打算,看家裡咋給安排吧。當時見他胖喘胖喘不緊不慢的那個死樣我就想踹他。
最後我們快吃完飯之後高瘦的句話讓我們所有人都陷入到了沉默的氛圍當中,他說:“以後也不知道會不會碰到們兩個這樣的兄弟了。”
走的時候我去結的賬,他倆還說不用來着,被我給推開了。
過了沒幾天,兵哥那天突然給我打了電話,弄得我挺意外的,沒想到他能主動給我打電話。
我趕緊接了起來,很客氣的跟他說:“呦,兵哥,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啊。”
麻將兵不愧是麻將兵,我電話接起來的那刻又聽到他那邊的麻將聲了,兵哥似乎抽着煙,說:“咋了,兄弟,沒事不能給打電話了,聽說們高考結束了。也沒有個動靜,我就打電話問問咋樣,唉,這不用到我的時候就不知道聯繫我啊。”
我當時聽他這話,連連跟他解釋,說我知道他忙,所以沒有事輕易也不敢打擾他。
其實我當時對兵哥的這番話還有納悶,他怎麼無緣無故跟我說這個啊,我倆之間的關係純粹就是因爲隔着個狠人,我跟他機會點私人的交情都沒有。
“咋樣啊,兄弟,考得。”他聲音很豪放的問我,我說還行吧,起碼能上個二本。
兵哥笑了兩聲,說:“行啊,小子,有出息,比狠人考得好多了,那貨就不是個上學的料。”
我附和着笑了兩聲,當時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知道他打電話給我幹嘛,我索性直接問了,“兵哥,打電話不會是有啥事吧,有啥事儘管說,兄弟我能幫的定幫。”
兵哥說沒事,然後說:“那什麼,晚上有事嗎,塊兒吃個飯吧。”
我當時愣,不知道他突然叫我吃飯幹嘛,我說過,我這人挺多疑的,不過兵哥直待我不錯,想了好久也沒有想出來他叫我吃飯到底是因爲什麼。
腦子轉了轉,我就想把這事兒糊弄過去,就跟他說:“呀,兵哥,巧了,我同學今天晚上叫我吃飯,我倆都說好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兵哥說約好了那就推掉,我說不行啊,這同學明天就要出去旅遊了,可能好長時間都沒回來,大家得塊兒吃個飯。
我當時反應夠快的,說謊連草稿都不打。
兵哥看來也是信了,說:“那行,那我也不勉強了,那明天吧,明天晚上總行吧。”
我見兵哥這麼執着,也不好意思再推脫了,直接問他說:“哥,是不是有什麼事啊,其實不用吃飯,有什麼事直接跟我說就行。”
兵哥有些不樂意了,說:“叫出來吃飯就出來,磨磨唧唧磨磨唧唧的幹什麼呢,給說了沒事兒就沒事,就明天啊,這麼定好了,到時候我跟打電話。”
說着兵哥下把電話就給掛了。斤土狀亡。
我當時挺忐忑的,不知道兵哥這是唱的哪兒出,肯定是有啥事要找我幫忙,我估計應該是跟高瘦在凡哥酒吧乾的那種事情差不多,兵哥估計也想讓我給找幾個學生妹來幫他提高生意的效益,畢竟我認識的女生多,漂亮的也多,當時可給我難爲壞了,到時候兵哥要是真給我出這個難題的話我可咋辦。
這個問題我想了晚上,後來也就想開了,不管他咋說我也不同意,我可不能跟高瘦似的坑自己的同學。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兵哥很準時的給我打了電話,給我說了吃飯的時間和地點,說找人來接我,我說不用,我自己打車去就行。
兵哥說行,讓我快點,說着他開玩笑的說:“可別騙我哈,說來又不來,我可真跟急了,到時候找倆兄弟去家把拖出來。”
我說咋可能呢,騙誰也不能騙兵哥,我這就到。
其實他要是不說這句話的話,我的防備心理還不是特別強,但是他這說,我當時就感覺有些不好,心裡隱隱有種不祥的感覺,要是兵哥說不通我的話很有可能用強,不用說非得打我,就是拿話硬激我,我也受不了啊,畢竟我曾經麻煩了兵哥那麼多次。
所以在出門之前我特地發了個信息,得到回覆之後我才放心的出去的。
兵哥跟我說的是家東北菜館,當時正好是夏天的用餐高峰,外面的擺着好多桌子,好多人都在那擼着串子喝着酒,有幾個還光着膀子,聽口音就知道是東北人。
這麼熱的天兵哥不在外面,而是在裡面開的包間,我也是無語了。
到了兵哥跟我說的包間門之後我敲了敲門,裡頭就傳來兵哥的聲音,讓我進去,我進去後發現包間裡並不熱,開着空調還挺涼快的,我當時還以爲只有兵哥自己人呢,結果我看發現有好幾個人,其中有倆是老跟着兵哥混的,還有個是凡哥!
是的,竟然是凡哥,當時看到凡哥的時候給我嚇了跳,臉色都變了,我來都鬧翻了,他在這我當然害怕,可能是兵哥不知道我倆之間的矛盾吧,所以纔給凡哥也喊過來了。
不過讓我有些意外的是凡哥並沒有對我出什麼凶神惡煞的樣子,而是看着我很熱情的笑,不過那種笑裡又有種其他的東西,讓我感覺很不安,他跟我打了個招呼,“來了啊,兄弟。”
我也趕緊衝他點點頭,叫了聲凡哥好。
兵哥非常熱情的跟我拉開旁邊的椅子,說:“來,靠着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