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聽了埃默特普恩的講述，頓時心中有了很多猜測，但是對於這個至聖法師，就連埃默特普恩也只是聽說過而已，所以約翰猜測也只是猜測而已。
“既然至聖法師如此強大，那麼爲什麼閣下不去走這條道路呢？”
埃默特普恩搖搖頭。
“這種古老東方的修行體系與我一生所知的體系是有着不同的，我們是在學習法則，融入法則，掌控法則的權柄，實際上是以自身來代替世界某一段規則的運轉。而他們則是學習法則，理解法則，在法則之上掌控法則，利用法則，本身受到法則的限制就比神靈體系要少很多，也更自由。可這不但需要系統的修行方法，更需要特殊的天賦，其中差距看似不多，但跨越這道關隘卻如同凡人翻越絕地高山，法師們挑選一個傳人要遠比我們挑選一個祭司要艱難的多。”
這段話雖然比較拗口，但是約翰卻聽得明白，因爲中土仙道和神道之區別即是如此，神道威嚴而尊貴，世人所共尊，但又有所限制；仙道逍遙而自由，卻也不能隨意干涉人間。
觸犯了某一方面，無論神仙都會得到天劫的懲罰。
所謂天劫，不是隨便降下兩道雷劈死了事那種，通過科學世界觀去剖析天劫的原理，其實它就跟我們人體的免疫系統排異反應一樣。
神不按規則行事，仙干涉世間影響過大，都會遭到世界本能的排斥和攻擊，這是一種世界的自我殺毒程序。
另外這也是爲什麼成了神仙之後，不是避居洞天福地，就是升到“天界、地府”等人間之外的地方，也是因爲世界不允許能量層次過高的生命存在於世界之內。
這些理論情況早就被前世論壇裡那些無聊的網友們深度剖析了很多遍了，所以約翰可以張口就來。
埃默特普恩頓了頓，繼續說：
“但是神性這種法則具現物本身數量太少了，這是稀缺資源，即使對於神也一樣，因爲那是構築神軀和組成神職的關鍵。一種神性的總數量都是有定數的，就跟每一種神職都是唯一的，很多諸神戰爭都是受神職衝突影響才發生的，所以神性是不可再生的資源。我走上這條道路其實是不得已而爲之，如果有更好的選擇，我寧願去做一個奧術師或者法師。”
“相比之下，哈姆納特拉那樣的法老比起凡人來，生而具備神性，天生就是神性生命的他們無疑太過幸運，只要統治好國家，爲諸神獻上更多的信仰，那麼他們就有很大機率轉生在神國中成爲諸神的侍者，有着近乎不朽的壽命，甚至更進一步成爲半神也有可能。”
約翰聽了不由沉默不語，因爲相比起埃默特普恩的遭遇，他覺着自己的條件太過於優秀，選擇面也很大，絕對稱得上對方口中那種幸運的傢伙了。
所以他也不好假惺惺的安慰對方什麼的，何況人家也未必需要你的安慰。
約翰最後問道：“那麼這枚骨哨的來歷呢？”
看到約翰手中拿出了那枚得自守陵人部落戰士漢納姆的亡靈骨哨，埃默特普恩隨口解釋說：
“這東西是阿努比斯賜給守陵人部落的聖物，據說是用隕落神靈的指骨打磨的，具有喚醒亡靈和操控這座城市埋藏的力量的作用，當然主要還是針對我的封印，但裡面的神性力量已經近乎消磨乾淨，只是神之遺骸的特殊效果而已，不過拿去製作一些道具還是很有價值的。”
埃默特普恩的口氣對這個東西好像並不怎麼在意，當然也可以理解，作爲一個在層次上已經觸摸到神靈門檻的強者，現在他要做的是急需恢復實力，這種不能使他更進一步的東西就算再寶貴，對他來說也是普通貨色而已。
眼界不同，看到各種事物的態度也是完全不同。
金銀財寶在約翰這樣的修行者之中，還不是跟普通人眼裡的蘿蔔白菜一樣的消耗品，各種修行資源和秘法典籍什麼的纔是他們眼中的價值產物。
……
沒有什麼依依惜別，也沒有折柳相送，約翰簡單一句告別了埃默特普恩。
因爲他們之間雖然同爲神性生命有了一點惺惺相惜的味道，但本質上還是一場普通的利益交易而已。
約翰也不會去問埃默特普恩復活後的打算，儘量不去幹擾這個世界本身的命運軌跡。
他直接就喚出自己的鍊金木馬走進茫茫沙漠奔向東方。
從那位前大祭司口中約翰瞭解了不少這個世界的內幕，所以他現在打算找一個大城市，卻瞭解更多世俗的歷史情況。
另外他也有心去試探一下所謂的至聖法師是什麼樣的存在，埃默特普恩話中提到的世界最高點就是至聖法師和東方法師們的聖地所在，那麼依照約翰的認知，可能就是喜馬拉雅山脈之中了，誰讓這個世界跟前世地球看起來一模一樣呢？
不過試探之前，約翰還是覺得要保守一些，畢竟自己的實力還遠遠不能與神靈那樣的存在對抗，而至聖法師在埃默特普恩口中則是超越一般神靈的強者。
所以他快馬加鞭，只花了半天時間，就通過了凡人駱駝隊幾天也走不出的沙漠地區，終於見到了真正的人煙。
跟哈姆納特拉那種古代遺蹟不同，約翰面前的是一座位於沙漠邊緣的綠洲，屬於部落形態的一處集鎮，來到了有人煙的地方，約翰利用自己超高的親和力，還有一些小戲法，很快就從本地人口中得到了具體位置。
這是在大沙漠邊緣的一個部落，屬於埃及和利比亞以及蘇丹三國交界的地方，距離埃及的首都開羅還有數百公里。
約翰最初的目的地，就是目前距離自己最近的文明世界，所以他並沒有在這個小部落補充什麼糧食和水，這些他還暫時不缺，只是拿着真金白銀購買了一批當地特色的沙棗、駱駝奶糖等特產，然後就直接策馬朝着開羅而去。
反正鍊金木馬本身並非真正的活物，只要靈能跟得上，也不需要他去操作，速度不輸於時速五六十公里的汽車，三四百公里也就是幾個小時而已。
而且長時間騎馬會對身體造成擦傷的問題對於約翰來說也不是問題，本來他打造的馬鞍就跟沙發一樣舒服，他還直接以靈能念力隔絕了下身與馬鞍之間的摩擦力，幾個小時也不會感覺疲累。
約翰聽說過長時間騎馬不光對大腿不好，還對男性能力影響很大，所以寧願浪費點靈能來保護自己。雖說以他現在的神性生命體質，即使磨壞了也很快就能恢復，但本着男性保護自己的本能，他可不想糟那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