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峰給吳良軍打去電話的時候,吳良軍正在市政府的辦公室看文件,聽張天峰把事情說完,當即坐不住了,跟張天峰掛了電話之後,馬上就給吳俊毅打了過去,讓吳俊毅馬上回家,自己也離開了辦公室,往家裡趕去。
吳良軍回到家,他老婆王雲見他回來了,就驚訝道:“老吳,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還沒有到午休時間吧。”
吳良軍此時那裡有時間跟王雲囉嗦這些,冷着一張臉看向王雲:“都是你,讓你平時少慣着那逆子點,你就是不聽,現在那逆子無法無天了,居然都敢買兇謀殺了。”
王雲看着吳良軍冷着一張臉認真的樣子,也是急了,道:“你哪裡得來的消息,兒子什麼時候*了,你可不要嚇我啊,我們可就這一個兒子。”
“市局的張天峰電話都打到我這裡來了,你說我哪裡來的消息,而且對方還是祝東山的侄子,我看這逆子這次是沒得救了。”
“祝東山的侄子……”王雲平時把吳俊毅當寶貝一般,聽了吳良軍的話,腳下一軟,一下子坐在了沙發上。
“老吳,我們就這麼一個兒子,你得想想辦法救救他,我們去找祝東山求求情,實在不行,我們去找王鎮北,王鎮北一直和祝東山不對付,他一定會幫我們的,要是兒子出什麼事,我也不活了。”
“你知道什麼,在烏江市,祝東山就是這裡的土皇帝,王鎮北雖然貴爲市委書記,但是黨政大全卻被祝東山牢牢的抓在手裡,找他有什麼用,而且王鎮北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找他無異於與虎謀皮。”
“那兒子不救了。”
看着自己妻子哭哭啼啼的樣子,吳良軍心裡一軟,嘆了一口氣:“先等那逆子回來了看看情況再說,也許不是他做的也不一定。”
“對,我們兒子雖然有些紈絝,但是他的心還沒有那麼壞,殺人他怎麼敢,一定不是他做的。”
吳良軍見自己妻子的那個樣子,他心裡何嘗不是希望這事不是吳俊毅做的呢,但是自己兒子剛剛和人家鬧了矛盾,人家第二天就被謀殺了,是誰都會想到吳俊毅的。
吳良軍又嘆了一口氣,手上的煙剛燃完,又拿了一根接着點上,過了一會而後,吳俊毅回來了。
見到吳俊毅回來,吳良軍的臉色再次冷了下來:“你給我過來。”
吳俊毅看着自己父親那一張怒目的臉,不敢反抗,老實的來到吳良軍面前,小心的道:“爸,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你給我跪下。”吳良軍扔掉手上的菸頭,一下子站了起來。
“爸!”
“我讓你跪下。”見吳俊毅不願意跪,吳良軍甩手就是一巴掌。
“媽,我……”
吳俊毅看向王雲,王雲想幫吳俊毅說兩句來着,但是看到吳良軍那怒目的眼神,最終還是道:“兒子,你還是聽你爸的,跪下來吧。”
見母親都不願意幫自己,吳俊毅無計可施,只好跪了下來。
見吳俊毅跪下來了,吳良軍雙眼死死的看着他:“我問你,昨天一天你在哪裡。”
“爸,你問這個幹什麼。”吳俊毅不由有些心虛起來。
“別問爲什麼,你只管回答我你在幹什麼。”
看着吳良軍那怒目威嚴的眼神,吳俊毅有些閃爍其詞起來:“我……我……。”
見吳俊毅‘我’了好久都‘我’不出下文來,吳良軍心裡一涼,看來這事十有八九是這逆子做的了,當下憤怒道:“你這個畜生,這下沒人救得了你了,謀殺你都敢。”
一邊的王雲也急道:“兒子,你倒是快說啊,你昨天干什麼去了,那個陳小天是不是你請人謀殺的,就算是你做的也沒有關係,你現在說出來,你爸會想辦法幫你的。”
“爸,媽,你們說什麼呢,請人謀殺陳小天。”本來期期艾艾不知道說什麼的吳俊毅一下子就激動起來,滿臉不解的看向吳良軍和王雲。
“你不知道,事情不是你做的。”吳良軍目光如巨的看向吳俊毅,想要從吳俊毅臉上看出什麼來。
“爸,什麼啊,就算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做這個事情啊。”
看吳俊毅不像說謊,吳良軍語氣也軟了下來,道:“那你昨天干什麼去了。”
“我……我……”一說起這個,吳俊毅再次變得期期艾艾起來,昨天他的酒吧來了幾個新貨色,長得都不錯,激動之下,吳俊毅就挑了其中的兩個大白天的玩起了一起飛,下午精疲力盡的他就睡了一下午,這樣的事情這麼告訴吳良軍呢。
見吳俊毅還是不肯說,一邊的王雲都急了:“兒子,你倒是快說啊,那個陳小天昨天被人謀殺了,你前天才和陳小天鬧矛盾,現在公安局的都懷疑到你頭上來了。”
“媽,你是說陳小天死了,警察懷疑是我做的。”吳俊毅一下子就慌了神,道:“爸,媽,你們要相信我啊,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我昨天在酒吧呆了一天,哪裡根本就沒有出去過。”
吳良軍臉色緩和了下來,道:“有誰能證明你在酒吧裡的沒有。”
“有……”事到如今,吳俊毅也只好如實交代了,怎麼的也比被懷疑成謀殺嫌疑犯強吧。
“畜生!你明天馬上給我把酒吧給關了,我給你安排份工作,以後給我老老實實的上班,聽到沒有。”吳良軍沒想到吳俊毅居然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來,臉色當下又愣了下來。
吳俊毅點點頭,吳良軍又道:“還有,以後不要想着報復陳小天的事情,如果有可能的話,多和他搞好關係,以後對你有幫助。”
吳良軍說完,對吳俊毅擺擺手:“你先去洗個澡吧。”
吳俊毅走後,吳良軍又對王雲叮囑道:“這幾天給我看好這逆子一點,如果你不想他以後出事,就盯着他把酒吧給關了,我還得出去一下。”
“都快午飯了,你出去幹什麼。”
“去找祝東山。”說着,吳良軍就推門走了出去。
重新來到市政府,吳良軍來到祝東山的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聽到裡面傳來了祝東山的‘請進’後,才推門走了進去。
祝東山正在批文件,擡頭見進來的人是吳良軍,不由的楞了一下,笑道:“吳市長,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了,來來,過來做。”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祝東山給了吳良軍一支菸,各自點燃後,吳良軍就道:“祝市長,我是來跟你請罪的。”
“請罪。”祝東山又被吳良軍搞得一愣:“吳市長,你這話從何說起啊。”
吳良軍道:“前天晚上逆子和你侄子陳小天發生矛盾,昨天陳小天就車禍遇險了,經警方調查認定爲謀殺,現在所有的人都懷疑到逆子身上,但是我問過逆子了,這事不是他所爲,是有人蓄意栽贓嫁禍,望祝東山明察啊。”
……
而在醫院裡,徐偉強帶着兩個警察離開了之後,陳小天和白冰又都沉默了下來,陳小天一直思考着到底是誰想要自己的命,而白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小天率先打破了沉默,滿臉尷尬的看着不知道仍然在想着什麼的白冰道:“白鎮長,那個你能不能先幫我去請一個護工來。”
白冰回過神來,疑狐的問道:“請護工幹什麼,早上不是跟你說了,我來照顧你,有什麼事情你讓我做就行了。”
陳小天滿臉苦笑,早上就跟白冰說了請護工的事,只是後來說到一半被徐偉強給打岔了,現在又想噓噓了才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