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內瀰漫着緊張的氣氛,金英敏臉色陰沉的彷彿快要滴出水來一般死死的盯着李勝基。周圍的黑衣人也是面帶慌色,外面車已經快到了,而這裡只有一個出口,他們連跑都沒地方跑。
“爲什麼,爲什麼要背叛我。”金英敏的聲音猶如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一般,近乎於用吼的壓着聲音說道。
“我父親是誰送進監獄的?”李勝基陰狠的望着金英敏淡淡問道:“又是誰把我的那些事情給曝光?”
“當然是樸智燮,除了他還有誰。”金英敏眼底閃過一道厲色,跟着大聲喊道。
“是嗎?”李勝基站起身活動了下手腳,一臉無所謂說道:“那就等他們來了,調查一遍,當面對質一下,你敢嗎?”
“你……”金英敏呼吸滯了下,隨後沉默了下來。
這件事如果真的當面對質,他完全站不住腳,更不用說李秀滿那個老東西已經對樸智燮投誠。兩人同屬一家公司,很多東西很難相互隱瞞,更不用說李秀滿還有一個藝人總監的職位在身。
“看來你是鐵了心相信是我加害於你嗎?”金英敏冷着臉沉聲說道。
“別演了,樸智燮雖然關係網很大,但也不可能在那麼短時間讓我父親落到如此地步。除了你這個背靠黨內的走狗之外,誰還能做的這麼幹淨利索。”李勝基一臉鄙夷說道。
金英敏吁了口氣,他本來不想走到這一步,但是李勝基已經把他逼上了絕路。如果真的徹查他的資產動向以及各個計劃案的具體實施過程,他的靠山將會是第一個讓他死的存在。
“看來只有讓你消失了!”
金英敏揮了揮手,旁邊的兩個黑衣人愣了下,接着才掏出一把刺身刀緩緩走向李勝基。
“你……金英敏,他們馬上就到,你就是殺了我也沒用。”李勝基眼神驚恐的往後退着,他發現自己又做錯了一件事。
金英敏皺了皺眉,語調中毫無感情說道:“逃犯李勝基想要挾持s.m社長金英敏,在與對方的保鏢中搏鬥身亡,你的死亡方式還是挺勇敢的。”
李勝基一個激靈,轉身就想跑!而就在這時候,大門被猛地撞開,一羣身材魁梧的男子衝了進來。兩個拿着刺身刀的保鏢一下停住了腳步,而轉身的李勝基同樣是停住了身形。
“呀,金英敏你這個老王八,有本事來殺我啊!”見自己人終於來了,李勝基一下變了臉色,囂張的對着金英敏大喊着。
樸智燮從門口探着腦袋進來看了下,對着望過來的金英敏揮了揮手,然後目光轉向了李勝基。
“李勝基xi,沒事吧?”樸智燮大聲喊道。
“沒事,多虧樸會長料事如神。”李勝基的一張青蛙臉笑的猶如花兒一般燦爛。
“沒事就好!”樸智燮嬉笑着揮了揮手,而後在李勝基古怪的目光中,兩個跟在金英敏身旁的黑衣男被強行押了出去:“金社長,給你一次機會滅口,可別浪費了。”
說完,一把又長又細的刺身刀被扔了進來,接着一大羣人全都退了出去。
李勝基臉色大變的望着那把刀,而金英敏則是眼中兇光大起。兩人靜靜的看着對方,猶如狩獵中的肉食動物一般,隨時準備上前給予致命一擊。
“這麼做不好吧?”
屋外,李秀滿神色間帶着一絲無奈的看着樸智燮說道。
“不好?”樸智燮捏着手指嬉笑着說道:“就算查出金英敏的所有罪狀,這傢伙頂多就是個坐牢而已。至於李勝基,殺人未遂也死不了,留着兩個禍害在這個世界上,划不來。”
“但是……”李秀滿依舊不甘心的想要反駁。
“李總監,那些東西你也看了,金英敏這傢伙可是差點把s.m給賣了,這可是你的心血。”樸智燮挑了挑眉,不緊不慢說道。
有些東西樸智燮這個外人不好查,但李秀滿卻是可以查到。自從少女時代被樸智燮給強行挖走,民主黨沒有任何作爲後。金英敏就起了反心,他一邊與sidushq的人聯繫,一邊召回李秀滿來穩固大局。
按照這些人的計劃,明年sidushq會趁着東方神起解約,s.m股份大跌之時進行內部融資收購,而那個融資媒介就是金英敏。所以這傢伙的賬戶上很不乾淨,完全經不起任何徹查。
這也是爲什麼公司總是會多出一些沒有來路的開銷與收入,其實全都是金英敏的轉賬方式而已。
以前這種東西也不是沒有,但那都是針對民主黨選舉之時的安排。但現在又不是換屆,又沒有議員上位,李秀滿如何不起疑心。於是便找上了樸智燮,只是他沒想到情況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可怕,金英敏這傢伙已經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嘆了口氣,李秀滿對於金英敏的下場感觸良多。如果對方多聽他的一點,用的手段更加正大光明,那麼也不會落到如此下場。
比起那種用小手段來摧殘敵人,最佳有效的手段是直接正面擊垮。這是李秀滿一直信奉的條例,也是爲什麼韓國娛樂圈有這樣一種口號,流水的四大公司,鐵打的s.m。
不管發生任何事情,李秀滿永遠都是以不慌不忙的姿態應對,就算是hot解散,就算是他被抓走!他知道自己不會有事,因爲他還有用。
突然的開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李秀滿往小屋門口忘了過去,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差點直接坐在地上。
樸智燮皺着眉頭,事情比想象中要來的慘烈,爲了生存,裡面的戰鬥還真是夠殘酷的。
鐵槍與金瓦兩人直接擋在了樸智燮前面,他們從門口出來的人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劇烈的殺氣。那是在戰場上短兵相接之時才能看到的景象,讓兩人回憶起了很多不想回憶的東西。
“會長,你還是躲躲吧!”金瓦猶豫了一下,目光一動不動的注視着門口之人身上緩緩說道:“這傢伙已經沒有理智了。”
“這纔是我想看到的結局。”樸智燮的娃娃臉上拉出一個莫名的微笑淡淡說道:“我要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