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許配給房遺愛?他大爺的,歷史走向果然還是沒變啊!陳飛聽了這話不由的感嘆道。
雖然他的出現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了歷史,不過有很多東西還是按照原來的軌跡在運行。
比如李佑李承乾,該謀反的還是謀反了,比如李泰李承乾,該撕逼的還是撕的沒完沒了,最後兩敗俱傷。
又比如高陽和房遺愛,兩人還是逃不過這段孽緣,李世民欽點成婚,想逃都逃不了。
不知道婚後高陽與房遺愛會不會發生歷史上那樣的事情,如果是的話……陳飛默默嘆了一口氣,老實說,高陽這小妞的性子還挺討人歡喜的,陳飛還是比較欣賞她大大咧咧,敢愛敢恨的個性。
只能說造化弄人,高陽被許配給了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不喜歡也就罷了,偏偏房遺愛此人的性格完美繼承了他老爹——怕老婆,而且不是一般的怕,說的難聽點就是個軟蛋,老婆說啥就是啥,絕對不敢說個不字的那種。
高陽又是一個十分好強的人,她喜歡那種英俊瀟灑,指點江山的武將,比如陳飛這樣的,但命運偏偏和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李世民給他挑的夫婿偏偏是一個軟弱的慫蛋。自然讓她對這段婚姻失望透頂。
然後麼……然後就應該幹出那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成了歷史上的一段趣談。
當然,這些都還沒有發生,只是陳飛想到今後高陽有可能還會走老路子,心裡就覺得一陣難受。
本是一個純真善良的小姑娘,爲何要遭受這樣的命運?雖然說路是自己走的,但其實她還是被逼的,因爲她根本沒有選擇。
李治看到陳飛忽然不說話了,感到有點奇怪,而且看他發愣的樣子似乎有點不太正常。
要說李治啊,聰明是聰明,但是這腦子似乎不用在正途上。他見到陳飛在發愣,轉了轉眼珠子,瞧見臨川不在,猥瑣的嘿嘿一笑,道:“子誠啊,高陽姐姐要出嫁了,你是不是特難過啊?”
“啊?”陳飛從思緒中回過神來,一轉頭看到李治那小模樣笑的賊賤,頓時感到迷糊。“難過?不難過啊,我應該祝福她不是麼?”
李治笑的愈發猥瑣,一點兒沒有太子應該有的威嚴,反倒像是青樓里拉皮條的龜公,讓人看了想狠狠把鞋底拍在臉上的那種。
“子誠啊,其實高陽姐姐要出嫁了,你應該挺捨不得的吧?畢竟,她對你……”
暈!狂暈!這小屁孩在想什麼呢!怪不得笑的這麼猥瑣,滿腦子盡是這些不健康的東西,要不是看在李治已經從晉王升級爲太子的份上,陳飛說啥也給他來兩串“爆炒栗子”,小屁孩,太欠收拾了!這玩笑能隨便開的嘛?還好臨川不在,否則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啊呸!解釋個屁啊!本來就沒有的事。陳飛在心裡呸了一口。隨後瞪了李治一眼,道:“殿下,你的腦洞科真夠大的。在下不得不服。”
“腦洞?什麼是腦洞?”李治愣了,摸摸自己的腦袋鬱悶道:“我腦袋沒洞啊。”
算了,兩人明顯有代溝,陳飛也沒打算和李治解釋清楚,隨口一個胡掐,就繞過了話題,
好在李治也是個年輕人,沒那麼死腦筋,聽陳飛講起百餘米寬的大船行駛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上,就激動的眼冒星星。
尤其是他聽到開着這些大船征服一個個聽都沒聽過的小國的時候,更是激動的喊出了聲。
對於一個從小被關在宮內的孩子來說,這些故事未免太刺激了點!雖說他的性子沒有幾個哥哥那麼要強,但是他心中也是渴望做一些冒險的事的。尤其是現在他當上了太子,更是要爲自己的國家考慮。
“子誠……你說的這些事……是真的嘛?真的有那麼大的船?海上真的有那麼多的國家嘛?”
陳飛苦笑了一下,這年頭的信息真的太閉塞了國內大部分人還是信奉着“天圓地方”的說辭,甚至認爲出了大海外面全是荒蕪,就算有人也和野人差不多,瞧那倭國人就知道了,一個個窮酸破爛的,就那模樣還是倭國最好的打扮,放在大唐連乞討的乞丐穿的都不必他們差。
所以李治聽到陳飛說起那麼多有趣的國家,不由的來了興趣,不停的問東問西。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陳飛說的大部分國家都已經派出使臣來到大唐了,不過那些國家目前還沒有航海技術,他們是走絲綢之路,往西邊路上來的。
陳飛哈哈一笑,覺得因該趁現在給李治灌輸一點“大航海”時代的概念。說服李世民去造大船有一點困難,但是李治嘛……只要自己說的技巧得當,在李治心理烙下一塊印記,那麼日後等李治登基坐穩皇位以後再提不就方便多了嘛?
大概也是爲了實現心中那僅有的抱負吧,他真的太想看到自己的國家變的強大了。
因此他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對李治說着那些國家稀奇古怪的民族風俗,並且還描述了征服那些國家會有多麼的爽,聽的李治小屁孩激動的嗷嗷叫,叫囂着要開着大船去征服這些小國家。
陳飛微微一笑,看到李治滿臉激動的樣子就知道效果已經達到了。於是他也樂得配李治聊了一些海上的東西。
不得不說陳飛這一招還是很聰明的,李治本就年齡小,心智尚不穩重,他這一誘惑,李治還真的記到心裡去了,很多年以後都沒忘記。當然,那都是後話了。
宴席散了以後,李治已經喝的醉醺醺的,走路都有點發虛,陳飛扶着他上馬車以後轉身回了屋子。
先老老實實的刷牙洗臉,弄去了一身酒味以後才小心翼翼的來到熟睡的玉兒,仙兒身邊,逗弄了一會兒以後回到自己臥室,臨川還沒睡,見陳飛進來了,也不說話,就這麼幽幽的看着他,看的陳飛渾身發毛。
“孟姜?這是怎麼了?怎麼老盯着我看啊?雖然我知道我很帥,但你也別這樣犯花癡唄。”
和陳飛相處了這麼久,臨川也早就明白“帥”和花癡的意思,聞言翻了一個白眼道:“相公,都這麼久了,你打算怎麼對待雲兒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