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嗣和尉遲寶琳聯袂過來,就是來商討磚窯的事情,現在他們發現訂單很多,擔心年前不能交貨,而秦懷道其實早就算計好了。
“當然夠,新建的那些大窯,都是可以燒紙10萬塊磚的,而且週期已經提高到了10天左右,也就是說,一個窯,能夠一個月能夠燒製3次,
我們新建了100個大窯,一個批次就是1000萬磚,一個月就是3000萬磚,合計到每天,就是100萬塊磚,加上老窯,每天能夠出來的磚,就更多了。”秦懷道坐在那裡,對着他們兩個說着。
他們兩個,則是互相看了看,他們沒有想到,這些秦懷道都已經算過了,他們沒有去細算過,也算不明白,
他們就是感覺,訂單太多了,擔心不夠,而秦懷道擔心的是,建立那麼多大窯,很浪費,等長安這批莊子建完了,那些大窯可能根本就吃不飽了!
不過,考慮到現在下訂單的,都是勳貴,也只能滿足他們的要求。
“嗯,既然你算計好了,那就沒有問題了!我們兩個可算不明白!”尉遲寶琳笑着看着秦懷道說着。
“嗯,不過,那些人來訂貨,你們和他們說了吧?今年交一半的磚?說清楚了嗎?”秦懷道坐在那裡,接着問着他們,
因爲到了冬天,磚廠根本就沒有辦法生產,所以秦懷道交待過他們,那些勳貴來下訂單,今年只能交一半的磚給他們。
“說了,不過,還是交齊比較好,現在各個府上,都在打地基,現在我們也是給他們送過去一些,畢竟,這麼多受災的莊戶,沒地方住可不行!”程處嗣點了點頭,看着秦懷道說着。
秦懷道微微的點了點頭:“儘量交吧!如果交不齊,我相信那些人也不會怪罪,我們都提前和他們說清楚了,不過,我們可以多僱傭工人,讓他們大量製作磚胚,存放至冬天燒製,也是可以的!”
“嗯?能行?”程處嗣很驚喜的看着秦懷道問着。
“能行,不過,冬天可不能建房子,但是明年一開春,他們就可以建了!”秦懷道微笑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程處嗣和尉遲寶琳點了點頭,兩個人現在都是很高興,
因爲磚廠那邊一共是七家一起做,拋出本錢,按照現在的訂單,他們每家能夠收益差不多2000貫錢,而大唐的那些勳貴家的收益,一年也不過是兩三千貫左右,
因此,這個磚廠,讓他們這些府上收益直接翻番,
而秦府,往年每年的收益,不足500貫錢,現在突然多了這麼多錢,管家和管事都是高興的不行,他們做事情都很勁,管家每天都是忙的不行。
“對了,我爹讓我過來提醒你一件事!”尉遲寶琳說着就坐正了,聲音還壓低了。秦懷道聽到了,就扭擡頭看着尉遲寶琳。
“我爹說,三個來月,你就要丁憂結束,兩個人你不能靠近!”尉遲寶琳壓低聲音說着,
程處嗣也點了點頭,估計他是知道的。
“一個是太子,太子現在荒淫無道,胡作非爲,恐難爲明君,
另外一個是魏王李泰,此人有才華不假,可小肚雞腸,鼠目寸光,所爲之事,除了能讓陛下喜悅外,並不能讓滿朝文武放心!”尉遲寶琳小聲看着秦懷道說着。
“我爹也是這個意思,幾年前就提醒我,讓我不要和他們走的太近,不過,他們也不會和我們走的太近,我們是粗人,他們不喜歡我們,哈哈!”程處嗣說完了,還得意的笑着,
而秦懷道也是跟着笑了起來,他知道,他們兩個可不是粗人,相反,其實他們也是文武雙全的人物,只不過,他們只是極度的表現出自己的武,
而對於文,他們都是張口閉口鄙視,讓外人誤以爲他們是粗人,但是秦懷道知道,他們兩個人,家裡也是藏書很多,
雖然沒有自己家裡的人多,但是比很多尋常人家不知道多多少。
“嗯,可是,我跟他們也沒有交集啊?”秦懷道想了一下,看着他們兩個問了起來。
“錯,有交集,你還真要謹慎對待纔是!”程處嗣把話接了過來,看着秦懷道說着,秦懷道好奇的看着他。
“你馬上丁憂結束了,要分官職,而陛下,對於太子殿下是非常重視的,雖然太子無道,可陛下還是不想放棄,
因此,他會把大量的人才送到太子那邊去,希望能夠給太子身邊增加更多的得力助手,或者說,未來的能臣,你,具備這個條件!”尉遲寶琳微笑的對着秦懷道分析着說道。
秦懷道聽到了,若有所思,坐在那裡,不言語,心裡也知道,這個還真的有可能。
“退一步,你也是開國縣公,而且也是伯伯的兒子,還是長子,你,代表着秦府,那麼魏王,他現在急需支持,
一旦你出府,那麼魏王肯定會過來拉攏你,他喜歡和才子們在一起吟詩作對,所以你很有可能會被邀請,反正我們兩個是從來沒有被邀請過,邀請我們過去,我們也是去砸場子的!”程處嗣接着笑着說着,尉遲寶琳則是得意的笑着。
秦懷道聽到了,苦笑了起來:“看來,我要學哥哥們的地方還太多了,要不是你們提醒,我還真不知道里面的事情!”
“那是,你纔多大,加上伯伯走的早,很多事情都沒有教你,不過,沒事,以後,跟我們混,
咱們啊,去喝酒啊,管他們誰當皇帝,我們誰都不幫,我們只是做事情,哈哈!”程處嗣笑着對着秦懷道擠了一下眼睛說道。
“成,以後就跟哥哥們混了,反正現在外面都傳我是敗家子,那我偶爾敗敗家也是可以的!”秦懷道也笑着說着,
想要在這兩年避開這個漩渦,還真不能招惹進去,否則到時候可能會屍骨無存,太子和魏王那邊,可是會出事的,
他們這幫原生態的居民都知道規避,自己這個穿越者如果不知道規避的話,那就是找死了,因此,自己還真不能參與進去,還需要跟程處嗣他們學習纔是。
“沒錯,用我爹的話來說,大事不犯小事不斷,這樣,陛下反而放心,這個可是我爹交給我的,
我爹還說,伯伯就是太謹慎了,所以才躲在秦府不敢出門,要是按照我爹和尉遲叔叔的建議,怕什麼,找他們茬去,惹點事情去,陛下那邊放心的很!”程處嗣說到了自己的父親程咬金,非常得意。
“嗯!”秦懷道還真深以爲然點了點頭,
其實最初幾年,父親身體好着呢,自己記得,只是後面那幾年不行了,真的病了,但是就是這樣,他也不出府,除非是李世民召見,否則,堅決不出去,就是因爲太謹慎了。
“等你丁憂結束以後,哥哥帶你出去喝酒去!”程處嗣笑着看着秦懷道說着,秦懷道笑着點了點頭。
“你請我們喝茶,我們請你喝酒!”尉遲寶琳也接了話過去,
秦懷道還是笑着點頭,給他們斟茶。
他們兩個在這裡坐了一會,就回去了。
大事不犯小事不斷,這個是程咬金和尉遲敬德家裡對下一代們的教育,而自己的父親,謹慎了一輩子,也沒有換來一個好處,相反,還給人琢磨不透的感覺,
那自己,斷然不能走父親那條老路,雖然自己的性格是很安靜,但是現在如果繼續安靜下去,繼續謹慎下去,可能會和自己的父親一樣,終究會被那些人慢慢遺忘。
“既然都傳我是敗家子,那我偶爾敗點家,偶爾打個架還是可以的,入朝,當然是不能去了,
最起碼這幾年是不能去,朝堂太亂了,太子和魏王爭奪最爲關鍵的時候,李治現在都要躲着走,自己還要陷入進去,那是沒事給自己找刺激!”秦懷道坐在那裡,繼續想着,斷然是不能入朝爲官,反正現在自己還年輕,
不過,這個事情還是需要和鄂國公商量一番纔是,他們一直要求自己入朝爲官,希望自己能夠重振家業!
可是不入朝一樣能夠重振家業,只要和盧國公府,鄂國公府們一起就行,有他們護着自己,那麼這幾年斷然不會有事情的,
而等李治到時候當了太子,自己入朝爲官也不遲。
這天晚上,秦懷道在府上想的很晚纔去休息,第二天早上起來還是練武,然後檢查一下弟妹的作業,下午,就是坐在書房看書寫字。
“取紙張過來!”秦懷道看到紙張沒有了,開口問着。
“回少爺,沒有紙張庫存了!”旁邊的丫鬟開口說着。
“沒有紙張了?嗯!讓管家去買一些回來!”秦懷道說着就放下了筆,然後收好了手中寫好的東西,放起來,
這些都是他亂寫的,這幾個月,秦懷道是想到了什麼寫什麼,而且還都是用簡體字來寫,他擔心等時間長了,自己就忘記後世的那些東西了,還不如寫記錄好,
所謂好記性不如爛筆頭,雖然自己也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是還需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