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渙很着急,雖然自己府上和陳陽候那邊,沒有利益往來,但是陳陽候可是自己的舅舅,他被抓了,肯定會影響到長孫府的,外面的人,誰會相信,長孫府沒有牽涉其中。
“爹,你就不去宮裡面求求情?”長孫渙看着長孫無忌問了起來。
“糊塗!現在去求情?你就知道一定是抓你舅舅的?另外,那怕是抓你舅舅,現在還沒有抓,你就知道了,你想幹嘛?”長孫無忌對着長孫渙罵了起來,長孫渙此刻也是冷靜了下來。
長孫無忌接着瞪了他一眼,開口說道:“現在人已經出發了,說明陛下那邊已經定了,誰也阻止不了了,只能等着,這次洛陽那邊的事情,估計會有不少人要倒黴,我們長孫家,未必是最倒黴的一個,此事,大家都會算在秦懷道頭上的!”
“是,可是!”長孫渙還是有點擔心的說着。
“自己找死,怪不了誰。”長孫無忌擺手說着,示意他出去,
長孫渙無奈的嘆氣一聲,出去了,而在萊國公府上,杜構也知道了這個消息,自己的那個族兄,可是洛陽令杜啓成,要說沒有利益往來,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拿的也不多,但是杜構也不知道杜啓成到底弄了多少錢。
“來人啊,備車!”杜構聽到了,站了起來,對着外面喊了一句,
很快,杜構就到了秦懷道府上,不過沒有下車,而是派人前往秦懷道府門問秦懷道在不在家,得知秦懷道在家,但是已經睡覺了,今天不見客,杜構馬上讓人駕馬車回去了,想着晚上還是需要去看看,
而在大理寺這邊,不少人想要找熟人問問,可是他們發現,大理寺現在幾乎是被換了一新,就沒有幾個認識的人,而認識的那些人,現在也在大理寺沒有出來,他們在辦公。
“少卿,調查到洛陽那邊的事情,可能和趙國公府,萊國公府,越國公府,吳國公府有關,我們的眼線發現,今天刑部官員出去後,除了趙國公府,其他三個國公府都有所行動,目前我們的人還在收集證據!”一個主事到了丁心陽身邊報告着。
“繼續盯着他們!”丁心陽對着那個主事說着。
“是,不過,現在外面也猜到了,這次是我們大理寺卿親自前往洛陽調查此事的,估計這次京城這邊肯定會人記恨大理寺卿的!”那個主事繼續說了起來。
“你瞎操心什麼?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丁心陽對着那個主事說着。
“是!”那個主事馬上拱手出去了,這個時候,陳巨海也過來了。
“這幾天,我們還是不要出大理寺的好,現在外面的人,可是來找我們打聽關係的,這次可能會涉及到內宮,韋貴妃和燕德妃都派人找我們。”陳巨海苦笑的坐下來,對着丁心陽說着。
“韋貴妃和燕德妃?”丁心陽一聽,吃驚的看着陳巨海說道。
“嗯,這次就要看胡國公的人,到底要調查到什麼程度,還是說,京城這邊的不要調查?”陳巨海看着丁心陽問了起來。
“胡國公從宮裡面出來後,就命令我們繼續查下去。”丁心陽看着陳巨海說着,陳巨海聽到了,苦笑了起來。
“此事,真大,真是給我們大理寺一下就樹立了地位,第一個案子,就設計到了國公和貴妃,搞不好,還有親王會牽涉其中的。”陳巨海坐在那裡,感嘆的說着,
丁心陽也是苦笑了起來,之前的刑部沒有查出來,現在被大理寺給查出來了,到時候刑部那邊的官員都有可能要擔責,好幾年的事情,都沒有發現,陛下可不會輕易放過刑部的那些官員的。
秦懷道這一覺睡到了天黑,起來後,管家通報,說萊國公杜構在府門外候着,希望能夠見到秦懷道,秦懷道聽到了,點了點頭,讓管家讓他進來,
很快,杜構就到了秦懷道的書房。
“可是有事情?”秦懷道看着杜構問了起來。
“伯平,這次刑部出動,可是和你去洛陽有關?”杜構坐下來,對着秦懷道問了起來,秦懷道和杜構現在說不上是敵是友。
“你問這個幹嘛?”秦懷道微笑看着的杜構問了起來。
“杜啓成是我族兄!”杜構無奈的苦笑着。
“這麼說,他貪腐的事情,你知道,還拿了好處?”秦懷道盯着杜構問了起來。
“伯平,這麼說,你都已經知道他出事了?”杜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着秦懷道。
“第一個要拿下的就是他,他貪腐的最多,目前的證據是這樣的,另外,洛陽行宮那邊的核算馬上就會展開,朝堂還要知道,他們到底貪腐了多少錢,
這些年,往洛陽送過去的錢財,不低於80萬貫錢,但是洛陽行宮那邊,哈,估計用了不到40萬貫錢,當然,如果要查,最多隻能查出30萬貫錢的差額,
但是實際上,不會低於40萬貫錢,你說,作爲洛陽令他不知道這個事情,他沒有參與這個事情嗎?我說萊國公,如果你拿了他的錢,還是想辦法自保吧,此事小不了。”秦懷道看着杜構說了起來,
杜構則是吃驚的看着秦懷道,秦懷道都這麼說了,那就說明,不但洛陽要查,就是京城這邊,也要查。
“你呀,糊塗!”秦懷道苦笑的看着杜構說着,雖然杜構什麼都沒有說,但是秦懷道知道,他肯定是牽涉其中了,要人然,不會這樣。
“我沒有拿多少,我就是知道這個事情,當初我還勸過他,不要這樣做,他說,不這樣做就會掉腦袋。”杜構看着杜啓成說了起來。
“還有比國公跟厲害的人牽扯其中?”秦懷道吃驚的看着杜構問了起來,
杜構看着秦懷道,肯定的點了點頭,秦懷道此刻也是站了起來,揹着手開始想這個問題。
“沒有親王,皇家那邊的錢,怎麼審覈的過?”杜構看着秦懷道說着。
“你說的是河間王,不可能,河間王可不差這樣的錢。”秦懷道轉過頭來,看着杜構問了起來,這些年自己幫那些武將國公們弄到了錢的,河間王也不例外,範不着弄這樣掉腦袋的事情。
“不是河間王,河間王是管理宗室的事情,但是不管理皇宮修繕的事情!”杜構問了起來。
“那是誰?”秦懷道盯着杜構問了起來。
“你自己去查吧,我不敢說。”杜構站了起來。
“管理皇宮修繕,那就是太子了,此事,不大可能吧?”秦懷道接着盯着杜構問了起來。
“太子名義管理,具體的事情,太子可不會管的。”杜構笑了一下說道。
“老爺,太子求見!”這個時候,管家過來通報說道。
“來說情了,胡國公,我從偏門走吧!”杜構馬上站了起來,對着秦懷道拱手說道。
“有請太子,另外帶他從偏門出去!”秦懷道對着管家說着,管家點了點頭,
而秦懷道也是出了書房,沒一會,就看到太子帶着李崇義往這邊敢來。
“伯平!”李承乾看到秦懷道馬上就笑了起來。
“嗯,殿下,怎麼這個時候過來?”秦懷道也笑着看着他說了起來。
“誒,去書房說。”李承乾苦笑的擺手,接着對着秦懷道說着,秦懷道也是帶着他前往書房那邊。
“刑部這次出動,是去洛陽抓人的,抓什麼人你知道嗎?”李承乾坐下來,看着秦懷道問了起來。
“看來,這個事情和你有關,殿下爲何要這樣啊?”秦懷道苦笑的看着李承乾,這個他是真不知道,還能牽涉到東宮這邊。
“真的要抓人?”李承乾盯着秦懷道問了起來。
“肯定要抓的!”秦懷道點了點頭說了起來,接着看着李承乾問道:“東宮牽扯的很深?”
“嗯,深倒是不深,但是有關係,三年前,我是拿了一筆5000貫錢,後面就沒有拿了!”李承乾嘆氣了一聲,看着秦懷道說道。
“殿下,三年前?但是這個事情,這幾年都是一直在持續着!”秦懷道感覺有點奇怪,就看着他問了起來。
“嗯!”李承乾鬱悶的嗯了一聲,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訴秦懷道。
“殿下,誰給你牽的線,拋出去吧,許諾他一些什麼,把他拋出去,要不然,麻煩!”秦懷道看着李承乾提醒說道,李承乾聽到了,點了點頭,知道秦懷道說的意思。
“這個事情,沒想到牽扯這麼廣!”秦懷道苦笑的搖頭說着。
“嗯,我之前也不知道,那個時候沒錢,而且那個時候我花銷也大,所以需要錢。”李承乾很鬱悶,幾年前的事情,如果被人說出來,那就麻煩了。
“殿下還是快點處理吧,一旦刑部這邊抓回來了,後面就不好弄的,你還是需要儘快脫身才是。”秦懷道繼續提醒着李承乾說道,
李承乾聽到了點了點頭,接着看着秦懷道問道:“我和父皇坦白有沒有用?此事是我幾年錢乾的糊塗事情,和父皇坦白,也許能夠逃過一劫!”
秦懷道聽到了,也坐在那裡考慮着,這次如果是按照以前的法律,不知道有多少人頭落地,但是現在,估計殺頭的不多,就是那些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