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審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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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句話一點也沒有說錯。

就如同《笑傲江湖》裡說的那樣,進入了江湖想要退出,那是十分困難的事情。了因曾經是江湖中人,那些所謂的師兄弟、朋友,不會因爲她出家就不再打擾她。

江湖人,說穿了就是一羣不循規蹈矩的人物。

即便小說大師給他們遮掩,也無法改變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們都是以自己的觀點來判斷善惡。按照現代人的標準,江湖人就是‘混’‘混’。只不過一個是欺壓百姓養活自己的,一個是行俠仗義,劫富濟貧。

當然,不少人都說爲富不仁,劫富濟貧那點不好。

了因也是這麼看的。

她從來沒有想過,前來上香的信‘女’對她們是多麼的信任。只因爲她們出手闊綽,就認爲她們家的錢財來路不正。於是在幾個師兄的慫恿下,一個富家千金就成爲她們的第一個綁架目標。

但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些師兄根本就不是劫富濟貧。他們只是想找一個‘女’人,又不能明目張膽。

一步踏錯,終身錯。

有了第一個‘女’子的失蹤,了因才發現自己師兄的真實面目。

他們不再欺騙了因,而是改用威脅。你擄走了一個富家千金,這件事要是被人知道了,你會有什麼結果。

爲了不受牢獄之災,她只能昧着良心繼續幫師兄弟爲惡。

了因的姓格本來就有問題,只因她喜歡的人不喜歡她就出家。和赤練仙子李莫愁的做法很是類似,雖然她沒有把情人一家殺光。但是人家不要她,就鬧出這樣的事情,你說她的做法對嗎?

在古代本來就是由父母決定婚事。她可倒好,自己不在家學‘女’工,跑出去習武惹事。

說起來最不應該的就是出家這件事。你喜歡人家,人家就必須喜歡你?

要是這樣,關志義的‘女’人哪不海了去了。光嶽州一地,喜歡他的‘女’子就成千上萬。加上長安的那些大家閨秀,你說老關累死了,能滿足這些‘女’子嗎?

若以此類推,你要想的別人就一定滿足。那麼想當皇帝的人多了,也都當皇帝?

要真正的給個評價,了因只不過是把自己意願凌駕於一切之上的人。自‘私’自利纔是她的本姓,要不然她怎麼會不管父母的感受出家爲尼呢?

關志義雖然不知道這些情況,但是從他與了因的‘交’談中,他就發現這個‘女’人本心已經壞了。

其實,很多時候法律是無情滴。

那些本來沒有犯罪故意,失手造成傷亡的,很多被裁決。老關自己心裡是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情滴,他寧可放過他們也不會直接判死刑。而多數執法者卻一本正經的說什麼維護法律的公正,要怎麼怎麼樣?

如果了因是這種情況他自認會網開一面。但是一個寺院十多年不斷有人失蹤,別說了因,其他的尼姑也脫不了干係。

的確其他尼姑,應該沒有犯罪。但是你們寺院經常失蹤人口,你他妹的就不知道調查一下?

當然,連和關志義說話都有些不情不願的老尼姑,她們認爲凡塵俗世和她們已經沒有關係了。只是吃飯的時候,她們想過這些都是凡塵的東西。要是真的一心想法,就餐風飲‘露’算了。

心裡已經把了因定爲了犯罪分子,關志義說話的語氣自然就不同了。

“了因,請你把自己的籍貫、度牒等情況詳細講述一下。”關志義說道。

前面老關都問的感業寺的問題,現在問她的個人問題。了因纔不會相信,關志義對她有意思呢。那麼問這些‘私’人問題,那麼有什麼含義就不言而喻了。

雖然不明白他爲何這麼做,了因還是一如既往的誠實。

李月蓮、長樂公主則好奇多一點。

法惠就不同了,了因對她可是照顧有加。她們這些剛來不久的新人,都是了因應對滴。因此,無論是她還是明秀都對了因的感官不錯,就連法慧也是如此。

她不相信了因會發錯,因此,對於關志義的詢問表示懷疑。

老關纔不管她呢。

等了因回答後,就繼續問道:“聽說你在感業寺是最爲活躍滴,有什麼事情,你都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哪某問問你,九娘上香是哪個師太接待滴,什麼時候到,什麼時候離開,從哪裡離開?”

這些問題,打了老尼姑一個措手不及。

“貧尼只是關心大家而已。不過,接待那個九孃的人,貧尼倒還記得,是剛入‘門’不久的明月。九娘什麼時候來的,貧尼不知道。但是她離開的時候應該是酉時左右。貧尼看着她從大雄寶殿出去,至於從感業寺那道‘門’出去滴,貧尼就不知道了。”了因一邊想一邊說。

也不知道她在編故事,還是真的在回憶。反正‘挺’符合一個正常人的表現,一點也沒有異常的表現。

相對於明秀來說,這個老尼姑可是老油條,對什麼樣的質問她都沒有驚慌之‘色’。看來那些時間的江湖歷練,沒有白闖。

關志義對法惠說道:“大師,麻煩你讓沒有過來一趟。”

法惠離開,老關也不問了。

這裡是感業寺,沒有法惠這個當家人在,他是不會審案的。李月蓮、長樂公主都是他的人,就連衙役都可以說成和他一氣滴。他若是審案,沒有法惠很容易讓人以爲他別有用心。

時間不長,明月就跟着法惠走了進來。

看到閉目養神的關志義,法惠好奇的問道:“關三郎,你沒有審問?”

“這裡是感業寺,沒有大師在場,某怎麼可能審案呢?”關志義一本正經的說道。他完全忘了自己跟寺裡的每個尼姑都獨處過。

法惠說道:“關三郎此言差矣。貧尼相信你,再說長樂和令夫人都在,她們不會讓你陷害感業寺的。”

這個老尼姑倒坦白,直接說他陷害不陷害感業寺,也不怕老關同學生氣。

關志義說道:“放心,某從來不做這種事。這位師太可是明月?”

明月說道:“貧尼見過關三郎,不知有什麼需要明月解答的。”

“你能說說,當日和九娘相處的事情嗎?”

“九娘是早上巳時到感業寺上香的。上完香後,她說有些勞累就到貧尼的房裡休息了一下。午後她陪貧尼在大雄寶殿誦經,直到酉時向貧尼辭別。”

關志義問道:“你看到九娘離開?”

明月想了一下說道:“貧尼知道她家在山下,於是就沒有送她出去。”

“九娘和你分手後,你看到其他人和她接觸嗎?”關志義接着問道。

“沒有。”

老關揮揮手,說道:“你下去吧!”

大雄寶殿到感業寺院‘門’也就一條走廊而已。要避開明月,把九娘擄走或騙走,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明月這個小尼姑,關志義還是‘挺’放心滴。

不說她和九娘接觸比較多,就她那嬌滴滴的模樣,也不是心狠之人。先前老關和她‘交’談的時候,就發現這是一個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的主兒。別說讓她拐賣人口,就是讓她拍死吸血的蚊蟲,她都狠不下那個心腸。

難怪她要入佛‘門’,就她這個姓格,不入佛‘門’根本就活不下去。

她不願殺生,看不得任何生靈受苦受難,你說她婆家能不吃‘肉’、不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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