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李雪開始哀求我,讓我想辦法替她找回親人,查明真相。
我猶豫着要不要答應,李雪已經撲過來,死死摟着我的胳膊,在飽滿的大胸脯上蹭了又蹭,引得我心中一蕩。
她臉上掛滿了清淚,小嘴癟着,哭得梨花帶雨,我心中一軟,硬着頭皮點頭,說你不要這樣,我答應就是了。
“真的?”李雪眼中立刻迸起了希望,長睫毛靈動地閃爍着,一臉欣喜地看着我,破涕爲笑,說太好了,有你幫忙,肯定能找回我二姐。
背過身,我卻開始苦笑。
這事太麻煩,我根本沒信心能搞得定。
聊了一會兒,我說那你父母呢,你姐夫家出了這麼大的事,二老總該出面管一管吧?
李雪又顯得無助起來,說自己父母已經在多年前離了婚,隨後李雪母親就一直在國外生活,雖然得知了國內的事,但卻不知什麼時候能回國。
至於李雪父親,則在外省的**部門供職(什麼職務就不講了,反正級別不低),是個大忙人,已經大半年沒回過家。
李雪一臉心酸地告訴我,“我之前每次給老爸打電話,他都說忙,至於我媽,她已經在國外組建了新的家庭,更沒時間搭理我們,這些年,跟我關係最近、最親的人就是我二姐,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我就沒有親人了……”
李雪邊說邊哭,我則有些無語,免不了在心中腹誹,有錢人的圈子真亂,這家庭關係都夠拍一部狗血倫理劇了。
不久,我看見風黎手上抓着一個黑色的塑料袋,朝我這邊快速走來。
我避開李雪,來到風黎身邊,低聲詢問他有何發現?風黎沒有說話,一臉低沉地把塑料袋遞過來,說你自己看。
我打開塑料袋子,發現裡面裹着一撮黑色的毛髮,細看之下,發現這些毛髮和人類的不大一致,有些類似於野獸,心中一緊,便小聲說,“野獸乾的?”
“嗯!”
風黎一臉正色道,“這戳毛髮,應該是那東西潛入別墅的時候,不小心蹭到窗戶上留下的,這玩意的體型很小,而且十分靈活,它作案的時候,並沒有走正門,而是沿着透氣窗潛入各個房間,我看過了,那扇透氣窗很小,直徑不過十幾公分,所以害死黃義父母的,只能是野獸。”
我感到不可思議,忙說,“野獸怎麼可能把人吊起來勒死?”
風黎冷笑了兩聲,說怎麼不可能?你難道忘了之前捕捉山魈時,差點被迷住的經歷?當然了,無論什麼精怪,害人總得需要一個理由,我懷疑這東西背後還有人。
我低呼道,“這太特麼詭異了,那人既能放蠱,還能驅使野物,殺人根本不需要自己出門,那我們應該怎麼找線索?”
風黎沉下眉頭,一臉低沉道,“黃義不是還活着嗎?這一切事情都因他而起,這傢伙心裡肯定知道點什麼纔對。”
我苦笑,說這丫的都瘋了,要怎麼審問?話剛說完,我自己卻楞了一下,回想起《大自在觀想天》一書上,記載的一些回魂的法門,心裡盤算着要不要試一試。
見我皺眉沉思,風黎便把手伸到我面前晃了晃,問我是不是想到什麼?
我說對,在我家祖傳的法門中,有一些能夠替人回魂的小把戲,黃義這種瘋癲,並不是先天遺傳,而是後天看見了什麼嚇人的東西,導致思維渙散,如果給他催眠,或許能從這傢伙的潛意識中得到點什麼。
聽到這兒,風黎一臉期待,看着我,說行啊,想不到你手段還挺多的,我小看你了。
我不曉得這話是誇我還是損我,苦笑說自己根基太淺,這夢魘術到底能不能奏效,心裡其實沒什麼底。
風黎拍着我的肩頭,說怕什麼,反正這丫的都已經瘋了,只要不死,說你怎麼折騰。
回過頭,我把自己的想法說給李雪聽,李雪並未反對,“可以是可以,不過自從我報案之後,警方已經把他保護起來,沒有警察的允許,你們怎麼接近我姐夫啊?”
我說這事你就別管了,我會辦妥的,你在這裡忙活了一夜,肯定也累了吧,要不要回家,好好睡上一覺?李雪卻說自己不困,她想親眼見識一下,我是怎麼給黃義招魂的,隨便再探聽一下事情的起因。
我想了想,最終還是答應了,又招呼風黎,和我一同去警局。
剛來到警局門口,風黎卻駐足不前,訕訕地對我笑道,“我不太喜歡和公門的人打交道,既然催眠的事你自己能搞定,我就不陪你了,在外面等你吧?”
我同意了,目送風黎拐進了警局附近的一條巷子,消失不見。
李雪的情緒已經平復了許多指了指風黎消失的地方,說這個傢伙好奇怪,到底是什麼人啊?
我隨口搪塞道,“一個朋友,別理他就行了。”
隨後我摸出手機,撥通了孫隊的電話號碼,告訴我就在警局門口,是爲了這件案子而來的。
孫隊說自己正在開會,讓我等等,還說派了一個熟人出來接我。
掛完電話,我和李雪站在警局外面等待了幾分鐘,不久之後,警局裡面便走出來一道氣宇軒昂的身影,一邊笑着,一邊向我點頭打招呼,“林峰,早啊!”
這不是王傑嗎?
我當場愣住,隨後上前跟他交談起來,說你怎麼也調到雲開市了?
王傑說還不是因爲上次破了那起大案,孫隊受到上級表彰,不久便收到了調令,被調到這個分局當副局長,自己則因爲和孫隊關係比較近,所以順理成章地也跟着調了過來。
我說哦,怎麼也不打個電話說一聲?王傑嘆氣道,“剛調來這邊,一堆爛攤子等着接手,哪有時間找你敘舊啊,本打算等過段時間再聯繫你的,誰曉得這麼快又有案子接手……”
說到最後,他又笑了,在我肩頭上擂了一拳,說咱們還真是有緣,沒想到這麼快又因爲查案遇上了,我有點蛋疼,說是啊,真幾把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