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命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趙旋身份證年齡23歲，但事實上接近27了。
雖說有些男人快到三十也不急着結婚，但趙旋在上次回來的時候，就有些想要一個孩子。
人生到了一定年齡，心頭總有些變化。
照了照鏡子，趙旋嘀咕道：“還好我的基因比較好，臉上不容易看出年紀，內力也有些許駐顏的功效……”
來到車站，趙旋發現，黃素珍居然來送自己。
還好家人沒來送，不然指不定得問些什麼。
“沒想到你們還挺早的啊！”黃素珍笑道。
“你更早啊！等多久了？”趙旋問道。
“也沒等多久。”黃素珍隨和笑着。
“你還有多久上車？”
“四五十分鐘吧！”
“一起喝杯奶茶吧！”
隨便喝了點東西，黃素珍輕聲道：“等你這單生意的分紅拿來，我就辭職了，以後我不會再做房產銷售。”
“好啊！行業這麼多，總有一條路子。”趙旋笑道，這樣也不錯，不太容易被現實污染了自己。
上次黃素珍就暗示要發生點什麼，但趙旋剋制住了。
其實黃素珍高中有喜歡趙旋，趙旋也知道。
沒想到幾年沒聯繫，她居然對自己又萌生了些奇怪念頭，也許這裡有自己發跡的緣故，但也有曾經的萌芽。
簡單聊了兩句，趙旋排隊進入候車廳。
高鐵的速度，讓敖璐震驚了一會。
到達華朝市，趙旋直接打車帶她回小公寓。
因爲敖璐穿了外套，遮蓋了上半身弧度分明的美好曲線，倒是省了不少令趙旋不爽的目光。
開門進屋，一股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氣味撲面而來。
“唔！”小璐璐的嗅覺本來就比常人靈敏十幾倍，聞到味道，感覺整個人都要窒息暈厥了。
趙旋看着她捂鼻的動作，已經尷尬到天際了。
“明明上次回家的時候，把外賣垃圾都扔了啊！”
心中疑惑着，趙旋循着味道，先是發現了泡在衛生間盆裡的一件衣服，不僅長出了五釐米高的黑色蘑菇，裡面還有無數不知道是什麼幼蟲，看起來像極了螞蟥的生物。
除此之外，也不知道哪個缺德的從樓上丟東西，長滿了第一階段某蠅的白嫩蟲寶寶，在陽臺外空調機上躲着太陽。
其實其他地方還好，味道不重，就是之前倒垃圾的時候，有些湯汁滴在地上，在這個潮溼的南方，長了一些藍綠色的小圓傘，也有些味道。
“阿旋，你平時就住在這種地方啊？”敖璐驚詫道，爲什麼覺得這裡的空氣這麼辣嗓子？
“住了一個月，不過我有一個多星期沒回家了，都是意外。”
趙旋很是尷尬，還好敖璐不會嫌棄自己，要是正準備帶個有需求想要談談人生問題的姑娘來，估計當場就跑路。
“阿旋，你的表情好窘迫哦！”敖璐哈哈笑着。
把氣味的源頭處理了，看着敖璐，趙旋有點不忍心帶她睡在這種小破屋子裡。他突然有些明白，爲什麼有些男人希望先立業，後成家了。
想了想，趙旋撥了個熟悉的號碼，他的上一任房東。
“喂（第四聲）！小趙啊，有事嗎？”房東阿姨主動打招呼。
“不好意思，阿姨，我的生意已經解決了，你那裡還有沒有空房，我想搬回來。”在華朝市要找一個性價比高，房東親切的屋子可不容易。
趙旋也懶得麻煩重新找一個，聯繫原來的房東再說。
……
交了半年的房租，趙旋徹底沒錢了，口袋裡一百一的散錢可以坐兩、三趟出租，搬個家都麻煩，也不夠一天在外頭吃飯的。
還好廚房能用，自己燒菜。
換了個寬敞、空氣清新的房子，敖璐歡快地在屋裡跑來跑去。
第二天一早，趙旋正幫小璐璐穿戰鬥服，準備再賣一批玉佩首飾，房東阿姨打來了電話。
“小趙，現在開始上班了嗎？”
“還沒，有什麼事嗎？”
“如果沒事的話，幫個忙。午飯過後，來我這裡搬張桌子，送給502那戶新來的。”
趙旋是知道這個房東的性格，如果家裡什麼東西不要了，就會送到租戶家裡去用。之前還擔心男生不愛洗衣服，給他送了臺二手的洗衣機。
還好趙旋拒絕了，被隔壁的拿走，那噪音……隔着兩堵牆都能聽到。
房東丈夫大部分時間在北都上班，女兒讀初中，家裡沒有男丁，難怪要找自己搬桌子。
答應之後，趙旋帶小璐璐出門，約到了趙卓辰，就直接讓周開瑞來找他。
一回生，二回熟。
再次來到拍賣行，趙旋直接找到了這位黑轉白的大佬。
客套一番後，趙旋一口氣拿出了十隻玉佩，只留下幾隻自己覺得好看的，以後拿來送人。
裡面最值錢的佔了八塊，其剩下兩個，也值萬餘元。
沒想到俠客島的收藏，有這麼多好東西！
一番處理、認定後，趙旋拿到了一千兩百萬。
曾經辛辛苦苦創辦公司，最輝煌的時候，人家來收購只出四百萬，這……
對於奢侈品，趙旋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了。
一千多萬在華朝市可能還買不了一套高檔住宅，但真不是什麼小數目。
周開瑞倒是很識趣，沒有詢問支票上的數字，將車開到趙旋要去的銀行，說道：“我在這裡等你。”
“好，這次中介費我還會算給你的，不過這次過後，這個生意我不會再做了。”
“怎麼說？”周開瑞有些疑惑。
“賣光了啊！而且沒想到拿了這麼多值錢玩意兒，朋友那邊肯定還得說一聲，雖然他不差這點錢。”
“你是牛逼……等等。”周開瑞看了眼後座剛離開的敖璐，小聲問道：“你不會去搓鋼絲球了吧？”
“鋼絲球？”趙旋雖然自認爲不是個正經男人，但真沒聽懂這個話。
“我是說，你不會賣身給頭髮略白、眼角略褶、腹下漆黑、腰身略腫的某個阿姨了吧？”周開瑞嚴肅着表情問道。
這不是說富婆嗎？
誰說富婆都長這模樣？
趙旋給了個沒好氣的白眼，說道：“你想多了，有這個小美女，我要什麼富婆。”
周開瑞豎起大拇指，說道：“可以，等你快進去的時候，記得給我call一個，我會來探望你的。庭審什麼的，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會帶小俊俊過來，告誡他不能學你。”
趙旋：“……”
再見！
牽着小璐璐來到銀行，拿出支票，當大堂經理驗證之後，臉上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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