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東市,市直屬第一醫院內。
“唔,這是哪?”
王陽悠悠的睜開雙眼,頭還有些昏昏沉沉,感覺周圍的事物看着都有重影。
面前的場景,似乎有些陌生。
潔白的牆壁,淺色的窗簾,木質的桌子上還放着一個素雅的花瓶,還有掛着身旁鐵架上的點滴瓶。
最後又看了看自己身上這件藍白相間的橫條病號服,王陽的心中也是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這裡是……醫院!
我不是在廢棄廠房嗎?
正在王陽納悶之時,病房門被緩緩的打開。
“咯吱。”
身穿警服的楚蓉帶着一個白大褂醫師走了進來。
“你醒啦?”楚蓉關切的問道。
“嗯,蓉姐,我是怎麼到醫院來的?而且我的貼身衣物怎麼都換了?”
王陽急切的想要知道緣由。
聽到這話,楚蓉翻了一個白眼:
“你還好意思問我?
你小子當時搶了警車之後,過了幾個小時都不回來,我剛剛準備動員警力去找你。
誰知道你光着身子就開着警車回來了,而且車後面還載着倆昏迷的女性。要不是我攔着,警局差點都準備動用火箭筒了。”
王陽:“……”
“對了,張姨和小曼怎麼樣?”
“她們母女沒有什麼大礙,我已經派人送他們回去休息了。”
就在兩人交談之時,一旁拿着病例板的醫師推了推眼鏡,欲言又止的說道。
“幸虧你們把患者送過來的及時,不然?”
聽到這話,王陽也是一臉緊張的問道。
“不然怎麼?
醫生,我是不是要傷的很重?是不是已經沒得救了?
醫生,您有什麼話就直說,我有心理準備。”
醫生:“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要再送的晚一點,你自己就好了。”
“啊?”
楚蓉也是笑眯眯的說道。
“醫生說了喔,你的身體素質非常強,而且自愈功能也遠超常人,要不是我攔着,他都想要解剖你呢!”
“啊!”王陽趕緊用被子裹住自己單薄的身體,下了逐客令。
“醫生,那啥,要沒什麼事你就先走吧!”
“好,身體有不適隨時聯繫我。”
說罷,醫生就轉身離開了。
王陽也是悄咪咪的對着楚蓉問道。
“蓉姐,最近咱們漢東沒發生什麼事吧?比如兇殺一類的?”
“沒有吧,如果有的話,我怎麼可能抽空來照顧你。”楚蓉削了個蘋果,在王陽面前晃了一圈後送入自己的口中。
“喔!那就好那就好。”
楚蓉也是被他問的一頭霧水。
“什麼意思,你小子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沒有沒有,蓉姐,你快去忙吧,我自己能照顧自己。”
“行!”
看着風姿綽約的楚蓉離開時的背影,王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看樣子,他們並不知道我在廢廠房的事情。
這就好,可千萬不能讓警察知道了我殺了人。
雖然殺的是個窮兇極惡的通緝犯,但到時候免不了一番審問盤查,麻煩的很!
哎!不得不說哥這個保密工作是真的到位,辦事就是這麼滴水不漏,不留一點痕跡。
正當王陽得意之時,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猛得拍了拍新衣服中的荷包,一句國粹脫口而出。
“臥槽,我身份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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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東城郊,廢棄工廠處。
偌大的廠房已經化爲了灰燼,地上全是些鋼鐵殘骸,空氣中還瀰漫着一股焦糊的刺鼻氣息。
至於死的透透的張萬三已經被拖上異能執法局派來的醫務車輛,送去屍檢了。
執法局局長司徒東方看着眼前的一幕,墨鏡都嚇掉了,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
“小胡,這就是你說來的在來晚一點,對方可能有危險嗎?”
胡冰妍也是驚掉了下巴,她美目微眯,略顯遲疑的說道。
“不可能呀!張萬三可是燭境,就從打鬥痕跡和神賦殘留波動上來看,他的對手至少得是輝境的異能者。
咱們漢東什麼時候多個這號不知名的強者呀?”
司徒東方皺着眉頭,似乎是在思考些什麼。
“從現場痕跡來看,可以判斷出關於對方的信息嗎?”
“可以。”
胡冰妍點了點頭說道。
“單從現場這種火勢情況來看,能照成這種規模的只有兩種【神賦】。”
“哪兩種?”司徒東方皺着眉頭問道。
“【神賦序列:第五十一,祝融】
【神賦序列:第三十六,帝炎】”
【帝炎】,那不是傳說中哪個蕭家的【神賦】嗎?
“嗯?這麼說來,這個異能者的【神賦】還非常靠前嘍!”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年輕隊員走了過來,將一張光澤黯淡的金屬卡遞了過去。
“老大,這是我們剛剛在搜索現場的時候找到的一張身份卡。”
“哦?”
司徒東方把玩着手中這張最新的第七代身份卡,查看着上面的個人信息。
王陽?18歲!
“叮咚!”
就在這時,司徒東方的手機上收到了來自執法局方面調查來的監控視頻,一旁的隊員也是圍了過來。
視頻中播放的正是王陽與張萬三打鬥的場景。
當看到王陽使出火焰爆裂時,司徒東方身旁一個虎背熊腰的趙鐵柱忍不住挑起了大拇指說道。
“臥槽,牛批!”
奈何鐵柱沒文化,一句臥槽走天下。
作爲局長的司徒東方也是搖了搖頭,白了他一眼。
“鐵柱,我平時讓你多讀書,多看報,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遇到這種壯觀的場面,只會用‘臥槽’、‘牛批’來形容,多丟人呀!”
聽到這話,趙鐵柱也是一臉謙虛的問道。
“那局長,您會怎麼評價這種場面呢?”
司徒東方:“臥槽,真牛批!”
趙鐵柱:“……”
其他隊員:“ヽ(  ̄д ̄;)ノ”
關閉了視頻,局長司徒東方下達了最後命令。
“韓玉春,把現場處理一下,其他人,收隊!”
剛剛拖完屍體,站在一旁抽菸的中年大叔韓玉春一臉惆悵。
“頭兒,不就是上次鬥地主贏了你五十塊錢嗎?你至於這麼小心眼,一直給我穿小鞋嗎?”
誰知道司徒東方義正言辭的說道:
“你這叫什麼話,我司徒東方想來都是公私分明的好吧!你讓大家評評理,難道我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嗎?”
他身後的隊員齊齊點頭,你是啊,你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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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王陽都是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醫院也是已經下了幾次離院通知了,畢竟這種看護房的價格也是挺高的,多住一天就要花大幾百。
不過,王陽卻並沒有太過在意,哥現在可是千萬富翁,這點小錢對於我來說。
撒撒水的啦!
終於,在醫生的多次勸導下,王陽出院了。
倒不是別的原因,主要是醫院的食堂菜品就那幾樣,他都已經吃yue了,得出來換換口味。
剛剛走出醫院,王陽還來不及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就警惕的朝後看了一眼。
身後寬闊的街道上空無一人,連一個過馬路老太太都沒有。
奇了怪了,明明沒人,爲什麼總感覺有人在背後監視着我,難不成是我出現幻覺了?
很快,王陽就來到了街道拐角的一個巷口就停下來腳步,雙手環胸道。
“都跟一路了,別躲了,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