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時候,薛強和幾個老師有說有笑的來到停車場。
遠遠地便看到一個人站在停車場東張西望,臉上的擦傷讓他看起來顯得非常特別。
讓人不得不多看他兩眼。
“霍亦凡?”
薛強認出了這人。
“薛老師,你好你好。”
霍亦凡看到薛強,小跑着湊過來,不住的點頭哈腰。
“有事嗎?”薛強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
霍亦凡賠笑着說道:“所謂不打不相識嘛,我們少爺想請薛老師吃頓飯,對上次的事表達歉意,也想化解開和薛老師的誤會。”
“這樣啊。”
薛強不置可否。
“爲了顯示誠意,我們少爺爲薛老師準備一份厚禮!”
霍亦凡搓了搓手說道:“我們林家的財力,想來薛老師應該有所耳聞,能夠稱之爲厚禮的,一定不會讓薛老師失望的。”
“那行吧。”
看在厚禮的份上,薛強勉爲其難的答應了下來。
“請,薛老師。”
霍亦凡側過身,請薛強上了一輛加長邁巴赫。
“那不是三哥的車嗎?”
來到停車場取車林北伊見狀有些好奇起來,林西重派人把薛強接走要去幹什麼?
這時一輛粉紅色五菱宏光迷你開過來,楊晴露放下車窗對林北伊說道:“伊伊你還不回家發什麼呆呢?”
“露露姐,你的車好可愛呀,我們換着開一天唄。”
林北伊抓着車門開始撒嬌:“求求你啦露露姐。”
“好吧。”
楊晴露有些無奈的答應,接過了林北伊遞來的奔馳G63的鑰匙。
二次元萌系少女平日裡開的,還是輛方方正正的硬派越野車。
林北伊開着粉色小五菱宏光迷你,悄悄的跟上了那輛邁巴赫一起出了學校大門。
之所以和楊晴露換車,就是怕被霍亦凡認出來她的車。
畢竟整個金原也就只有一輛,貼着皮卡丘拉花的黃色奔馳G63。
“我們要去哪啊?”
坐在車裡的薛強注意到了跟在後面的粉色小車車。
卻沒有注意到,關子涵剛出學校大門,就被幾個穿着統一制服的漢子,捂着嘴塞進了一輛保姆車裡快速離開。
整個過程非常迅速,都沒有幾個人發現。
“當然是好地方啦,那是我們林家的私人會所,只用來招待林家最尊貴的客人。”
開車的霍亦凡解釋道。
“私人會所啊,有美女沒?”薛強好奇的問道。
“只要薛老師能想象的到的,都有。”
霍亦凡頓了頓又說道:“薛老師想象不到的,也有。”
“嘿嘿。”
薛強一笑。
霍亦凡從後視鏡看了眼薛強的表情,心想那句話果然沒有說錯。
十個男人八個老色批,一個基佬,一個聖墟。
這位著名老師也不能免俗呢。
加長邁巴赫駛入金原的老城區,在一座古香古色的宅子前停下。
“薛老師,到了。”
霍亦凡麻溜的下車,爲薛強拉開車門。
“就是這?”
薛強看着這幢建於上個朝代的巨大宅院,大門制式的規格很高。
放在從前,能住在這裡的起碼是三品以上的大官。
而如今被林家改造成了專門款待貴客的私人會所。
“哪位?”
霍亦凡按了一下呼叫按鈕,很快有人問道。
“我,亦凡!”
霍亦凡沉聲說道,那扇起碼二百年曆史的大木門自動打開。
“請,薛老師。”
霍亦凡站在大門旁微微躬身。
“牛鼻啊,當見世面了。”
薛強充滿好奇的邁過門檻走了進去。
穿過大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面巨大的影壁。
影壁上篆刻着一個大大的林字,字體飄逸出自名家之手。
繞過影壁之後,就是第一進的院落。
院子當中種滿了貴妃竹,鬱鬱蔥蔥,一陣竹香撲鼻而來。
有一條青磚小路,通向一進院落的正廳。
“薛老師,現在踩在您腳下的青磚叫做御窯金磚,是古時候修建皇宮用的。”
霍亦凡有些自豪的介紹着:“每一塊都有幾百年的歷史,放在古代,平民用這種磚是要殺頭的。”
“講究啊,真是沒有花錢的不是。”
薛強笑了笑。
作爲一個高考狀元,他當然知道這種金磚的來歷。
一塊在拍賣行裡都要拍出上百萬的價格,而這條小路起碼鋪着上百塊。
也就是說,這條平平無奇的,穿越竹林的小路,造價就過億了。
“窮奢極欲啊。”
薛強搖搖頭,跟着霍亦凡來到一進院落的正廳。
正廳裡面放着幾排博古架,上面擺着一些造型精美的瓷器。
正中的牆上掛着一副發黃斑駁的書法,用厚厚的玻璃框給罩了起來。
“山高水長,物象萬千。”
薛強下意識的讀了出了,接着一激靈,睜大眼睛看向霍亦凡問道:“這,這是上陽臺帖?”
“是的。”
霍亦凡鄭重的點點頭,補充說道:“真跡。”
即便作爲一個重生者,薛強感覺自己應該不會被什麼事情所震驚了。
但看到這幅書法,還是被深深的震撼了。
上陽臺帖乃李太白傳世唯一真跡。
價值已經無法用金錢來衡量了,也無法用國寶來描述,堪稱全人類之寶。
“你說的沒錯,我的想象力還是保守了。”
薛強笑了笑,再去看那些放在博古架上的瓷器。
隨便一眼都能看到個元青花瓷。
空氣中充滿了金錢的味道。
“薛老師,請!”
霍亦凡繼續帶路,引着薛強穿過正廳來到第二進的院落。
這個院子比前院略小,圍牆邊豎着鋼架,院子頂上被蓋了一層厚厚的透明屏幕。
屏幕關閉的時候,就是普通的玻璃,光線可以照射進來。
屏幕打開便可以播放影像。
薛強走進來的時候,屏幕上本來播放的璀璨星空,突然開始下流星雨。
近在咫尺,感覺那流行馬上就要砸到臉上似的。
“……”
薛強沉默不語,心靜如水,繼續跟着霍亦凡走進去。
穿過第二個院落,進入第三個院落。
這個院落極大,中間是一個涼亭,三面廂房。
屋檐下掛着大大的燈籠。
涼亭當中,坐着一個穿着竹布長衫,梳着三七開油頭的年輕男人。
四個身材高挑纖細,穿着高叉旗袍的美女站在一旁。
兩個人手裡拿着筷子,兩個人手裡端着酒壺。
“薛老師來了,請坐!”
穿着竹布長衫的年輕男人起身。
“該說不說的,你是真能裝逼啊。”
薛強想起前幾天和他第一次見面,在工地上吃牛排的那個畫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