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我們怎麼辦?”
一時間,看着危子真消失的地方,無論是雪國的源皇,還是羣英殿的源皇,亦或者是風雨樓的許泰寧和呂飛鵬等人,都徹底傻眼了。
危子真可是一尊源皇啊,雖然只有源皇一境,卻也是貨真價實的源皇,不知道凌駕於多少生靈之上。
可現在,危子真卻像是一隻小雞仔一般,被輕而易舉地抓走了。
如此的情況之下,他們還有必要繼續僵持下去嗎?
尤其是許泰寧和呂飛鵬等人,幾乎就是在危子真被抓走的同時,得知了風雨樓暗中比對源皇強者,欲圖找到那尊神秘源皇的跟腳,結果得罪了諸多源皇,進而引發了眼前之事的消息,只覺得整個世界都是充滿了對他們的惡意。
“我們還要調查嗎?”
“還怎麼調查?”
許泰寧等人的心中只覺得盡是苦澀,很想就此離開,卻又不敢違背風雨樓的命令。
“撤!”
“退兵!”
雪國和羣英殿卻是沒有那麼多顧慮了,已然得罪了神秘源皇,想要找神秘源皇報仇的他們,實在是不想再去得罪一尊源皇巔峰強者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現在派出的源皇都只有源皇一境,並不比危子真強大多少。
如此的實力,實在是讓他們沒有任何底氣。
“危機解除了?”
“就這麼結束了?”
影界內,蒼霞等人忍不住面面相覷,他們都還以爲必然要堅持一段時間,卻沒有想到變化竟然會轉眼就出現了。
“真的結束了嗎?”
葉辰嘆息,身爲影界的主人,並且還是親手施展的時空幻夢妙法,他的感受遠比蒼霞等人要清晰!
那尊源皇巔峰強者並未離開,抓走了危子真,暫時銷聲匿跡,只不過爲了麻痹他們而已。
“什麼?他盯上我們了?”
“怎麼可能?”
蒼霞等人頓時驚悚了起來,他們都難以置信地看着葉辰,似乎都希望葉辰能夠改變說法,只是在和他們開玩笑。
可讓他們都心中發涼的是,葉辰並未像往常那樣笑起來,而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前輩既然想要和晚輩見一面,不如換個地方如何?”
葉辰的聲音並不大,甚至在他身旁的蒼霞等人,幾乎都快要聽不清楚了。
但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卻有飄渺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
“地方你選!”
簡單的四個字,已經足以說明葉辰的猜測沒錯,他們是真的被人盯上了。
“夜風新城!”
葉辰苦笑,並沒有給蒼霞等人多言的機會,便徑直施展時空幻夢妙法,悄然離開了夜風城。
“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
“爲何我等心中會有那個聲音出現?”
葉辰輕鬆地離開,但留在夜風城內的許泰寧等人,還有雪國和羣英殿正在撤退的人,全部都感到驚悚了。
因爲,他們發現方纔於各自心中響徹的聲音,竟是屬於那尊已經離開的源皇巔峰強者!
偏偏一共只有兩句話,簡單的八個字,他們都弄不清楚其中的含義,便是他們想要前往夜風新城,也沒有那個膽子。
他們唯一能夠做的,便是儘快將一切都彙報上去,不敢有任何的耽擱。
夜風新城,葉辰的身影顯現了出來,並不是本來的面目,而是昔日在八方九域行走的時候,僞裝成的萬道的模樣。
實際上,哪怕到了現在,蒼霞等人也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都以爲他只不過是萬道先生而已。
行走在喧鬧的街頭,葉辰的心中始終有蒼霞等人的聲音在迴盪,可他卻沒有絲毫的迴應。
“怎麼辦?大人這是要孤身赴險啊!”
“還能怎麼辦?面對源皇巔峰強者,我們就是微不足道的螻蟻塵埃,只能等待着最終的結果出現了。”
影界內,蒼霞等人或是焦急,或是絕望,哪怕他們都願意替葉辰去死,可他們還是沒有那種能力,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看着葉辰一步步向着危險走去。
半炷香後,酒樓內,葉辰看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
就在靠窗的位置,坐着一個面如美玉,眸如星辰,身材修長,風度翩翩的青年男子,之前被抓走的危子真,已經被封禁了一切修爲,如同一個奴僕一般,站在起身後,手中端着酒壺,似乎隨時都準備爲其斟酒。
“方纔多謝前輩手下留情!”
葉辰微笑着上前,開口便是道謝。
因爲他的心中非常清楚,如若對方之前不管不顧,大肆動用源皇巔峰境界的威能,便是無法找到他的影界,也能將他的影界逼出來。
待到那時,他們就真的要無所遁形了。
“哪有那麼多的恩情?我只是覺得你的妙法有趣,想要何你見一見而已!對了,聽說就是你把羣英殿和雪國鬧得沸沸揚揚,還讓風雨樓損失不小?”
青年男子笑着示意葉辰落座,似是之前大展神威的並不是他,源皇巔峰境界的修爲也只不過是葉辰的錯覺而已。
“你……”
危子真早已經瞪圓了眼睛,也幸虧有眼眶擋着,不然那雙眼珠子恐怕都要彈射出來了。
他的修爲雖然被封禁了,卻還是能夠看得出來,葉辰不像是以真面目現身。
但那些都不重要,真正讓他難以置信的,還是葉辰身上雖然隱藏了,卻無法徹底隱藏的氣息!
純源六境巔峰,這究竟是他的眼睛瞎了,還是這個世界太過瘋狂了?
“一切都是機緣巧合罷了!風雨樓接了委託,把晚輩當成源皇強者對待,追殺,晚輩自然也只能奮起自保,最多是給他們造成了一點點的小麻煩而已。”
葉辰笑着搖了搖頭,話音未落,青年男子已經瞥了危子真一眼,後者儘管心不甘情不願,但在頭皮發麻的情況下,還是連忙上前給葉辰倒了滿滿一杯酒。
“哼!”
青年男子不滿,一聲冷哼,杯中酒便少了一成,危子真也隨之像是變成了石雕一般,僵在原地,身上冷汗直流,臉上沒有半點血色。
“再有下次,你便不用迴風雨樓了!”
青年男子教訓萬危子真,才轉爲笑臉,舉起了酒杯,要和葉辰共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