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鳴聲驟然爆發,鼠雲等人再也無法容忍惡來的叫囂,更加不想看到其修爲繼續提升,想要儘早拿下他。
只不過,牧靈三人早就在防備着鼠雲等人,在惡來的話語響起的瞬間,牧靈三人便選擇了出手,不想給鼠雲等人任何的機會。
血沼頓時巨震了起來,如果不是牧靈三人提前出手改造了血沼和其中的道場空間,只怕血沼已經化爲飛灰。
“少主,這是我等的修煉心得!”
在出手抵擋鼠雲等人的同時,牧靈三人還同時一甩手,將他們的修煉心得盡數給了惡來。
親眼見證了惡來的恐怖之後,他們心中的信念都變得更加堅定了,自然都想要看到惡來以更加快速的速度突破下去。
“你們找死!”
鼠雲等人出離的憤怒,全部都瘋狂的攻擊,甚至連彼此之間的防備都暫時放下了。
他們都不是傻子,心中都知道如果讓惡來繼續突破下去,就真的要有災難降臨到他們身上了。
他們不怕死,可他們卻不想死在惡來的手中,更加不想死得毫無意義!
“退!”
“快走!”
隨着雙方的交手,血沼周圍那些七難和八難層次的罪徒全部瘋狂的想要逃命。
或許,觀看九難強者的激戰,算是一次莫大的機緣造化,說不定能夠讓他們的修爲得到突破。
但他們的心中都更加清楚另外一件事情,一旦交戰雙方的實力消耗太大,那麼他們就會被鎮壓,最終成爲交戰雙方恢復修爲的資糧!
與所謂的機緣造化相比,自然是他們的性命更加重要一些。
“哼!”
鼠雲冷哼,聲波之中蘊含了無窮的大道符文,直接化作一道道鎖鏈,將那些想要逃離的罪徒全部封鎮。
一羣卑微的螻蟻而已,竟然還想要在他的面前逃遁?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眼看鼠雲搶先出手,其他的九難強者心中固然都有一些不滿,卻沒有開口說什麼,更沒有出手搶奪那些被封鎮的罪徒。
他們都有九難層次的修爲,手中怎麼可能沒有一些被封鎮的罪徒做資糧?即便讓鼠雲搶了那些罪徒,也幾乎不可能影響到他們。
而且,鼠雲手中的罪徒最多,他們自然可以聯合起來針對鼠雲。
如果能夠趁機解決了鼠雲,或許還能夠讓他們得到不少好處。
“哼!”
鼠雲再次冷哼,他雖然不知道那些九難強者心中具體的想法,卻也在隱約間猜到了一些。
但如今的他們都在合作,根本不能浪費寶貴的時間,更不能內訌,只能暫時壓下心中的不滿。
“鼠雲,你們是不會得逞的!區區一天時間而已,就算本源損傷,我等也可以做到!”
“你們還是恭恭敬敬的跪倒吧!”
道場空間內,牧靈、谷瑤和堡梓冷笑連連,似乎在他們的眼中,鼠雲等人的下場必然無比悽慘,唯有此刻求饒,纔有那麼一線生機。
“一羣白癡,還不快下跪?”
“難道你們都想死嗎?”
更讓鼠雲等人沒有想到的是,薛洋等人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膽子,竟然也跟着開口嘲諷他們!
被一羣卑微的螻蟻嘲諷,簡直就是鼠雲等人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的事情,讓他們之中的絕大部分人幾乎都快要無法忍受。
他們施展更加凌厲的攻擊,但面對牧靈三人的死命防守,他們的攻擊根本沒有太大的作用。
如此的情況之下,別說是一天的時間,就算是三天時間,牧靈三人也能堅持下去!
“牧靈,這便是你們想出來的詭計嗎?”
突然,一道帶着嘲諷的聲音響起,一尊無頭強者上前一步,一拳轟在了血沼之上,使得血沼震動得更加劇烈了,其上都出現了一些讓人不易察覺的裂痕。
他好似曾經的洪荒世界之中的刑天,卻和刑天完全不同。
斬道,萬神山昔日的妖孽,誕生於混沌之中的先天混沌神魔,其一生就是一個傳奇,至今都是萬神山的一個禁忌存在。
據說,斬道曾經想要謀奪萬神山的道源境傳承,最終功虧一簣,才被打入絕望罪窟,也是少數被打入罪窟之前就是九難巔峰的強者。
無數年來,斬道的修爲再也沒有提升過,可他卻是絕望罪窟之中絕大多數罪徒的噩夢。
“牧靈,你們太愚蠢了!”
“真把我們當成傻子嗎?”
鼠雲等人反應了過來,心中雖然更怒,卻都忍不住冷笑連連。
想要用一些螻蟻來影響他們的心境,讓他們的實力難以完全發揮出來,從而拖延更長的時間嗎?恐怕牧靈三人要失算了。
“詭計?怎麼可能呢?”
谷瑤的臉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哪怕被斬道和鼠雲等人看穿了他們的計劃,她也沒有任何的失望。
“諸位大人,他們就是螻蟻,蠢貨,我們不用和他們計較!”
“他們接下來肯定要跪倒!”
薛洋等人竟然再次叫囂了起來,每一個都是那麼的張狂,似乎他們所面對的根本不是一羣九難強者,而是一羣真正的螻蟻。
可在內心深處,薛洋等人卻恐懼、緊張,卻又有一些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激動和興奮!
如此當面咒罵、嘲諷九難強者,可是曾經的他們做夢都不敢想象的事情,如今卻成了現實,並且還要持續下去,簡直不要太瘋狂!
鼠雲等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了,哪怕是沒有透露的斬道,身上也開始有冰寒的氣息瀰漫。
他們可都是真正的強者,都是有志求證道源境道果的強大存在,卻被一羣螻蟻如此肆無忌憚地當面咒罵,實在是可惡!
哪怕明知道這一切都是牧靈三人的陽謀,他們也是壓不住心中的火氣。
可讓斬道和鼠雲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薛洋等人竟然咒罵的越來越興奮了,各種污穢之詞簡直就是變着花樣的套在他們的身上。
“唉!”
就在斬道和鼠雲等人想要爆發出更加凌厲的攻擊之時,惡來驀然嘆息了一聲,使得血沼內外瞬間就安靜了下去。
“薛洋,你們不行啊!應該這樣說,他們都是我們身上褪掉的死皮,都是我們排泄出去的垃圾,哪怕和他們動手,都要髒了我們的手。”
在諸多注視的目光之下,惡來滿臉的認真,似乎他所說的一切都是根本不可辯駁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