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無論是凌雲,還是凌家的其他人,都不知道葉辰所謂的受傷只不過是一場戲而已。
這場戲的配角,甚至還有他們凌家的始祖凌開化!
他們更加不知道,哪怕是葉辰一個眼神,凌開化都能爲之做任何事情,甚至還可能會無所不用其極!
凌家深處,絕密的閉關地中,葉辰驀然睜開了眼睛,眸子中寒芒綻放,似是整個閉關地的氣溫都隨之劇烈下降了許多。
“外面的情況如何了?”
葉辰輕聲詢問,似乎他根本不是一個純源生靈,而是一尊歸源強者。
“所有勢力都已經行動了起來,瀚海島也被徹底封鎖,無論是任何生靈,都是隻能進,不能出。但凡違反禁令的生靈,都會被值守的歸源境強者直接滅殺……”
凌開化恭敬地行了一禮,認真地彙報。
總的來說,瀚海島上雖然不至於人心惶惶,卻沒有任何收穫。
許多的勢力和生靈幾乎都是眼睛發紅,想要不惜一切代價找到葉辰的蹤跡,但隨着時間的流逝,那些勢力和生靈除了白費力氣之外,根本沒有任何結果。
也正是因爲如此,在向葉辰彙報最新情況的同時,凌開化的心中已經忍不住感慨了起來。
誰能想到正主此前就在大庭廣衆之下動過手,並且還完美地僞裝了身份,進入了他們凌家?
光是葉辰創造的這份奇蹟,就讓凌開化的心中敬畏不已。
“你立刻傳出風聲,本尊傷勢嚴重,需要花費莫大的代價才能治癒。如果你願意的話,最好去找找白芳洲他們,可以適當付出一些代價,換取一些療傷聖藥。”
葉辰滿意的點了點頭,輕聲吩咐了幾句。
“請大人放心,此事必然圓滿完成!”
凌開化心中一震,他好歹也是經歷過不少風雨的存在,豈能猜不到葉辰的用意?
對外宣稱葉辰重傷難愈,需要花費莫大的代價才能繼續治療,立即便能徹底穩住秦家和金家,避免那兩家繼續報復。
除此之外,也能打消一些勢力對葉辰的覬覦之心。
如此一來,葉辰僞裝成馬鴻運的這個身份,短時間內幾乎就不會再出現任何問題了。
這樣的辦法,實在是精妙,讓凌開化幾乎都想要讚歎一番。
“明日起,你親自坐鎮此處,本尊需要適當外出了!”
可讓凌開化沒有想到的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告退,葉辰就再次吩咐了一件事情。
“大人,您是想……”
凌開化的臉色頓時就變了,葉辰一邊要放出重傷難愈的消息,一邊又要外出,還能是以什麼身份外出?
哪怕親眼見識過葉辰的手段,也知道葉辰是名副其實的歸源境之下第一人,凌開化還是心中震駭,根本不願意讓葉辰外出冒險。
只不過,始終都是他效忠葉辰,而不是葉辰向他效忠。
哪怕他想要勸阻,但在看到葉辰臉上平靜的神色之後,他也只能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這倒不是他不願意死諫,而是因爲他的心中非常清楚,葉辰既然已經做出瞭如此的決定,必然有着他所不知道的把握!
就像是他體內的渾天虛禁,在他還爲突破到歸源境的時候,他總覺得自己必然能夠以歸源境的修爲破解。
但在真正突破之後,他才發現渾天虛禁的玄妙,根本不是歸源一境初期的他就能破解的!
可就是這樣的渾天虛禁,便是出自昔日還是純源四境中期的葉辰之手!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時刻都能夠感受到渾天虛禁的玄妙,就算有人告訴凌開化,他也不會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
“或許,大人真的是想要藉助渾天虛禁來行事吧?”
凌開化心中暗暗嘀咕,在葉辰揮手的時候,只能乖乖地退了出去。
時間不長,葉辰僞裝的馬鴻運重傷難愈,需要花費莫大的代價,才能繼續治療的消息就從凌家傳了出去。
許多的生靈都難以置信,一些勢力更是當即行動了起來,想要調查清楚具體的情況。
但讓所有的生靈都沉默,讓所有的勢力都沉寂的是,消息傳開不久,凌開化便特意重新安排了凌家的防護,然後就親自去了天劍島強者白芳洲的居所。
凌開化與白芳洲究竟談了些什麼,外人不可而知,可根據一些暗地裡傳出的消息,有人花費巨大的代價買通了白芳洲身邊的一個僕從,最終得到的消息竟然是凌開化想要向白芳洲,或者說白芳洲背後的天劍島求取療傷聖藥!
爲此,凌開化甚至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至於白芳洲最終是否答應了凌開化的請求,就是真的沒有任何人知道了。
原因非常簡單,白芳洲似乎是察覺到了身邊的僕從出了問題,竟然直接斬殺了所有的僕從,把暗中買通僕從的人都嚇了一跳,再也不敢蹦躂。
不過,僅僅是半天的時間,許多勢力就知道了最終的答案,白芳洲恐怕沒有答應凌開化。
因爲,各方勢力的眼線親眼看到凌開化於當天下午再次去尋找冰蘭島的強者,並且還是面露頹色的離去!
“難道馬鴻運要不治身亡了?”
“應該不是!馬鴻運畢竟有鴻運附體,凌開化如此做,可能是要賭一把大的!”
“哪來的鴻運附體?如果他真的是鴻運附體的話,豈會到現在還沒有痊癒?要知道鴻運附體之人,不僅會很快痊癒,甚至還可能會因禍得福,再得機緣造化!”
一時間,整個瀚海島都徹底炸開了鍋,不少生靈同情葉辰所僞裝的馬鴻運,也有許多的生靈本就是各種羨慕嫉妒恨,此刻都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了起來。
尤其是秦家和金家之人,簡直都是人人面帶燦爛的笑容,好像是遇到了生平最大的喜事一般。
“與我秦家作對,絕對不會有任何好下場!”
“與我金家爲敵,亦是如此!今日是馬鴻運重傷不治,明日便是那萬道先生折損在我金家手中!”
秦家和金家之人肆意的在瀚海島上叫囂着,似乎普天之下,除了他們之外,再無任何人或者勢力能夠長盛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