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少,你沒事吧?”
楊碩和劉星星兩人連忙扶住苟軒,生怕他昏倒過去,體現出了絕對的關心。
苟軒面色蒼白如紙,一把推開楊碩和劉星星二人,怨恨無比的盯着蕭雨寒,猙獰無比的道:“我要這個賤女人死!”
“你說什麼?”蕭雨寒邁步而來,目光幽冷。
苟軒覺得她彷彿在盯着自己下面,想到半個月前那一刀之威,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但隨即便是咬牙切齒的道:“你叫我無法做人,我與你不共戴天!”
蕭雨寒道:“那你想怎麼樣?”
她方纔察覺到苟軒的怨毒注視以後,就知道,這個傢伙,遲早會想法找她報復,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既然如此,那倒不如和他挑明,看看他想怎麼着。
反正兩人已經結下了死仇,她自然不會給苟軒留情面,所以纔會在剛纔堂而皇之的把他是個閹人的事實說出來。
儘管苟軒的父親是苟不教,可蕭雨寒前世身爲未央女帝,一路屍山血海爬上去的,又豈會膽小怕事?
苟軒獰聲道:“一個月後,宗門內會召開弟子大比,你有沒有膽量,和我在劍獄裡面,定下生死鬥!?”
“譁……”
周圍衆人,都豎起耳朵,注意着兩人的對話,聽到苟軒提起劍獄生死鬥,登時引起了一片譁然。
劍獄乃是飛虹宗一大禁地,傳說,劍獄乃是千年前,一個飛虹宗的修爲高深的前輩,化劍爲牢,體悟到至強劍意之後,所演化的一個所在。
整個劍獄,由數萬把劍組成,充斥着凌厲的劍氣,人一旦邁入其中,就會被劍意劍氣所影響,心中充斥着殺戮,要麼在其中感悟劍勢劍意,要麼淪落爲劍的奴隸。
而飛虹宗這千百年來,爲了維護宗門內的穩定,也漸漸有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當雙方有矛盾,達到了不可調節的地步以後,就可以選擇去劍獄展開生死鬥,生死勿論。
若非去劍獄展開生死鬥,那就堅決不能在其他任何時候,任何地方,殘殺同門弟子,否則,將依律嚴格論處。
原本,苟不教之前給苟軒出的計謀,是等一個月後,宗門弟子大比的時候,想辦法在比試上,將蕭雨寒給打殘。
畢竟,在比試過程中,是有宗門長老在一旁看護的,一旦出現危機情況,會出手製止,不會鬧出人命。
但方纔蕭雨寒的舉止,讓苟軒怒火中燒,他已經不想僅僅只是把蕭雨寒給打殘了,他要和蕭雨寒決一死戰!
蕭雨寒讓他在這麼多人面前,顏面盡失,閹人的事情被所有人知曉,以後是沒法有尊嚴的活下去了。
他和蕭雨寒不共戴天,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蕭雨寒入飛虹宗的時間尚淺,還未聽說過劍獄,不過生死鬥是怎麼回事,她卻再也明白不過。
微微一挑眉,她頷首道:“好啊!”
“蕭師妹,千萬不能答應啊!”
一旁,有人看不下去了,開口制止道:“苟軒可是通脈境的修爲,你才入門不久,豈能打得過他?和他生死鬥,你是十死無生啊!”
“是啊是啊,蕭師妹,千萬不能答應這個生死鬥的約定呀!”
不少人,紛紛開口勸說。
這些開口勸說的人,都不是殘陽峰的弟子,而且修爲也大都在通脈境上下。
他們修爲不淺,又不是其他山峰的弟子,也不會太把苟軒當回事。
反觀蕭雨寒貌美可愛,惹人憐惜,他們怎麼捨得,眼睜睜看着蕭雨寒送死呢?
“苟師兄,蕭師妹才入門短短半月,你就要和她進行生死鬥?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是啊,不管你與蕭師妹有什麼仇怨,總不能倚強凌弱吧?”
不少人,也開始質問起了苟軒。
苟軒冷笑道:“你們以爲她是什麼修爲?我告訴你們,這個賤人,也是通脈境的修爲,我可不是恃強凌弱!”
想到半個月前,自己在蕭雨寒的面前,屈辱的一幕,苟軒心中就在滴血。
當時蕭雨寒所顯露出來的修爲,以及施展的神通術法,可不是一個煉氣期的修士,所能辦到的!
他後來也和自己的父親苟不教,討論過這件事,苟不教對蕭雨寒有通脈境的修爲,也感到很詫異。
後來,苟不教想到了唯一的一種可能,那就是蕭雨寒在拜入飛虹宗之前,定然已經在其他地方修煉過,否則,斷然不可能剛入門兩天,就達到通脈境的修爲。
“蕭師妹也是通脈境的修爲?這怎麼可能?”
“我看,蕭師妹只有煉氣期的修爲吧?”
一時間,周圍衆人,全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他們當中有不少人,勤修苦練了近十年,才達到了通脈境修爲,而這,也已經算是天資卓越之輩,蕭雨寒剛拜入宗門沒幾天,怎麼可能是通脈境修爲?
蕭雨寒自然不會和這些人解釋太多,她冷冷的看着苟軒,道:“一個月後,宗門大比之後,劍獄生死鬥,誰若違約,是狗生的。”
“你!”苟軒怒容滿面,他的這個姓,本來就有歧義,此時聽到蕭雨寒這麼說,登時火冒三丈。
蕭雨寒卻已經懶得再說,面無表情的移開冰冷的目光,轉身離開。
苟軒氣急敗壞的衝着蕭雨寒的背影怒吼道:“我就不信,我堂堂殘陽峰首座之子,會不如你,你給我等着,一個月後,我必殺你!”
“好好珍惜這生命當中的最後一個月吧,一個月後,你死的只會比你的那條狗還要慘。”
蕭雨寒頭也不回,素手微揮,飄然離開。
“蕭師妹好颯啊!我好喜歡!”一個青年男子,癡迷的盯着蕭雨寒的背影,深情款款的道。
旁邊同伴看了該人一眼,道:“就你這副樣貌,有什麼資格談喜歡蕭師妹?”
那人不悅:“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爲什麼就不能喜歡蕭師妹了?”
同伴道:“你別忘了,洪雲峰的林巖師叔,容貌有多麼的逆天,蕭師妹見慣了林師叔,豈會對你這等凡夫俗子動心?”
那人先是一愣,隨即冷哼道:“林師叔只不過是一個空有一副好皮囊的繡花枕頭罷了,我如今已有煉氣第九層的修爲,豈是林師叔能比?”
同伴調笑道:“好,你這句話我記下了,我這就去洪雲峰給林師叔轉達。”
那人面色大變,抱住了同伴,慘嚎道:“別!兄弟,你要害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