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罪,加班,昨晚乾脆沒回來,今天也一路到了晚上八點多才放人,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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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靈島外的一片島礁當中,真靈派幾名修士正在與一羣魔羅交手。
“媽的,大意了,沒想到這羣魔羅這般狡猾,居然知道設下陷阱來埋伏咱們!”
玄勇真人一推手中的法寶,一連竄的轟鳴聲在他的身前數十丈外炸響,無數的火焰升騰而起,將數頭魔羅燒的鬼哭狼嚎。
“還不是因爲你,每一次都貪功冒進,不就是一份戰功榜麼,值得你這麼拼?”
玄玲真人手中的清音飛劍在一陣輕柔的鈴聲當中輕易化解了一頭修魔的噬魂神通,而後這頭修魔便被清音劍一劍刺穿了心臟。
玄恆真人一把將撲到近前的一頭修羅打飛,笑道:“玄玲師妹還不知道嗎,前些日子玄勇師弟可是看好了一件碧玉釵,那顆碧玉釵可是值五頭大魔羅的本源精氣,只是不知道玄勇師弟這般五大三粗的人,要那碧玉釵要送給誰啊!”
說罷,玄恆真人又是一陣怪笑,玄勇真人一張臉原本就因爲修煉火屬性的法訣變得異常通紅,現在更是能夠滲出血來,遙空一掌將一頭大修羅打得渾身是火,卻是連本源精氣都忘了收集,咆哮道:“玄恆師兄,你很是嘴碎啊,看來咱們有必要在返回島內之後切磋一番了!”
玄恆真人的笑聲戛然而止,卻聽旁邊的杜峰突然冷聲道:“血修羅來了!”
三個人頓時嚇了一跳,轉身望去時,果真看到一道血紅色的光芒劃破了天際,向着他們所在島礁之上而來。
玄勇真人“哈哈”笑道:“好久沒有和血修羅交手了,這段時間我等各自進步都是不少,不若聯手與其打上一場?”
玄玲真人恨得咬牙切齒,罵道:“打,打什麼打,沒看到周圍還有七八頭大魔羅呢,他們會任由我等聯手圍攻血修羅?”
玄勇讓玄玲真人罵得沒脾氣,玄恆真人無奈道:“這會兒被圍住了,逃不掉,求援吧!”
玄鋒一揚手,一道白芒升空炸開,遠近百里都能看得見。
可這道求援的信號沒有等來援兵,倒是遠遠的看到一道遁光再次劃破了天空,居然又是一道血修羅趕來。
玄勇一把推開了身旁的玄玲,與先前來的那一頭血修羅對了一計,一口鮮血不等落在海面之上就在半空當中燃起了一幕火牆。
四人趁機遁逃,卻不等走出五里,便又另外一頭血修羅斜下里衝出擋住了去路。
“完了!陰溝翻船吶,出來狩獵都能夠碰上血修羅埋伏!”
話音剛落,四人面前的虛空當中陡然一晃,一雙飛劍從虛空當中跳出,而後分取兩頭血修羅。
細水劍一劍將從身後追來的那頭血修羅從遁光當中劈了出來,而長流劍則一道盤旋之後,將敢在牽頭攔截的那頭血修羅圈在了一道劍光漩渦當中。
四人見狀哪裡還會耽擱,一溜煙的從被卷在漩渦當中的血修羅旁邊掠過,向着聚靈島返回,身後還跟隨着一竄由五六頭大魔羅帶領的魔羅小隊。
就在四人離開後不久,兩頭血修羅也分別從兩柄飛劍的糾纏當中掙脫出來,兩柄飛劍在半空當中一個盤旋匯合在一起,隨後在半空當中一個停頓,似乎在確認這兩頭血修羅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見得兩頭修羅沒有動靜之後,兩柄飛劍在半空當中各劃了一個半圓,正好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圓形,而後被圈在這個圓形當中的虛空頓時破碎,露出一個漆黑的洞口,兩柄飛劍前後鑽入洞口當中不見,破碎的虛空也漸漸的恢復如初。
兩頭血修羅見得兩柄飛劍消失之後,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追上去,躊躇了半晌之後各自飛離了此地。
玄勇等四人雖然擺脫了魔羅的埋伏,但四人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一路上沉默無言。
眼見得快要到了聚靈島,護島大陣的光芒已經遠遠可見,玄勇不由的暗罵了一聲,臉上顯出憤憤之色。
玄恆真人在四人當中雖然實力最低,但資格卻是最老,見得氣氛壓抑,笑道:“好了好了,怎麼也算是死裡逃生不是!”
玄勇真人當即大聲道:“總不能每次遇險都讓人救吧,歸根結底還是咱們實力不夠,六大巨型門派就不說了,現如今那一家大派門下的三代弟子不是法相修士當家?”
玄勇真人頓了頓,似乎覺得心頭的這股火氣還沒有撒完,接着道:“咱們真靈派眼看就要有了大型門派的資格,可咱們這些三代弟子呢,跟人家那些大型門派的嫡傳修士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玄恆真人臉色也顯得不好看,但還是安慰道:“不是還有陸師弟麼,那可是地地道道的三代精英修士,修煉界哪家門派不承認?”
“他!”
不說陸平還好,一說玄勇似乎更來氣:“他根本就是一個異數,你們說他一路成長得到過門派多少幫助?不能說沒有,但卻很少!可咱們呢?”
衆人又是一陣沉默,這個時候玄恆真人再次開口道:“是啊,方纔那隔空傳劍,一舉當下兩頭血修羅,陸師弟的實力越發的深不可測了!”
玄恆真人一說完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顯然自己又說錯話了。
果然,原本因爲玄玲真人一眼瞪回去的玄勇再次開腔,道:“就說吧,差距越拉越大,咱們這些三代弟子到現在除了陸師弟這個妖孽,也就只剩下了玄田師兄最先有資格衝擊法相期,可他現在也不過纔剛剛準備凝練第三件天地靈物,也不知道成就了幾品金丹,咱們這些第三代怎麼跟人家那些大型門派的三代修士相比,難道什麼事情都單憑陸師弟一個人麼?”
玄玲真人這個時候也不由嘆道:“門派或許走的快了些,本派的底蘊終究還是不及那些真正的大型門派勢力數千年的底蘊積累呀!”
玄恆真人反駁道:“也不對吧,玄楚聽說也在凝聚第三件天地靈物了,玄軒似乎也到了鍛丹九層,還有玄慧、玄茹、玄彩、玄遠、玄貝等幾位老資格的師兄師姐差不多也都是鍛丹八層、九層的樣子,再加上咱們幾個,本派雖然慢了一些,但有資格挑戰法相期的修士可着實不少!”
玄勇真人道:“可終究還是慢了,你們難道沒有察覺到現在的修煉界老一輩的修士都在放手讓位,第一代修士隱退,第二代修士上位,但是真正在修煉界出彩的卻已經輪到了第三代修士,更確切的說是進階法相期的第三代精英修士,可本派現如今卻只有陸師弟一個人在撐着,勢單力薄啊!”
玄玲真人見得玄勇這話越說越開始打擊自家的士氣,於是截口道:“好了好了,本派多少還有一位陸師弟,北海修煉界其他幾家門派的第三代修士又有那一家有法相修士了?”
玄勇真人罕見的駁斥了玄玲真人,道:“話可不能這麼說,本派既然要成爲大型門派,自然就不能將目光侷限在這些普通的中型門派,就算是中型門派,無論是南海的玉林派,又或者是東海的霧隱宗,哪家沒有第三代的法相修士?”
玄玲真人讓他說的啞口無言,心中卻是惱怒,暗忖返回聚靈島之後定然要叫玄勇好看。
就在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杜峰卻是突然開口道:“第四代!”
玄勇怔了一怔,沒有聽明白,張口問道:“什麼?”
玄恆真人卻是眼睛一亮,道:“對啊,本派的第四代可不輸於其他門派,現如今本派的第四代修士當中的佼佼者已經進階鍛丹中期,這個進度可是不輸於那些正宗的大型門派了!”
玄勇半晌之後終於張口說了一句話:“返回聚靈島之後我要閉關!”
……
海外人族修煉界二十五家中型門派駐守聚靈、元靈兩島,卻唯獨只有真靈派一家憑藉陸天平大放異彩,再加上其煉丹宗師的身份,以及真靈派所表現出的越來越猛的上升勢頭,所有的門派都知曉真靈派這是要衝着北海四千年之後的第一家大型門派去的。
特別是在成靈島之戰後,人妖兩族最爲優異的六位三代修士在缺口抵擋阿修羅的事蹟在幻靈五島越傳越廣,每日裡來聚靈島拜訪的修士十個有五個是衝着真靈派去的。
時日一長,這各種各樣的流言便多了起來。
其中很重要的一條便是衝着真靈派三代修士的這種修爲上的兩極分化去的,或者說兩極分化都已經是褒義詞,陸天平在真靈派三代修士當中根本就是一枝獨秀,真靈派在幻靈五島的威名半數都要着落在他的身上。
同樣都是三代修士,而且都是真靈派的三代嫡傳,爲何差距便這般大?終究只是一家中型門派罷了,自以爲出了一個天才就能夠和那些大型門派比肩麼,人家看重的只是陸天平,可不是真靈派!
玄勇真人等人這些日子以來已經受夠了這些針對真靈派或明或暗的冷嘲熱諷,好在真靈派的凝聚力向來不錯,這些流言多了便也知曉這應當是有人背後搞鬼,其他各派自然樂得順水推舟,挑唆真靈派三代修士之間的對立情緒。
但是玄勇等人終究都是心高氣傲之人,雖然不會因此對陸平生出怨恨,但卻也是氣憤難平,不過這些怒氣多說卻都是在自省自身,反倒是激發了他們的向上之心。
四人返回聚靈島之後,在島外的海面之上,虛空當中一陣晃盪,陸平的身形從裡面走出,隨在他身後的居然是楚海蜃。
楚海蜃笑道:“貴派的幾位師兄心氣很高啊,看來最近有關貴派的那些流言卻是適得其反了!”
陸平哂道:“不過是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本派若是連這種謠傳都抵擋不住,那這大型門派不衝擊也罷!”
兩人懸立在半空,都是朝着玄勇四人離開的方向,虛空當中再次震盪,細水長流劍從裡面竄出,圍繞着陸平轉了半圈,隨後便沒入陸平的身軀不見。
一旁的楚海蜃見狀,道:“陸兄的飛劍怕是到了最後一步了吧,最近幻靈五島倒是引下來了數次靈寶雷劫,陸兄也要試一試?”
陸平笑道:“不急,這雙飛劍還是再沉澱一段時間爲好!”
楚海蜃笑道:“也是,最近幾道靈寶雷劫成了幾件不知道,不過小弟我聽說的兩件卻是都毀了!”
“伴生靈寶改造成爲靈寶,極易卻也極難,不過這也說明靈寶的壓力實在太大,看來最近一段時間人妖兩族與魔羅大戰,自家損毀的靈寶也不少吧?”
楚海蜃嘆了口氣,道:“可不是,先前我父親身上的一件二劫靈寶就差一點毀了,不過雖然保住了器靈,想要恢復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了!”
陸平微微一笑,問道:“說起天羽前輩的傷勢,他現在怎樣了?”
楚海蜃看了陸平一眼,道:“陸兄是想問我父親的傷勢到底是用焰靈柩的續命丹,還是相信陸兄的靈水煉丹術吧?”
陸平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聽楚海蜃繼續說道:“其實這一次來邀請陸兄一同去參加的交易會就是爲了收集陸平所羅列的那些煉製靈水引靈丹之物,不過在這之前,還要請陸兄隨我返回成靈島一趟。”
“怎麼?”
楚海蜃苦笑道:“這其實是海嘯哥的主意,他因爲和海瀾姐的事被六爺爺禁足了,陸兄此番去邀請他參加交易會恰巧給了他脫困的機會,如今你的面子不小,便是六爺爺也不好拒絕,到時候父親在一旁幫襯幾句,海嘯哥這個懲罰便算是名存實亡了!”
陸平笑道:“這麼說貴族是打算要用我的方法了”
“算是吧!”
楚海蜃道:“不錯六爺爺似乎對你還是有些不信任,聽海嘯哥說你們兩個原本是有一項海瀾姐局中介紹的交易要做的,可你始終不願透露你的要求,海嘯哥說你所圖之事怕是不小,這才一再竭力幫助我們,爲的就是將來你所謀之事令我們不好拒絕。”
陸平愣了一愣,笑道:“海嘯兄冷眼寡慾,別人的心思卻是瞞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