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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說,你現在最好還在呆在盈玉沼澤之中閉關修煉,等徹底將自身修爲鞏固了再說,去看那鬥劍有什麼好的,恐怕到時候我也會遇到麻煩,要是照顧不到你怎麼辦?”
陸平有些無奈的看着眼前之人。
“你這話都說了三遍了,煩不煩吶?我說去就去,你之前可也答應了,怎得現在卻要反悔?”
赤練英不依不饒,打定了主意要隨陸平卻河西看蕭白羽與紫陽宮六劍鬥劍。
“哎,你剛剛渡過雷劫,這會兒鞏固修爲其實也是令修爲快速增長的最佳時期,要是錯過了之後還不知道要花多少年才能夠補回來。”
“那又有什麼關係,這可是純陽級別的鬥劍哎,說不定這一次觀戰所得就足夠彌補閉關修煉的損失了,再說如今我已經初步鞏固了修爲,雖然氣息不穩也無法收斂,但也不用擔心修爲掉落,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是不是你壓根兒就不想帶我去?”
陸平只得苦笑。
從九玄山返回盈玉沼澤之後,早已經等不及的赤練英連修煉也舍了,一心催促陸平帶她去河西之地觀看蕭白羽與紫陽宮的第二次鬥劍。
陸平從九玄山得了袁破空的警告,知曉這一次河西鬥劍恐怕有人會不忿陸平的地位而出手挑釁,於是便不再打算帶着赤練英前往,畢竟能夠向陸平挑釁出手的,恐怕至少也是巔峰級別的大修士,甚至是純陽老祖也說不定。
畢竟以法相後期三代弟子的身份而得到裂天劍派與紫陽宮兩家宗門的盛情邀請,這等榮耀在修煉界可謂是獨一份兒了,要說不惹人嫉妒那是連陸平自己都不相信的。
不過赤練英卻是鐵了心要去,而陸平見得赤練英的決心最終也沒有太過勉強,畢竟以陸平還是對於自己如今的修爲實力有着絕對的信心,而且就算有人要挑釁自己,在衆目睽睽之下也不可能有人會對赤練英不利,要知道陸平如今在修煉界可也不是孤家寡人。
河西之地早就在紫陽宮與蕭白羽第二次鬥劍的消息轟傳天下之後便已經成了修煉界的熱鬧之地,隨着鬥劍日期的臨近,越來越多的修士向着河西之地而來。
而陸平出現在河西之地之後也很快便引起了不小轟動,作爲這一次雙方鬥劍的見證者,陸平以三代弟子法相後期大修士的身份同時得到了紫陽宮與裂天劍派的雙重邀請,也是爲修煉界所津津樂道。
不過對此在修煉界的爭議也是不小,有的認爲以陸平如今的實力,完全有資格得到雙方的共同承認,有的則認爲陸平的身份畢竟只是三代弟子,作爲雙方鬥劍的見證人,在一票鬍子頭髮花白的老妖怪當中,也着實有些太過兒戲了些。
不過無論是贊同還是反對,修煉界卻很少有人質疑陸平如今的實力是否夠得上資格,但這卻並不代表有人會對此心服口服。
就在陸平帶着赤練英剛剛進入河西之地不久,看着攔在眼前的這個幾乎渾身上下被包裹在一道奇特的衣衫之中,從而阻止了陸平神念探查的修士,不由無奈的朝着對方問道:“你熱不熱?”
那修士顯然沒有料到陸平會這般問他,雖然頭臉都裹在這件異寶衣衫當中,但陸平還是看得出來此人微微一愣。
陸平身後的赤練英則是“咯咯”直笑。
眼前那修士定了定神,沉聲道:“還請水劍仙賜教!”
儘管對方隱藏了身份,但陸平還是能夠感受到對方並未刻意隱藏的修爲氣息,因爲在此人攔截在陸平之前的剎那,陸平那猶如天河降臨一般的氣勢便一波接着一波的向着此人洶涌而來。
此人只能夠全力以運轉周身氣勢相抗,然而卻被陸平的氣勢壓制的說不出話來,氣勢他只要退上一步便能夠暫時擺脫陸平的壓制,但此人倒也倔強,愣是在陸平的壓制之下堅持了下來,在調整了一番之後,吐氣開口要向陸平討教。
然而這樣也讓他自身的修爲徹底暴露在陸平的面前,這是一位法相後期巔峰的修士。
不過陸平看重的卻是另外一些東西,隨着他的修爲增長,各種神通妙術施展的越發精妙,在感受到對方修爲氣勢的剎那,陸平便已經從中察覺到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比如說對方身上所表現出來的生機!
這是陸平在從自身所修煉的三光神水當中所體悟出來的妙術。
這種極有可能延至於萬妙玉露的秘術能夠令陸平準確的把握住所觀察對象體內的生機狀況,如果對手不是曾經受到過影響自身壽元的重創的話,陸平便能夠通過這一點大致推斷出對方的年齡。
當然,陸平原本也是主要將這種秘術運用在煉丹或者療傷之上的,不過現在陸平倒也不介意用來揣測一番對方的身份。
而從對方所展現出來的龐大生機來看,此人的修煉生涯應當有七百年左右,可見應當是以爲二代修士,不過對方所展現出來的法相巔峰修爲以及陸平所察覺到的雄厚實力來看,此人應當也是師出名門,而且還是宗門寄予厚望能夠突破至純陽的候選,甚至有可能是出身六大聖地。
陸平有些玩味的看着眼前之人,道:“這位前輩,又何必向一個晚輩挑戰,你應當知曉你我之間的差距,你並非在下的對手。”
陸平的話令眼前之人一滯,他能夠想象此人隱藏在那衣衫之下的羞怒,冷聲道:“空口說大話有什麼用,有本事便和在下較量一番!”
說罷來人直接祭出了一件靈寶,遙遙指向陸平,周身的氣勢不斷高漲,宛若一座正在上升的山峰,要阻斷面前洶涌而來的江河氣勢。
陸平微微一笑,道:“原來閣下的長輩是要試探一下在下的深淺,故意要讓閣下這麼一個擅長防守神通之人來與在下切磋,也罷,便遂了你的心願。”
蒙面修士聽得陸平前番一番話,身子微不可查的便是一抖,顯然被陸平說中了心事,之後神色卻是一振,馬上如臨大敵一般緩緩向後退去,要與陸平拉開距離。
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對手,陸平看着眼前之人暗道,難怪會被派來試探,只是還是有些不夠看吶!
陸平瞬間便動了,陡然間在蒙面修士面前化出數道身形,一道頭懸真靈之劍,遙遙指向蒙面修士,鋒銳的劍意直接透過虛空,直接與蒙面修士手中的靈寶對峙,那蒙面修士手中的靈寶頓時發出一陣輕顫,與真靈之劍要想呼應。
那蒙面修士正待御使靈寶出手卻是猛然一滯,因爲在那手持真靈之劍的陸天平一側,又有一個陸天平身周飛舞着雙劍化作兩道青蛟相互盤旋射來,同樣流露着森然的殺氣!
蒙面修士顯然被眼前同時出現的兩個陸天平弄得有些失措,只得將身前的靈寶一收,懸在頭頂垂下一道黑黃色的光芒護住了己身,打算先固守看清陸平的神通實質在出手反擊。
可就在這個時候,又是一個陸天平出現在另外一側,雙數結印之後向前一推,一道地地道道的空間之力襲來,這道神通顯然就要印在蒙面修士的護身神通之上。
三個陸天平,每一個都施展出了一道凌厲的神通,其威能每一道都有如實質,令蒙面修士難辨真假。
哪一個纔是真正的陸天平,哪一道神通才是他真正的殺手鐗?
只是在彈指間的功夫,蒙面修士就感覺一身冷汗甚至已經浸透了他身上包裹的衣衫。
這陸天平居然強悍如斯!
不管了,退,先退,避其鋒芒再說!
蒙面修士的身形頓時如同一頭髮狂的暴熊向後撞去。
然而就在他全力後退的剎那,一道鋒銳之意突然在背後炸起,緊跟着“啵”的一聲脆響,蒙面修士大呼糟糕,上當了,對方的殺手鐗居然是在身後,可更爲可怕的是,對方居然如此輕易的擊破了自己以靈寶催發的守護神通!
這一刻,蒙面修士全身的汗毛也隨着背後這一道鋒銳劍意的炸起而炸起,冷汗已經順着脊樑在向下流淌,這個時候他已經來不及做任何應該,只能夠將收發由心的最後一道護身罡氣向外撐開。
護身罡氣不出意料的如同紙糊一般被身後的劍意刺破,蒙面修士暗歎一聲,只能夠閉目等死。
然而意料之中的劇痛只是在他的肉身之上一觸即退,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口,甚至連鮮血都沒有流出多少便被他周身的真元彌合了傷口。
蒙面修士正要轉身,卻突然發現身後的那一道氣息突然不見,而身前那三道陸平的身形卻依舊存在,卻也同時住手,不過三人雖然朝着蒙面修士含笑而立,可三個陸平的表情卻是各不相同。
“神乎其技!”
蒙面修士嘆了一口氣,這才盯着眼前的三個陸平,道:“敢問陸道友,到底哪一個纔是你的真身?”
“哪一個都是真身,哪一個也不可能是真身!”
一道聲音卻是從三個陸平的身形之後傳來,而後在蒙面修士看不到的表情當中,眼前的三個修士朝着他微微一笑,然後三人各自側開了身子,又是一個陸平就如同之前他剛剛見到一般與赤練英站在一起,不過這個時候他卻是邁步走了過來,來到了蒙面修士的身前,而之前那三道陸平的身形卻是依次與他合體,化入身形之中消失不見。
蒙面修士又問道道:“閣下是說這三道身形其實每一道所施展的神通都是真的?”
陸平含笑點了點頭。
蒙面修士忍不住向自己的背後看去,卻見後面空空如也。
蒙面修士沉吟道:“聽聞你練就當年飛靈派的無形劍訣,剛剛在下背後那一擊可是用的這一神通?”
便聽得身前的陸平笑道:“你們對在下了解的倒是透徹,不錯,的確是無形劍訣水幽劍!”
陸平伸手一撫,一道幽蘭劍光便在蒙面修士身側三尺之處顯現,而手持水幽劍的又是一道陸平的身形,正含笑向着蒙面修士點頭示意,與身前的陸平一般無二,可二人神態卻是迥異。
蒙面修士的冷汗再次流淌而出。
蒙面修士嘆聲道:“閣下奇功妙術層出不羣,在下就算對閣下有頗多瞭解又能如何,在下敗得不冤,佩服!佩服!”
陸平則笑道:“好說好說!”
河西飛樑山,河西修煉界的第一高峰,平日裡高聳入雲看不到山頂,遠遠望去此山彷彿撞入天際,而登上此山之人看着四周雲海雲捲雲舒,更是宛若神仙中人。
這一次紫陽宮六大嫡傳劍修與裂天劍聖蕭白羽的決戰之地便是在這飛樑山之巔。
而此時在飛樑山頂峰,已經有幾位先到的老者站在一起,這些人相互之間似乎極爲熟悉,打着寒暄的同時也不時的相互調侃幾句。
“也不知道那北海的陸天平可是到了,聽說這一次可有不少人爲他而來,在飛樑山斗劍之前恐怕就要先有一場龍爭虎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