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級考覈很快就完成了,陸平自然不會擔心這個。
第七方隊最後一個月又有三個人突破到了煉血第六層,第七方隊已經有三十四個達到煉血六層的弟子了,不過看着劉仙長不置可否的表情,陸平強烈懷疑這三人中是否有人不顧藥毒及血脈承受能力,強行服用大量丹藥及靈石修煉才取得了突破。
這樣雖然不至於失去宗門的指導和培養,但是這種過激的方法也會使修士留下暗傷,今後突破煉血後期,與常人相比,怕是困難重重。
達到煉血七層的還是十二人,沒有再給劉仙長帶來驚喜,但是六學長修爲卻是突破到了第八層,獲得了劉仙長一共三天,每天一個時辰的單獨指導。
陸平想起前些天在坊市中看到六學長也是衝着那件銅鏡法器來的,想來也是因爲修爲突破,急於找到一件法器應對大比吧,至於六學長是否已經有了一件法器,陸平卻是不知道。
劉仙長還是一如既往的肅容站在平臺前得崖石上,看着準備參加大比的十二位弟子,說道:“本次大比,宗門將加大獎勵力度,二級弟子凡達到煉血後期弟子,一律獎勵靈石二十塊;凡是進入前六十四名者,獎勵靈石四十塊;前三十二名再加增進修爲丹藥二十粒;前十六名加低階法器一件;進入前八,獲得內門弟子資格,且每人加一粒溶血丹!”
“溶血丹!”
“居然是溶血丹!增加進入溶血期的機率啊!”
“以往只有進入四強纔有此殊榮!”
“傳言果然不假,這次宗門獎勵果然豐厚!”
……
劉仙長很是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彷彿制定這些規則的就是他本人一般,輕聲咳嗽一聲,見弟子將注意力又轉向自己,於是接着說道:“這還沒完,你等若是有能力進入四強,中階法器一件;進入最後決戰,兩人均可進入藏經閣選取秘術一門;若是拔得頭籌,獎勵鍛丹期真人符寶一件!”
符寶,居然是符寶!衆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回誰也沒有說話,都被驚到了,不過這恐怕也只有大學長和二學長煉血九層的修爲纔有希望吧!
此時的大學長姚勇和二學長杜峰,早就滿眼放光,躍躍欲試了。
劉仙長彷彿早知如此,看着下面十二雙瞪的溜圓的眼睛,想起自己當年也是從真靈派別院弟子一步步走來,又想到這次大比的目的,沒來由一陣感慨!
陸平看着其他興高采烈的弟子,雖然也難掩自己心中的興奮之意,但是心中也不免疑惑,宗門這次爲何將獎勵範圍擴大了一倍,而且獎勵豐厚。
陸平看着劉仙長,發現他先是稍微楞一下神,接着目光中也有些許疑惑之色顯露,顯然劉仙長或許知道些什麼,但也未必悉得全部。
陸平雖然興奮,但是並沒有被豐厚的獎勵衝昏了頭腦,二級弟子共有二十支方隊。達到煉血後期,再加上雖沒有達到後期,但實力卻爲本方隊前十的弟子,恐怕要有二百餘。
以自己七層後期的實力,最多保證進入前六十四名。若要加上血符、兩件法器和逐漸熟悉的“術”境法術,或許前十六名可以拼一下,這還是在運氣好,沒有提前碰上煉血九層弟子的情況下。
前八名,溶血丹啊!這纔是陸平最大的動力!
自己身家雖說不錯,但是比起煉血九層的弟子,可實在沒有把握,就自己所知,姚勇和杜峰二人就至少有兩件法器,而且不排除有中品法器的可能;四學姐史玲玲出生修士家族,身家豐厚,也有兩件法器;其他學長陸平雖然不知,但也不敢小看。
況且這還只是第七方隊而已!
除非自己進入煉血八層,或許還有可能。可是陸平剛剛進入七層三個多月,雖然鬼使神差的進入七層後期,但也從沒想過會順利進入第八層。
就連被劉仙長贊爲天才的大學長姚勇,突破到第八層也用了兩年半時間,四學姐史玲玲突破第七層時才十三歲,用了兩年時間突破到第八層,現在十七歲的她達到了八層後期,可是突破第九層也是遙遙無期。
自己能進入第八層嗎?陸平搖搖頭,決定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清晨的朝陽就像真靈別院的弟子們一樣,蘊透着強大的生命力從天際掙脫出來,喜悅的笑臉將整個真靈別院染上了一層別樣的色彩!
真靈別院二級弟子升級大比在別院廣場舉行。
廣場中央升起九座擂臺,其中八座小擂臺圍成一圈,拱衛着中央的一座大擂臺。
中央擂臺下方,二百多名二級弟子分成二十隊,每隊人數不等,多則十四五個,但最少的隊伍也有十個。每隊均由一位溶血期的仙長帶隊。
八座小擂臺外,早已經是人山人海,真靈別院其他沒有資格參賽的弟子和一級、三級弟子都來看二級弟子的升級大比,還有其他一些外門弟子,足足有上萬人。
喧鬧間,只聽一聲清喝:“衆弟子安靜!”
整個廣場頓時鴉雀無聲,一位中年仙長臨空走到中央擂臺,熱的臺下衆弟子又是一陣竊竊私語。
陸平識得這是第一方隊的王仙長,二級弟子的仙長們都要以他爲首。傳說這位仙長已經有了溶血後期的法力,這是他帶的最後一屆二級弟子,之後就要專管帶三級弟子了。
王仙長相貌威嚴,走到臺上目光一掃,喝道:“帶隊仙長上中央擂臺!衆弟子與吾等共迎院長真人!”
劉仙長等二十人起身飛向擂臺,與衆弟子行禮,齊聲喝道:“恭迎院長真人!”
“哈哈……”只聽一聲朗笑傳來,聲音並不大,但每個人卻又聽得十分清晰:“五年一次弟子升級大比,每次都要勞煩諸位在此等候,老道頗爲過意不去!”
當笑聲響起時,這位院長還不見人影,當他開始說話時,衆人就見三道青光從別院外射入,等話一說完,一名老者已經站在了中央擂臺上,另有兩位中年道人隨後。
至始至終,衆人耳邊的聲音沒有任何變化,若非衆人看着老者從遠處飛來,還以爲老者本就一直站在擂臺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