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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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太玄之刺就要刺入雲劍的胸口,只要能夠殺了雲劍,已經被重創的雷劍與電劍便只有死路一條。
範餘慶滿臉的獰笑,似乎已經看到奔雷三劍三人已經在自己手下一一慘死的模樣。
此番範餘慶也算得上是華蓋聚頂,原本被門派派來匯合五大聖地的使者,想着要給天玄宗一個大大的麻煩,卻不料被這五名使者當成下人一般呼來喝去,這讓原本心高氣傲的範餘慶大爲惱火,可是爲了不影響門派大計,又不敢招惹這些聖地使者,範餘慶也只得委曲求全,四下奔走。
然而若是這五大聖地的使者俱都是各派的一代、二代修士也就罷了,至少還佔着前輩名分,範餘慶在這些人手下聽用也還說得過去,可最讓範餘慶憋屈的是,這些人原本都是在修煉界同自己輩份相同之人,論及修爲實力也未必見得就比自己高上多少,可範餘慶卻不得不憑空在人家面前矮了三分。
這一次伏殺太玄宗弟子,範餘慶先是被當成誘餌,接着又被指使去迎擊奔雷三劍這等天玄宗的二流嫡傳弟子,明顯的就是不信任他的實力。
原本可以說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可偏偏卻是意外不斷,先是遇上了被奔雷三劍忽悠而來的陸玄平,硬是中了人家的算計,肩膀上捱了一劍,最終還要讓紫陽宮的謝天陽出手這才解了他的困境。
在謝天陽逐走陸玄平之後,範餘慶正要對奔雷三劍三人下殺手,不料太玄宗的蕭奢到了。
好在蕭奢很快便被另外兩名聖地使者困住,這蕭奢雖說是天玄宗第三嫡傳弟子,實際修爲卻未必比得過夏侯無傷,不過是因爲先夏侯無傷一步進階法相期罷了。
儘管如此,奔雷三劍還是藉機從範餘慶的劍下緩過神來,這一次奔雷三劍學精了,知道不是範餘慶的對手便不再同他硬拼,三人開始分散合擊,四處遊鬥,範餘慶雖然仍舊牢牢佔據着上風,不過這一次想要將奔雷三劍一網打盡就要花費更大的精力了。
五大聖地的使者原本的打算是讓範餘慶儘快解決了奔雷三劍之後,抽出身來與謝天陽加入戰團,如此以六戰二,便可以儘快將夏侯無傷與蕭奢擊殺,以免夜長夢多,惹來太玄宗其他法相老祖的注意,不料範餘慶這裡卻是遲遲拿不下對手。
儘管如此,事態依舊在五位聖地使者以及範餘慶的掌控之下,只待謝天陽返回,五大聖地一方也能夠從容將對手各個擊破。
事實上在謝天陽返回之時,無論是奔雷三劍還是夏侯無傷又或者是蕭奢,幾人都已經絕望了,而謝天陽也順手一劍斬斷了電劍的手腕之後,便參與到了圍殺蕭奢的戰團當中。
範餘慶隨在謝天陽之後也趁機用太玄之刺橫掃,砸在了被斬斷手腕的電劍胸口,雖然沒有將其擊殺,卻也將胸口的肋骨砸斷了數根。
然而範餘慶爲了防止三人再次遊鬥,剛剛用太玄之刺洞穿了雷劍的大腿,幾名陌生的修士卻突然出現。
兩名法相初期的修士直撲正在圍殺蕭奢與夏侯無傷的戰團,而另一名鍛丹巔峰的劍修則用如同先前陸平一般犀利的劍術突施殺手,向着範餘慶撲了過來。
範餘慶倉促之下雖然躲過了來人的飛劍,卻不想來人的手段實在詭異,居然如同凡人武者一般突然近身,一掌印在了他的後背之上。
縱使範餘慶法相級別的強悍肉身,在這一掌之下也是內腑震動,鮮血從口鼻當中不斷的溢了出來。
好在來人似乎並不以範餘慶爲目標,在一掌擊傷了範餘慶之後,便御使着飛劍居然朝着謝天陽殺了過去。
一名鍛丹巔峰的修士居然主動向一名聖地的嫡傳法相修士出手,反倒令範餘慶覺得莫名其妙的同時還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方纔那修士詭異的一掌着實將範餘慶嚇怕了。
範餘慶不知道的是,這名鍛丹期的修士曾經以一種極爲屈辱的方式敗在陸平劍下。
事後此人臥薪嚐膽,有經歷了數次奇遇,門派長輩的指點,修爲一路飆升,早已經有了一雪前恥的念頭。
先前他們躲在一側觀摩到了陸平與謝天陽之間的鬥劍,這一夥人因爲另有目的,爲了不打草驚蛇並未出手干涉。
待得陸平與謝天陽分開之後,這一夥人尾隨謝天陽來解救天玄宗修士,這個時候那鍛丹巔峰的修士馬上波不急待的便找上了謝天陽,便是想通過謝天陽來驗證此時自己與陸平之間是否還有差距,差距又有多大!
剛剛闖進來的幾名修士一下子將被圍困的夏侯無傷與蕭奢救了出來,數人捉對廝殺,一路翻翻滾滾的向着遠處奔去,只留下夏侯無傷發誓要將奔雷三劍一一虐殺。
眼看雲劍就要被太玄之刺刺穿了胸口,卻見一道人影踉踉蹌蹌的出現在了雲劍的身前,恰好替雲劍擋住了這致命一擊。
雲劍看着眼前熟悉的背影,悲憤的大喊:“三弟,不!”
電劍艱難的將頭偏了一偏,道:“大哥,快走!”
卻是電劍眼看雲劍就要身死,毅然自爆了心核空間,利用短暫的靈氣盈身,修爲暴漲的時機衝了過來,替雲劍擋下了範餘慶的必殺一劍。
雷劍彷彿不相信一般向着身後看去,可哪裡還有電劍的身影,一雙眼睛頓時變得血紅,一股洶涌的靈力突然在胸口\爆開,雷劍嚎叫着向着範餘慶衝了過去,同時嘴裡還不忘喊着:“大哥,快走,日後給我和三弟報仇!”
“想走,今日你們三個誰也走不了!”
範餘慶強行壓制住方纔被那突然出現的鍛丹期修士一掌打入體內的詭異能量的暴\亂,將狀若瘋虎的雷劍擋下,冷冷的說道。
雲劍眼看着電劍爲自己而死,而雷劍此時顯然也抱了死志,腦子當中卻只剩下了當年三人剛剛拜入天玄宗後相互結識並結爲異性兄弟的情境,腦子裡哪裡還有獨自逃生的念頭,放下了手中電劍的屍身便朝着範餘慶撲了過去。
範餘慶“哈哈”大笑,道:“來得正好,今日定要讓你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罷還瞥了地上電劍的屍身一眼,罵道:“倒是便宜了其中一個!”
範餘慶轉手將雷劍擊飛,眼看着雷劍從地上爬起,口中吐着鮮血繼續向着他衝來,不由皺了皺眉頭,正要祭起太玄之刺結果了已經風魔的雷劍,卻突然感覺到身後一道白色的光芒閃爍,隨後範餘慶便驚恐的發現,自己體內的真元、血脈一下子停止了流轉,而肉身似乎也變成了沒有知覺的瓷器。
一旁同樣正向着範餘慶衝來的雲劍卻是看得清楚,眼看範餘慶的太玄之刺就要刺進雷劍的胸膛,就看到先前被謝天陽逐走的陸玄平突然出現在了範餘慶身後百餘丈遠的地方。
一朵九品白玉蓮花從陸平的腳下盛開,隨着蓮花的盛開,一道乳白色的光芒一下子盯在範餘慶的背後,範餘慶整個人便如同一件雕像一般突然一動不動。
儘管只是那麼一瞬間的功夫範餘慶便掙開了白色光滿的束縛,可就是這一瞬間的功夫,三顆閃爍着五彩毫光的珠子已經被陸平擲了出來,向着範餘慶的後背打了過來。
恢復過來的範餘慶來不及轉身查看便向着一側撲去,然而陸平似乎早已經意料到了這種情況,三顆珠子成品字形打來,範餘慶雖然躲過了一顆,又用太玄之刺隔開了另一個,但第三個卻再也躲不開了。
危機時刻,那殘破的銀蟬法相再次出現擋在了範餘慶身前,然而這五彩的珠子似乎對於法相有着特別的殺傷力,只是一擊便將銀蟬法相的腦袋搗了一個稀爛。
範餘慶張口噴出一股熱血,不過終究還是讓他躲過了這必殺一擊。
看着自己被擊碎了頭顱的法相,一股涼氣從範餘慶的心核空間鑽出直透他的天靈蓋:無論是先前那突然出現修士的一掌,還是此時的五彩珠子,兩者似乎都對於修士的法相有着特殊的殺傷。
範餘慶此時早已經看到了再次出現的陸平,心中來不及詛咒謝天陽爲何就沒有將此人徹底滅殺,腳下遁光一閃就要向着一旁躲去,因爲緊隨在那三顆五彩珠子之後,陸平的一雙飛劍已經向着範餘慶的頭顱斬來。
然而就在範餘慶躲閃之時,腳下卻是突然一緊,遁光雖然依舊帶動了範餘慶,卻只是躲過了三尺遠的地方,低頭看去時,卻看到雷劍撲到在他的腳下,一雙鐵臂死死的禁錮着他的雙腿,正擡着頭咧着鮮血淋漓的大嘴朝着他笑。
範餘慶這一次不但慌了,更怕了!
太玄之刺一瞬間射出幾十道光芒,將雷劍的身體刺成了馬蜂窩,雷劍早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然而一雙手筆仍舊抱着範餘慶的雙腿。
雲劍徹底一劍切開了範餘慶的腹部,鮮血噴射當中,一枚小巧卻破爛的銀蟬混在鮮血當中飛了出來,一頭撞向了雲劍。
雲劍被遠遠拋飛,甩在密林深處生死不知。
不等銀蟬飛回,秋水伊人劍連環斬出,銀蟬法相被斬成四段,範餘慶口鼻當中溢出血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瞪着陸平,眼睜睜的看着長流劍劃過長空,一舉刺入了他的心核空間當中。
法相被斬碎,心核空間崩毀,範餘慶已經死的不能再死,陸平雖然毫髮無傷,然而整個過程卻是令陸平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