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發覺了樂長明的不對勁,而且他對那選手感受到的樂長明身上危險的氣息更加了解,作爲有豐富戰鬥經驗的他,知道那不是普通的氣息,而是一種殺氣。
他不知道爲何一個學院學生身上會出現這種殺氣,但是他沒有阻止比賽,因爲他感覺以賽場上的兩人的能力,應該不會出現什麼生命危險。
……
因爲武技無法完全釋放,所以對手的右手正被水包圍着並且連接着前方的玄武頭,不斷地輸出真氣,他維持不了這武技多久,所以在準備好之後,玄武頭立刻向着樂長明衝去。
出乎對手意料的,樂長明並沒有閃避,而是直接向着玄武頭衝了過去,這讓本來考慮了很多追擊方法的對手十分驚愕。
對手沒有因爲樂長明衝向他的武技而高興,他性格謹慎,認爲樂長明這麼做肯定有原因,但卻想不出什麼應對方法。
而且即使想出了方法也來不及了,樂長明已經與他的武技相撞了。
……
樂長明雙掌相疊,掌心朝外置於胸前,在玄武頭接觸他的一瞬間,便有一部分化爲了堅冰。
接着他便頂着那塊堅冰,衝入了對手的武技之中,隨着他的前進,那玄武頭的中心被他硬生生衝出了一條通道,而這通道並沒有因爲樂長明的前進被水重新淹沒而消失,而是在他經過的同時被凍結。
在觀衆的眼中這巨大的頭顱隨着樂長明的前進,由內向外,逐漸的被凍結,最終化爲了一個龍頭冰雕。
而對手明顯沒有反應過來,在樂長明衝出他的武技後,他因爲震驚沒有做出任何防禦,而他連接着他的武技而被水包圍的右手,因爲武技的凍結,被一起凍了起來,短時間內他已經無法移動了。
而樂長明在衝出那武技後,並沒有停下,而是瞬間來到對手的面前,左手成刀狀,在裁判喊聲中,向着對手被凍住的右手劈了下去。
咔!
對手的左臂應聲而斷,但沒有鮮血灑出,因爲他右手的血液也已經被凍住了。
而對手僅僅是個學生,看到自己的右手摺斷後,眼神驚愕地哼了兩聲,便承受不住昏了過去,而此時,裁判纔來到了兩人身旁,將兩人隔了開來,同時出現在兩人身旁的,還有釋神學院帶隊的副院長,釋神教的青龍堂主盛鴻。
堂主來此並不是因爲樂長明將對手重傷,而是爲了保護他,因爲此時,一個手掌已經來到了樂長明的身邊,但是卻比堂主慢了一步。
堂主右手成掌向前一推,手掌的主人發出一聲悶哼向後退了三步,此人正是這次成文學院的帶隊副院長,一名通靈境的高手。
“把那惡毒的小子交出來!”那副院長兇狠地說道,但語氣中並沒有多少底氣。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向我們釋神學院要人?”堂主說道,但沒有看向那副校長,而是轉頭看向樂長明。
此時他的左手還保持前伸的姿勢,透過面具的孔可以看到,其內的雙眼很是呆滯無神,似乎周圍的事情與他無關。
堂主皺了皺眉,似乎明白了教主爲何會這樣安排。
“明明已經獲得勝利了,但這小子竟然繼續傷人,下此毒手,讓我們學院的學生受此重傷!”那副院長色厲內荏地說道,剛剛堂主推的那一掌讓他極爲震驚,感覺就是輕輕的一掌,卻感覺如同山嶽一般,他雖然沒受傷,但也被震的氣血翻涌,讓他有一種完全不是堂主對手的感覺。
“那你先把那火屬性的小鬼交出來!”堂主說道,他指的自然是火屬性的選手將黃煙月打成重傷的那件事。
“那只是我們學生失手而已!”
“那你怎麼就認定我的學生就不是失手?你還是先關心一下你的學生吧!”說完,堂主沒有再理會那副院長,單手抓着樂長明的肩膀,就將他帶出了場外。
成文學院的副院長被氣得不輕,但他也不敢上前搶人,他一旦先行出手,這件事就是他理虧了,畢竟自己學生的傷是在比賽上受的,真要算責任的話應該是裁判的失誤,而且他也沒信心能從堂主手上將人搶走。
他很無奈,若是樂長明真的給他的學生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傷勢,明雲帝國會出面干涉的,可他的學生的傷並不算無法挽回,雖然手臂被直接砍斷了,但還是能治好的。
每次交流賽都會有一個高階的擅長治療的武者坐鎮,對他來說只要不是斷成幾節都是能接好的,就是要恢復很長時間,接下來的比賽肯定是上不了了,沒了一名主力,等於宣判了成文學院無法小組出線。
……
“堂主,接下來的比賽我不想參加了。”晚上,終於緩過神來的樂長明找到堂主這樣說道,“就算沒有我比賽也不會有問題吧。”
此時他沒有再戴面具,而從臉頰延伸到脖子上的假傷疤也被他撕了下來。
堂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點頭說道:“行,你不用參加了。”
樂長明道了聲謝就轉身離開了,他沒有心情再和堂主多說什麼。
看着樂長明離去的身影,堂主嘆了口氣,他看出了教主這麼安排是爲了什麼,知道樂長明身上會發生什麼,但是他卻不知道教主爲什麼要讓樂長明身上發生這種事,教主最終的目的是什麼,他不知道,但他也沒多想,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去做。
他還是蠻喜歡樂長明的,雖說不怎麼聽話,有時還會自大,但是個肯努力的孩子,只是他還是要以教主的決定爲最優先。
……
樂長明現在腦子很亂,今天下午的比賽的狀況一直在他腦中顯現,所以他決定出去,在天華學院旁的小鎮中轉轉,他已經把傷疤撕掉了,所以現在可以用易容術,不必擔心再被別人發現。
樂長明回想當時的感覺,情緒格外暴躁,心中有一種衝動,一種殺人的衝動,但是卻意外地冷靜,思想格外清晰,並且毫無感情,感覺世界上所有人的生死都與他無關。
而在衝過那巨大的武技,看到那對手之後,他心中的那股衝動就更加強烈了,他似乎是想殺了對手,若不是裁判來到了他們兩人的中間,他的右掌就直接拍在對手的頭上了,以當時右手積攢的寒氣,擊中頭部對手必死無疑。
這感覺對回過神來的樂長明衝擊很大,不過幸好沒有釀成什麼慘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