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已經開始了,雖然莫玉寧的比賽今天比較靠後,但決賽階段的選手大多數都比今天前來觀戰的青銘學生水平高,依然值得他們去學習,而且今天除了莫玉寧,還有兩名青銘的學生有比賽。
現在樂長明已經和呂文經很熟悉了,便開始打聽他一些關於莫玉寧的事情,看看有什麼有價值的情報可以加以利用。
這場比賽雙方實力差距有些大,比賽結果應該沒有什麼懸念,呂文經實力在前來觀戰的衆人中算高的了,只是預選賽運氣有些差,遇到了個高手,所以他對這場比賽並不算關注,樂長明更是連看都看不懂,只知道臺上面兩個人在噼裡啪啦互懟。
“我看呂兄比莫玉寧年紀要大些,爲什麼還要稱他爲師兄?”樂長明這個問題憋了很久了。
“我們青銘是按實力來算師兄弟的,強者爲尊嘛。在青銘,所有學生都得尊稱莫師兄一聲師兄。”呂文經說道,顯然他對莫玉寧的實力是非常信服的。
樂長明大吃一驚,心想:“不可能吧,這貨這麼厲害,以後是不是要收斂點。”
“雖然不知道莫師兄的實力到底到了怎樣的程度,不出意外,我覺得莫師兄肯定能得第一的。前三十二強每再向前進一步都會有其他獎勵的,而且帝國爲了留住這些人才,還會爲他們打開皇宮寶庫讓他們入內挑選,而且前四名可以進入內庫,那裡面可都是些價值連城的武器與法寶啊。”呂文經露出羨慕的神色。
這樣聊着聊着,臺上的第一局比賽已經結束了,果不其然,是那個修爲較高的選手獲得了勝利,裁判在宣佈了獲勝者之後,便宣佈進行休息,今天只有八場比賽,所以時間並不緊張。
“下一局是我們學院的陳師兄的比賽,說來慚愧,這位陳師兄比我要小一歲,今年只有十八歲,修爲卻比我高上不少,我只能稱他一聲師兄,這一局陳師兄問題應該不大。”呂文經向樂長明說明道。
樂長明有些不信的說道:“你竟然只有十九歲,我去,我還以爲你留級了呢!”很明顯樂長明關注點有些不對。
呂文經臉一紅,說道:“長得老我有什麼辦法!說來慚愧,我已經參加了兩屆入塔資格賽了,去年還進入了循環賽,今年運氣太差,預選賽遇上了個高手,又被淘汰了,明年是我能參加的最後一屆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進塔。”說到這,呂文經開始嘆起氣來。
樂長明有些同情他了,說道:“沒事的,人的運氣不會一直太差的,而且明年你修爲肯定更高了,一定能成功的!”
“承你吉言。”
……
休息時間很快結束了,呂文經所說的陳師兄走上了臺,距離有些遠看不清相貌,但也能感受出其英氣勃勃。
當他的對手也走到臺上時,呂文經的眼卻眯了起來。
“陳師兄這次不知能不能贏了,他的對手是打敗我的那個高手,我能感受出他的修爲應該比陳師兄高。”呂文經聲音有些沉,塔教爲了保護選手的隱私,而且爲了鍛鍊選手的應變能力,並沒有將比賽選手的姓名公佈出來,只是給每一位選手一個編號,別人並不知道,所以青銘的衆人查不到自己的對手是誰,只能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上場,是否會有自己的同門戰鬥。
臺上兩人相互行過禮之後比賽便開始了,呂文經似乎是告訴了青銘的參賽者那個將他打敗的對手的信息,所以那位陳師兄非常的謹慎,將他的武器,一杆長槍斜握在胸前,槍上發出瑩瑩的紅光,做出防禦的姿勢,似乎是不打算先手攻擊。
而他的對手看見他做出這樣的姿勢,他的對手,一個長得有些黝黑的人,嘴角微微上挑,似是在嘲笑他。
突然,對手衝向了那位陳師兄,如同一顆炮彈一樣。
對方的速度太快,陳師兄無法做出太多的動作,只來得及將槍桿橫在身前,並加大了真氣的輸出,可那人彷彿沒有看到那槍一樣,直接將拳頭打在了那槍桿上。
陳師兄的反應已經夠好了,可當那拳頭接觸到槍桿時,陳師兄感覺自己好似被一頭巨龍撞上一般。
那杆長槍發出一聲悲鳴,飛了出去,待落地之後,觀衆們纔看見,那用精鐵製造的槍桿已經彎曲了近六十度,若是材料不好,估計會直接折斷。
而那位陳師兄,已經飛出了賽場,嘴角流出鮮血,雙臂似已脫臼,不知是否骨折,看來那人已手下留情,在最後已經收力,若以打彎長槍的那個力道直接擊中陳師兄,估計就直接昏迷不醒了。
青銘衆人在陳師兄飛出去的那一刻就都猛地站起來了(嚇了樂長明一跳),看着被塔教醫護人員擡下去的陳師兄,不可思議的表情掛在每一個人臉上。
“不可能,陳師兄已經快要突破至煉魂境高階了,那人要什麼境界才能一擊將陳師兄打成這樣。”一名青銘的學生有些沙啞的說道。
“這,估計要到達煉魂境巔峰,而且要修煉的是頂級的力量型功法才行。”一位老師皺着眉說道,老師們比學生們更驚訝,因爲他們更清楚這力量代表着什麼,他們除程渝外,還沒有見過這麼年輕就達到這個境界的人。
常院長想得更多,雖然他覺得程渝更厲害一些,可那人也差不多了,可重要的是,兩個千年不遇的天才竟出現在同一個時代。那人來洛都參加比賽,說明他一定是明雲帝國人,其他國家肯定不會放着這樣一個天才來到危險的敵國。所以讓常院長擔心的是,兩個千年不遇的天才是同一國人,勢必會讓令外兩國更加忌憚,很有可能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看來他當時對我還手下留情了,可他爲何要對陳師兄下重手?”呂文經這樣說道,他話音剛落,衆人便知道了那人爲何要這樣做。
“莫玉寧!過幾天,你便會和你的這位師弟變成一個樣子!”臺上那人對着侯賽區狂妄地說道。
原來是莫師兄惹着他了,也不知是怎麼惹的他,莫師兄能打過他嗎?衆人開始擔心起莫玉寧來,看到那人驚人的實力,衆人也開始對莫玉寧沒有信心起來。
“那人好像是衍玉學院的學生,我看到剛纔那人打敗陳師兄後,那邊衍玉學院的人都歡呼起來。”一名眼尖的學生說道。
“竟然是衍玉學院的人,看來他就是衍玉學院那位不出世的天才餘永泉了。雖然衍玉學院與我們都屬於明雲帝國,可與我們一直是競爭關係,所以關係一直不太好,這兩天莫玉寧風頭這麼大,對莫玉寧不服也可以理解。”一位老師說道,“只是,他怎麼這麼大才來參加入塔資格賽?我還以爲只有莫玉寧會這麼做。”
衍玉學院,是明雲帝國另一所大陸排名前十的學院,並不在洛都,而是位於明雲帝國南方的大城市隴城,之前一直排在青銘學院前面,只因上一屆大陸學院交流賽青銘學院憑藉程渝一舉奪得冠軍,青銘才得以超越衍玉,所以衍玉學院一直很不服,兩學院的排名也很靠近,分別排在第四和第五。
……
時間回到比賽開始前。
莫玉寧來到候賽區,便和以前一樣尋了處人少的地方坐了下來,同時青銘的另外幾人也識趣的沒上前來搭話,可剛坐下沒多久,就有人來到了他旁邊。
這人便是餘永泉,他並不認識莫玉寧,可他憑藉據他說是來自強者之間的感應,一眼便認出了這個獨自一人的便是這幾天風頭正盛的莫玉寧,他感覺自己要單獨會會這莫玉寧,看看他是否真有傳說中那麼厲害。。
“想必這位兄臺就是青銘的莫玉寧吧,在下餘永泉,來自衍玉學院。”雖然他實力很強,但從來不自傲,他自覺自己說的話很有禮貌了,想必對方聽到自己的名字也會站起身來回話。
可莫玉寧不這麼想,他沒聽說過餘永泉這個名字,以爲他就是個閒的沒事的人,就算他知道了餘永泉是誰,估計也不會有任何表示。
他瞥了餘永泉一眼,然後就繼續閉目養神了。
餘永泉和吃了屎一樣難受,自從他進入練氣境,開始以飛一般的速度開始修煉以後,還沒有人能這麼無視他,就算是脾氣好的人,也會是有情緒的,何況他脾氣還有些暴躁。
餘永泉雖然氣憤,可還是壓下怒氣繼續問道:“不知莫兄可否與我一敘?”
見莫玉寧仍沒有動靜,餘永泉終於壓不住憤怒了,礙於在侯賽區不能動手,否則他已經一拳頭下去了,他對莫玉寧說道:“你最好在遇上我之前就棄權,否則少不了斷手斷腿,若我不小心,弄斷了你的脖子,那也是沒辦法的。”
莫玉寧睜開眼,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了眼氣呼呼離去的餘永泉,然後便又閉上了眼。
……
青銘的衆人肯定不會相信,陳師兄這身傷,完全是因爲莫玉寧,若不是莫玉寧把餘永泉給氣着了,就算對手是青銘的人,他也不會下太重的手。
很快便到了莫玉寧的比賽,雖然因爲之前餘永泉的事情,青銘的衆人還在討論,但他們更好奇這莫師兄還會搞出什麼幺蛾子來,立即停下了討論。
……
“唉!”常院長嘆了口氣,果不其然,和“說好的”一樣,這次比賽莫玉寧出了三十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