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轉了一圈，琢磨着母女倆該說的話說完，王天來厚着臉皮回來。
「末末小姐，我發到網上了，你要不要看看，都是誇你的。」
他驚訝的看着兩眼通紅的唐桂榮。
「大姐，你咋哭了？」
不忍心看她哭，季末末遞給她一包紙巾。
「好賴話我都說給你聽了，你要怎麼做，自己拿主意。」
她就是想逼唐桂榮一把，書中寫到季冰冰成名前唐桂榮就死了。
現在她把整個劇情都來了個大反轉，死的人都還活着，可是季冰冰的命運走向，沒有大變動。
以她的性格，遲早有一天會對唐桂榮下手，長痛不如短痛，還不如直接斷了唐桂榮的念想，別覺得有一天季冰冰會回心轉意，回來認她這個媽。
「王記者，我們走吧。」
「啊？末末小姐，你媽媽她、她沒事吧？」
「她冷靜一會兒就好了。」
擡頭看看他，「你不會把這件事發到網上吧？」
王天來馬上豎起食指和中指，「我敢對天發誓，絕對忠誠末末小姐。」
呵！倒不必這樣。
預約了直播時間，方明珠和胖子幾人把直播設備拉到她新租的房子裡。
「末末，我看到陸老闆了。」方明珠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道。
「在哪裡？」
「就在我們之前的自習室，下午我從那邊過，看到他一個人站在樓下發呆。」
有病！
「明年你們真的結婚？」
「假的。」
見她不願多談，方明珠沒有多說什麼，可是她總覺得怪怪的。
上層社會的事她不瞭解，但是市井間有關於陸君的傳言，說他心狠手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她還想問問季末末，當年她出生的時候，陸君真的在醫院把她換給別人？
六七歲的孩子有這樣的心機，太可怕，有些人真是壞到骨子裡的。
「末末……」
季末末回頭看她。
「算了，還是收拾東西吧。」
她想提醒季末末小心點陸君，轉念一想，季末末比他們任何人都警惕，就把話嚥進肚子裡。
六點鐘，準時直播。
她錄綜藝的七天，直播被迫暫停，前兩天給樑錦當助播露過臉，其餘時間粉絲們都無法跟她互動。
今晚的主題，是王天來想知道的怎麼提高學校效率。
按照慣例，直播前半小時，季末末解答高中以下各種疑難雜症題。
從一開始的質疑，到現在大家的信服，直播間很乾淨，很少有噴子留言，因爲他們已經嚐到「末粉」的強大，罵人都不帶髒字。
「聽懂了嗎？」
回答完最後一位連線的粉絲，季末末聲音甜美的問道。
「嗯，謝謝末末姐。」
「不客氣。」
胖子跟她打手勢，說還有人想連線。
沒辦法，她只好接通。
「你好！」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慢慢張口說道，「末末，你好。」
聲音有些嘶啞，季末末心頭一跳，是陸君，他想幹什麼？
「請問你在學習上有什麼問題需要我幫忙解答？」
「我的問題，可能跟學習無關。」
「對不起，這裡是學習直播間，跟學習無關的事，不能解答。」
「跟你有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