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推理
單文修臉色一變,對嘉逸的話似乎感到非常難堪,嘴巴動了動,終於還是沒吭聲,把臉別開,沉默不語。
嘉逸嘆口氣,暫且不去考慮誰是殺害彭磊的兇手,單單就眼前的這個局面來說,她是真的非常同情董雪的境遇,而單文修此時的心態,也是很多男人會走的彎路,沒有辦法橫加指責。
“我你不認同我的話,你認爲是備胎對吧?無不少字”她又問了一次。
單文修點點頭我承認,我這個人稱不上優秀,但是,我覺得杜雨竹還是很依賴我的,我對她而言,絕對不只是備胎而已。”
“那麼你對董雪是怎樣的看法?”
“董雪?她人挺好的,只是,我對她從頭到尾都沒有過心跳的感覺。”單文修悶悶的說。
嘉逸嘆了口氣我你現在心裡很迷茫,不該做樣的選擇,或許你認爲你對董雪的糾結是出於責任,那我希望你拋開你現在的處境,去仔細的想想,這十幾年來,是誰默默的守着你,無論你是一文不名的窮學生,還是外資公司白領都不離不棄,又是誰理直氣壯的享受着你的追求和關懷,但卻從來不思回報?”
“我你的意思,可是,我杜雨竹還是在乎我的,不然不會每次我要死心的遠離她的時候,她都會對我示好!”單文修被嘉逸說的無言以對,卻又不甘心承認。
“我不你是不是我的說法,有的時候會有一種非常古怪的佔有心理,那就是,有的男人,她不喜歡,也絕對不會委身於他,但是卻依然希望這個人在的身後,做最忠誠的追求者和守候者,就好像孩子對的玩具一樣,她可以不喜歡,但是卻不願這件玩具被別的孩子拿走。因爲如此,杜雨竹纔會只在你試圖放棄的時候對你發出挽留的信號,讓你重燃希望,繼續追隨她,如果她真的把你當做比較重要的人,又爲在你死心塌地做她的擁護者時,對你不理不睬呢?”
單文修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顯然,嘉逸的話讓他原本的執念產生了動搖,可是出於男人的自尊心,他依然心有不甘。
“可是,她和彭磊感情出了問題,對誰她都不說,只向我一個人傾訴……難道不是因爲覺得我可以依賴麼?”單文修看着嘉逸,眼神裡竟然有一絲祈求的意味,他盼望着嘉逸能給他一個肯定的答覆。
可惜,嘉逸並不打算用虛妄的謊言來讓他繼續自我安慰,眼前這個男人,需要有人來點醒他。
“你有沒有想過,在彭磊沒有出軌之前,爲杜雨竹從來不會想要聯絡你?作爲來說,除了共苦,同甘也是一樣必不可少的。其實我都不說,你可以回憶,杜雨竹除了在她不如意的時候找你來尋求安慰之外,有沒有和你分享過她的喜悅?或者,她是否主動詢問你的生活和工作是否順利?如果現在你們的狀況調轉,你和董雪感情不如意,而杜雨竹和彭磊非常恩愛,你約她出來陪你排遣煩悶,她會同意麼?”
單文修遲疑了,他張了張嘴,最終搖了搖頭,這麼多年的相識讓他對杜雨竹有了更多的瞭解,的確如嘉逸所說,如果是處於逆境,杜雨竹恐怕不會有心情來理會吧,就好像大學剛畢業,顛沛流離的那幾年一樣。
嘉逸他開始醒悟了,口氣也放緩了一點兩個人在一起是要榮辱與共,風雨同舟的走一輩子,杜雨竹和董雪究竟是怎樣的人,你比我更清楚,樣的抉擇對你更好,你是清楚的。”
單文修略微沉思了一會兒,鄭重的點了點頭是啊,你的這些話讓我也很受觸動,當初在我大學畢業,頻繁的更換工作,連穩定的收入都沒有,小雪在這個時候還是對我不離不棄,那時候她家裡不同意我們倆在一起的事兒,因爲她家庭條件不,也把她安排進了大醫院裡工作,以她的條件,她完全可以找比我更優秀更好的,所以她家人拼命的反對,爲了和我在一起,小雪硬是辭了大醫院的工作,去寵物醫院當了護士,因爲這件事,她家裡人氣的差點和她決裂,其實這件事我也一直很感動很內疚,她爲了我,真的是犧牲太多了,這樣的,過了,恐怕我這輩子都再也遇不到了。”
“念舊不是,前提是要衡量一下,對方是不是值得。”嘉逸對單文修一笑。
單文修感激的點頭我明白!之前我一直在爲這件事苦惱,心裡很掙扎,但是和你聊過之後,我覺得我看清楚了,該做樣的選擇!謝謝你!”
和單文修談過之後,嘉逸和程峰離開了咖啡館。
回公安局的路上,嘉逸一直不,只靜靜的看着窗外發呆,程峰見她這樣,也不打擾,兩個人默默的回到局裡。
董雪也剛剛結束問訊離開不久,田陽和馬春雷見二人了,立刻把和董雪談話的內容敘述給程峰和嘉逸聽。
這一次董雪交代的行蹤和單文修的完全吻合。她對田陽他們說,這些日子以來一直爲杜雨竹和單文修的頻繁接觸而惱火,所以那天,單文修把拋下之後,她開始還心煩意亂的等在後方,等到另外一個留守的人也衝上前去,也跟着走了,中途被打中,匆匆忙忙到場邊去擦拭了一下又,結果遠遠的看見單文修離開杜雨竹身旁,非常氣惱,遲疑間,被杜雨竹並且打中。被打中後,董雪想出去找單文修,走到場邊遇到剛的男友,兩個人就爭吵起來,吵完之後,她晃進場地裡去,心煩意亂,打了一會兒,沒有子彈了,就徹底離開了遊戲場地。同時,董雪也承認,在輪到他們做筆錄的時候,單文修求她幫撒謊,因爲死的人是彭磊,他不想讓的身份顯得過於敏感,董雪也同樣不願意男和杜雨竹又扯上關聯,自然不會拒絕,於是就有了當日的那番謊言。
“接下來我們該辦?”田陽問程峰。
程峰雙眉緊蹙,陷入沉思,良久之後他纔開口說我覺得我們應該停下來,再這麼意味的追查下去,也是枉然,現在已知,七個人的口供真真假假,並非完全誠實,而案發時沒有指紋,因爲下雨,連有效足跡都沒有采集到,兇器又是隨處可見的摺疊水果刀,在沒有直接證據可以幫我們指出方向的情況下,我們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是不行的,永遠也沒辦法查出真兇。”
“那你的意思是,停下來,找到方向之後再向前走?”馬春雷領會了程峰的意思。
“沒,今天,咱們把七個人的證詞整理一下,逐一概括出關鍵信息,然後再看。”
“好!”田陽和馬春雷痛快的應聲。
“我要回學校去,那邊還有事情需要處理。”嘉逸說我有空,我就不在這裡打擾你們忙了,如果你們不嫌我礙事,我也想來聽聽案件分析。”
“開玩笑,歡迎還來不及呢,我們會嫌你礙事!”田陽笑呵呵的說。
“就是,就是,你要是不來,有的人才要渾身不舒服呢!”馬春雷已有所指的開玩笑。
程峰沒有任何威懾力的瞪了這個貧嘴一眼,拿起車鑰匙那我送你去學校吧!”
忙了一,總算到了,嘉逸鬆了一口氣,伸伸懶腰,活動一下發酸的脖子,,該回家了。
“我送你回家吧!”畢夏走,殷切的問。
嘉逸被他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他要回家了?
“哦,不用了,謝謝你!”她婉言謝絕畢夏的好意,就算再遲鈍,她也感覺出這個男人對的關注度似乎有些超出平常指數,所以最明智的選擇就是,保持距離,免得給對方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你是在和我客氣,還是程警官要來接你?”畢夏追問。
“程峰他來接我!”嘉逸面不改色的順着畢夏的話撒謊,如果她說是客氣的話,對方可能放棄!
其實畢夏還是很優秀的,年紀不大,一表人材,學業還這麼優秀,若非如此,也不會在j學院裡頭被女生叫做王子。只是,不是不是因爲他過於精明,看人的時候,眼睛似乎能把人看透一樣,和他相處,嘉逸總會覺得心裡毛毛的,很不放鬆。
“哦,是這樣啊。”畢夏略有些失望,點點頭,朝辦公室門口走,出門的時候,他又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嘉逸一眼,擺擺手,離開了。
用柺杖幫助支撐着身體,嘉逸慢慢的走出樓門,還沒等她朝大門的方向走,身後就響起一個懶洋洋的聲音不是剛纔說有人接你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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