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止盈臉色發白,神色恍惚,路走的都有些不穩,像是一個喝醉的人,又像是一個生病的人。一路上引的不少人關注,美麗的女人嘛!總是惹人注意的,而一個美麗又脆弱的女人,那可就更忍不住讓人想關心一二了。
“小姐,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需要幫助嗎?”男人嘴仗說着關心的話,眼睛卻盯着夏止盈那漂亮的臉蛋,凸凹有致的火辣身材看着。
夏止盈擡眸,看着向自己獻殷勤的男人,眼裡滿是譏諷,嘲笑,嘴角溢出冷笑,滿腦子齷蹉,讓人噁心的男人!
“滾開…”
夏止盈話出,男人的臉色一僵,周遭那種饒有趣味,幸災樂禍的眼神,讓他感覺面子有些掛不住,剛纔臉上那殷勤的笑意染上冷色,“哼!我可是好心,想幫幫你,你可不要不識好歹。”
夏止盈不屑一顧,懶得再看他一眼,擡腳,往前走去。
男人臉色難看,抿嘴,最後呸了一口,悻悻轉身離開了。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搭訕被人嫌,這戲碼老舊,大家看過一笑置之,沒人會去仔細探究。
不過,其中兩個人看着剛纔那一幕,卻是各有所思!
夏芯挽着夏遠的胳膊,臉上滿是傷感,嘆氣,“爸,你都看到了吧!姐姐她是真的不一樣了。”
夏遠沒說話,眉頭輕皺,她這個女兒確實變了,蛻變的超乎他的想象,膽小,怯懦不見,變的優雅,也越發的美麗,甚至還帶着一絲貴氣!或許是她因爲她那身行頭的襯托纔會如此
!
夏遠經商多年,見識也算廣,夏止盈的那身行頭可是價值不菲,最起碼而已要二三十萬。夏遠若有所思,難道她這個女兒又回到凌少身邊了。如果是…夏遠臉上溢出笑意,眼裡閃過精光…
“走吧!幾年不見你姐姐了,我們去看看她。”
“好!”夏芯微笑,眼裡帶着期待!只是,卻不是期待相見,而是期待看樂子。
夏止盈,我倒是看看你在爸爸面前,是不是也敢那麼囂張。
夏止盈走入酒店房間,丟下包包,整個人捲曲在沙發上,縮成一團,雙手環抱着自己,自我取暖,自我防備,自我安慰,自我保護的姿勢!從媽媽離世,爸爸再婚後,她就習慣上了這樣的睡姿,因爲不安,因爲害怕,這樣能讓她感覺到溫暖,安全,一個小小的空間,只有她自己。
她本以爲三年來,所學習的東西,足以讓她忘掉不安,改掉這個習慣。特別,她重新回來,再重新站到煜的身邊,她以後將再也不會不安,也不用害怕!
可現在,夏止盈想到別墅內的事兒,眼淚順着滑落!溫雅的放肆,煜的怒火,溫雅回來,煜的反常,那個吻…煜,他竟然容許溫雅親他?爲什麼…他爲什麼不生氣,不發怒,爲什麼要准許,爲什麼要接受…而她,爲什麼就不被准許,不允許靠近,在碰觸到他的時候,得到就是警告!
夏止盈把自己縮的更小,臉埋入沙發中,低泣的嗚咽傳出,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她不懂!她到底是哪裡不如溫雅,爲什麼溫雅能做的,她就不能?難道,就是因爲溫雅比她大膽,在凌煜面前毫不隱藏,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嗎?
煜,他喜歡的不是像她這樣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的女人。而是,像溫雅那種肆無忌憚,可以要求他,敢跟他說不,甚至是敢訓斥他的女人嗎?
夏止盈不理解,更無法接受!也無法想象,如果煜真的喜歡了溫雅,那她呢?她該怎麼辦?她過去三年的努力算什麼?她以後幾十年活下去的理由又在哪裡?
嗚咽聲難以自持,哽咽,悲切!心裡有什麼越積越多,壓得她胸口悶痛,可去找不到發泄的出口。很難受,難受的讓人窒息…
嘟嘟…嘟嘟…
敲門的聲音傳到耳朵,夏止盈卻好像沒聽到似的,沒一絲反應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哀傷難抑。
嘟嘟…嘟嘟…嘟嘟…。
連續不斷,持續不停,從舒緩到急促,節奏加快,明顯的不耐。跟她挺上似的,頗有一股不開門就誓不罷休的意思!
夏止盈本就極度壓抑的心情,被這不間斷的敲門聲,搞得開始冒火,遂然起身,帶着一團火氣,開門,不看人,先張口,“滾…。”
一字出,門外兩人臉色瞬時沉了下來。在下止盈甩門,關門之前,門外人開口。
“夏止盈,你就是這麼跟自己爸爸說話的?”
夏遠聲音發沉,夏止盈摔門的動作頓住,轉頭,看清外面兩人,眼眸緊縮,眉頭皺起!他們怎麼會找到這裡?
“止盈,你這是什麼眼神,看到爸爸不高興嗎?”夏遠皺眉。
夏止盈看着夏遠,面色冷漠,“我該高興嗎?”
“你…”夏遠怎麼也沒想到她這個女兒竟然敢噎他!
夏芯神色不定,臉上滿是難以置信,還有責怪,“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跟爸爸說話呢?爸爸知道了你回來,可是高興的不得了,當時就急着來看看你,可是不知道你住在什麼地方,我們可是打聽了很久才找到這裡的。這不,爸爸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趕過來了,就是想見見你,看看你好不好。你…。”
“我不需要!我累了,想休息了!如果你們沒事兒,就請回吧!”
那清冷,無情的模樣,讓夏遠不能接受的同時,更多的也是怒火,一直敬畏自己的女兒,竟然把他拒之門外?
“姐姐,你…你這樣對爸爸,可是太過分了,你…”
“夏芯,我如何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我…。”夏芯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夏止盈,卻什麼也沒說,垂眸,沒說話,無聲的委屈
。
夏遠看着,面色沉冷,“夏止盈,看來你出去幾年真的已經不是所謂了,連自己的爸爸和妹妹都不認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兒呀!”
“爸爸?妹妹?呵呵…。”夏止盈眼裡滿是嘲弄,冷笑,“我有嗎?”
這句話出,夏遠驚,氣,惱怒之餘,已經開始懷疑,這…真的還是他的女兒嗎?
看着夏止盈冷漠的神色,沉冷,譏諷,不見絲毫怯懦的眼神,夏芯眉頭不經意皺了一下。夏止盈她這是豁出去了,什麼都不在乎了嗎?
“夏止盈,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沒有爸爸,沒有妹妹?你…你給我說清楚。”
“我什麼意思,你真的完全不懂嗎?真的都不清楚嗎?”夏止盈因別墅一事,心裡壓抑的委屈,不安,恐懼,無措,嫉妒等各種雜亂的情緒,此時統統化爲怒氣,澎涌而出。看着夏遠,夏芯,聲音染上戾氣,眼裡滿是冷色,譏諷,臉上盈滿冷笑,還有憤恨。
看着夏止盈的神色,夏遠眉心一跳,神色不定。
夏止盈溢出一聲冷笑,“我是有爸爸,我的爸爸或許也疼愛過我!可日子卻少的可憐,少到我現在都不記得那種被爸爸抱在懷裡疼愛的日子,是不是根本就我自己想象出來的!在現實中其實我從來就沒有得到過?”
“如果真的有,爲什麼在我不安,忐忑,害怕,恐懼,哭泣,無依的時候,卻都沒有爸爸的陪伴,撫慰,疼愛?二十多年,我連一個具體的例子都想不出。我的爸爸他在做什麼?我到底有沒有爸爸?我一直在懷疑…”
“你在抱怨,怨恨我對你不夠好嗎?”夏遠嘴巴緊抿,凝眉,眼裡帶着不喜。
“難道爸爸自人對我這個女兒夠好嗎?是什麼時候?你來告訴我,爸爸什麼時候想着我這個女兒,關心過我這個女兒…”夏止盈冷怒,質問。
“你吃的,穿的,用的,所有花費,都是從哪裡來的?如果不是我…。”
“呵呵…。是,這都是你給我的!如果沒有這些,我就是那路邊的乞兒,現在,因爲你這個好爸爸賞我口飯吃
。讓我不至於挨餓受凍,我多幸運,我多幸福呀…哈哈哈…”夏止盈笑,笑的尖銳,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夏遠凝眉,“我只是太忙而已,爲了這個怨恨我…”
“忙?你跟你的小女兒,你的小兒子,跟你的新老婆,其樂融融,談笑風生的時候,你怎麼不忙?怎麼每次輪到我了,你就開始忙了呢?二十多年來,我需要你的時候,你總是在忙。偶爾,看到我,也是教訓我。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關心更是從來沒有過。所以,我有爸爸和沒爸爸又什麼區別…”
“這都是我的錯嗎?每次,我讓你跟大家一起出來的時候,你就找藉口推辭,一副不想參與的樣子,是你…。”
“不想?是,我是不想!可你知道我爲什麼不想嗎?”夏止盈轉眸看向夏芯。
夏芯眉心一跳。
“我的好妹妹,每次跟我在一起,表面上對我這個姐姐親近無比,喜愛有加。其實呢?離開你的面前,在你的視線以外,就開始對我冷嘲熱諷,嘲笑,戲弄!她只有在你面前的時候,纔會是我的好妹妹而已!”
“還有你的好老婆,看起來對我照顧有加,不缺吃不缺喝的。可其實呢!她只是對傭人吩咐一聲,別忽略了我這隻礙眼的狗罷了!我是死,是活,她從來都沒過問過。不然,我也不會發熱到三十九度都沒人發現,生生是我自己熬了過來,呵呵…。想想我還真是命大呀…”
夏遠聽着,驚疑不定,轉頭,看了一眼夏芯,眼裡帶着懷疑。
夏芯眼底閃過一抹驚慌,可也就瞬間就恢復平靜,她在夏遠面前討巧賣乖已經不是一天,跟夏止盈的對戲也不是第一次。只不過這次夏止盈站在了主攻的方向罷了!其他,沒什麼不同。
夏芯垂眸,苦笑,“我這麼多年,我喜歡黏着姐姐,纏着姐姐,喜歡跟姐姐在一起。我本以爲姐姐也喜歡這樣,可是,我現在才知道,姐姐竟然是這麼想的…。”
“呵呵…。夏芯,你還是沒有變,用弱者的姿態裝無辜,你可…。”夏止盈說着忽然頓住,猛然想到她和溫雅的對持,溫雅說的話,還有自己那無辜,柔弱的樣子!想着,嘴巴抿起,臉色陰晴不定。
夏止盈忽然沉默,夏芯勾脣,夏遠眼裡的懷疑消散,臉色沉了下來
。
“看來,這幾年你不但變的沒人性,更學會把自己的錯誤都按到別人身上來了!夏止盈你可真是長本事兒了呀!”
面對夏遠的訓斥,夏止盈冷漠以對,無動於衷,也忽然沒了興致,“隨你怎麼想吧!我已經不在乎了。不過,以後還請你們不要再來找我,就是遇到了,也各自當做不認識的好!省的大家心裡都不愉快。好了,慢走,不送!”
夏止盈關門,夏遠伸手擋住,臉色緊繃,“你的意思是要跟我斷絕父女關係?”
“在我心裡你早就不再是我的爸爸!同樣的,你也早就遺忘了我這個女兒吧!”
“放屁!如果我遺忘,今天就不會特別來找你。”
“呵呵…。你真的是來找我,跟我述說父女情的嗎?我怎麼就沒感覺的到呢!”
夏遠噎,臉上轉過各種顏色,隨後,嘆息,“止盈,我知道這麼多年我有忽略你的地方。可是,你不見的這些日子,我是真的很擔心你!當初,爲了找你,我還冒昧的去找過凌先生…。”
“什麼?你去找過煜?什麼時候?”夏止盈驚。
“就是你不見以後…”
“日期!你什麼時間去見他的?”夏止盈急問。
夏遠對夏止盈的態度不喜歡,不過,這個時候懶得跟她計較,“大概就是十月二十幾號吧!”
聞言,夏止盈爲自己覺得可悲,那個時候她都離開快兩個月了。她的爸爸竟然才發現她不見了,真是可笑,“然後呢?煜說了什麼?”夏止盈很想知道,煜當時的反應。
“凌先生忙,沒見我!”
夏止盈怔怔。這是什麼意思…?
“所以,我想問,止盈,你當時爲什麼離開凌先生?你去了哪裡凌先生知道嗎?你們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呀!”
聽着夏遠一連串的問題,夏止盈總算是知道了他來找自己的意圖,還真是一點都不意外
!當年她和煜在一起時,她的爸爸想借助她得到某些東西,現在看來依然沒變,還在等着藉助她來實現。
夏止盈悲涼之餘,憤怒升級,“我爲什麼要離開?你回去問問你的好老婆吧!如果不是因爲她,我怎麼會離開煜,如果不是因爲你們,我怎麼會離開…”夏止盈想到現在的處境,溫雅的出現,控制不住情緒,嘶吼出聲,帶着毫不掩飾的憤恨,“我告訴你們,如果我失去了煜,我這輩子不好過,我我也一定會要讓你們好看,你們給我等着…。”
夏止盈說完,毫不留情,完全不在意夏遠放在門邊的大手,用盡全身力氣,把門砰的關上。
夏遠怔愣過後,在門外吼罵了幾聲,最後在夏芯的勸說下,憤憤不平的離開了。
不遠處,邢邵天倚在牆上,看完那一場家庭倫理大戲,輕笑,撫着下巴饒有趣味。看來,夏止盈不但宴會上不如意,就是別墅一行也同樣不順利呀!
呵呵…她可是他的乾妹妹,這麼被人欺負,他這個做哥哥的怎麼能視而不見呢!幫一把那是必須的呀…
“邢六!”
邢邵天開口,一個黑衣男人悄無聲息走到他身邊,垂首,“邢爺!”
“爺看你最近閒的慌,給你找兩件事兒玩玩,解個悶子!”
邢六擡眸,看了邢邵天一眼,默默迴應,其實,他一點都不覺得悶,不需要解悶!可他不敢說,說了兩件肯定會變四件。
溫雅和果子半晌起牀,梳洗過後,拿起昨天準備好的的行程表,開始今天一天的消費行動,出門,門口一中年男子就迎了過來,頷首,微笑!
“溫小姐。”
“呃…”溫雅看着,陌生,“請問您是…。”
“我是冷小姐的司機,我姓張!”
“哦,你好!冷小姐已經到了嗎?那我…”
“哦
!不是!冷小姐讓我轉告您,她突然臨時有事兒今天大概不能赴約了!所以,特別讓我過來給溫小姐說聲抱歉!”
“呵呵…沒關係。”
“還有這個!”
溫雅看着張師傅手裡的鑰匙卡,有些不明所以,“這是…”
“這是冷小姐家裡的鑰匙!溫小姐你們兩個女孩子住在外面肯定會有諸多不便,所以,冷小姐說你們可以住到她那裡。另外,兩位小姐想去那裡,你們告訴我就可以,我載你們過去!”
溫雅聽了有些意外,愣了一下,遂微笑,搖頭,“很謝謝冷小姐,不過,我們就不去打攪了!呵呵…也不麻煩張師傅了,我們就是隨便逛,隨意在周邊走走!”
張師傅聽了又說了幾句,看溫雅堅持,也就沒強求,離開了。
“妞兒,這位冷小姐是哪位菩薩呀?”
“我也不是很清楚…哎呦…”溫雅的話沒說完,頭上被果子敲了一下。
果子瞪眼,“連什麼來歷都不知道,你竟然就找她借錢,還裝作一副很熟悉的樣子?”
“嘻嘻…。英雄不問出處,我們知道她是好人就行。”
“切!”果子白了她一眼,“跟你家那位爺報備行蹤了唄!”
“當然報備了!”
“唉!你這個命喲!我實在是不知道該說好,還是該說苦!以前有個風吹草動的你需要給康逸安報備!現在,還沒擡個腿,動個胳膊的,又要跟凌煜報備!你丫的!人家都是女人盯男人盯得緊,怎麼到了你這裡就反過來了呢!”
溫雅聽了忍不住長長嘆了口氣,“這完全的苦命呀!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到了我這裡怎麼就不靈驗了呢!”
果子搖頭,“一個康逸安你無聲無息的追了十多年。現在這位爺,你恐怕要跟他耗費一輩子了!不過,如果最後他能跟康逸安一樣死心眼,對你死心塌地的,你也就算值了
!”
“唉!此情綿綿無絕期呀…”
“毛意思?”
“情詩呀!”
“情個毛!像哀詩!”
“你丫的!咱顯擺一下學問,你就不會捧個場。”
“嗚呼!哀哉!老衲問一句,昨天你丫是怎麼脫身的呀?凌大爺當時在電話裡可是兇狠的殘忍呀!就那麼容易放你回來了?”
“嘻嘻…。咱用了資本。”
“什麼資本?”
“美人計呀!”
“噢!原來如此呀!”果子恍然,隨即,奸笑,“那,你再用一次唄!這次讓凌大爺把我們的卡給解凍了。”
“果美人,對凌大爺,循序漸進是王道,得寸進尺是大忌呀!”溫雅搖頭晃腦道。
“噗!你個慫怯的!”
“切!看他發火的時候,你就不怯?”
“我…我當然也是慫慫的怯怯呀!艾瑪!他比我老爹可怕太多了!所以,當時看到妞兒你硬着脖子給他扛的時候,嘖嘖…。咱雙眼放光,對你的敬佩之意,如黃河流水滔滔不絕呀…”
“哈哈哈哈…。小意思!”溫雅乾笑,隨後,無力垂首,“有賣熊心,豹膽的麼,咱去吃點去…”
“你真沒追求!你補個屁的膽兒呀!咱直接去啃龍肉泄憤去…。”
“高…。”
凌煜坐在大型會議室主位上,斜靠在沙發上,看着下面一縱淩氏老臣,聽着他們各自精心準備的報告,手裡玩轉着手機,神色淡淡。
演講持續到第十個人,凌煜手機輕微的震動響起
!垂眸,看着上面的名字,手支着下巴淡淡看着,沒有要接聽的意思!片刻,電話斷開!信息傳來,凌煜看着,靜默,良久,點開。
一份行程報表!凌煜看着不輕不重哼了一聲,這微小的聲音,讓正在做報告的某位元老的手抖了一下,冒汗,心提了起來,忐忑,哪裡出問題了?可凌煜不開口說停!他只能硬着頭皮繼續。
凌煜沒關注他的反應,造成的動盪!繼續下移,查看,看到最後幾個字,凌煜嘴巴輕抽了下。煜美人?這是對他的稱呼?凌煜按了按眉心,有種被調戲的感覺,不止一點。
在第十一個人站起來,準備一展口才,大表衷心,暢談建樹的時候。凌煜忽然起身,所有人定住。
“本少只要看股市的線條的起伏,盈利小數點的變化。去年你們都做了什麼無需再重複一遍。把下個季度的報表做好,規矩你們懂!”說完,轉身,大步離開。
會議室靜下,衆人安靜的收拾桌上的東西,沒人開口,沒人表示異議,臉上都無波動,無太多情緒!機械的運作着,都已經習慣似的!其實,每個人心裡都苦的能滴出血水來!
三分鐘!凌少一個報表只看三分鐘!所以,怎麼樣把一個報表寫的精煉,出彩,又詳細!又簡練!那可真他媽的比生孩子都難!而可憐的他們,一年四季,他們每季度一次,等於一年生四次,艾瑪!活着真不容易,在凌煜手下討生活更加不容易。血汗錢呀,真是一點都不假!
出了會議室,凌煜直接去了休息室,安嗜,安琥守在外面。
靜;
寂靜;
良久,安琥轉身,擡腳,正步走,走到安嗜身邊停下,神色嚴肅,目視前方,一本正經,問,“安嗜,對於當前的情況,你怎麼看?”
“情況很明白,你繼續探究,即將再次被少爺發配。”安嗜面無表情。
安琥神色不變,還越發嚴肅,“於當前的情況來看,少爺奇蹟般的成了被動方,情況很不利,我們作爲屬下,到了需要我們出力的時候了。”對於安嗜的警示,頗有幾分,充耳不聞的味道。其實,說白了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比起被髮配,少爺的情事更爲重要
。
安嗜看出來了,聰明的不予迴應。
“溫小姐說出那些話,還活的安好,絲毫未傷,足以說明,無論少爺對她無論是心理起了化學變化,還是生理原因!她是個特例的存在。只是,現在這種情況,很不利於少爺行事兒呀!溫小姐外出,如果少爺把人帶回,那就是間接的承認了他在意!可如果少爺不動,那就是等於跟着溫小姐的步伐在走,那就是完全的縱容。”
安琥說着,臉上那佯裝的嚴肅繃不住了,眼睛灼灼發亮,興奮不已,“安嗜,我覺得這次大概真的起了化學變化了!”
安嗜看都未看他一眼,他個人覺得,少爺不是不動,只是按兵不動罷了!懲罰或許就在後面!
安嗜不迴應,卻完全不影響安琥自說自話,各種天馬橫空的猜測!他自認說的小聲。可還是透過門縫,一字不漏的傳入了屋內某人的耳朵裡。
凌煜聽着,眉頭越皺越緊,眼眸時明時暗,情緒變幻不定。
五天,果子在香港待了五天。溫雅完全陪着。
只是這五天卻過的一點都不平靜,除了第一天玩兒的痛快,第二天就開始了不自在!兩個女孩的旅行,忽然加入了一名男性。
第一天,邢邵天忽然出現眼前,一副巧合字態,自然打招呼,“嗨!小雅兒,好久不見呀!真巧!”
溫雅乾笑,“呵呵…真巧!”
果子好奇的眨眼,一枚帥鍋!還有他對溫雅的稱呼,小雅兒,嘖嘖…透着某種曖昧信號的稱呼!
打招呼,介紹過後,兩個女孩的行程,一個人強行加入了!推不掉,甩不開!尿遁半個小時,出來發現人家還在門口等着,表現的一團紳士。
果子看着,帥鍋的稱呼,直接升級爲帥鍋紳士!而且,有帥鍋陪着感覺也很不錯。當然,這是第一天的感覺。溫雅只有頭痛。
第二天,兩人出門,一美男,一豪車,閃瞎人眼的出現眼前。邢某人笑的依然勾人,說的依然動聽,“嗚呼
!小雅兒,果美女,剛纔我還在想,今天會不會再來了完美巧遇,沒想到真的又見面了,真是讓人開心的巧遇!”
溫雅翻白眼,果子眉頭也皺了起來!真的是巧合?怎麼就那麼不像呢!
這一天還是推卻不掉的三人行,第一天新鮮的帥鍋,今天果子看着就顯得有些礙眼了!三人組合,某男人不討喜。特別果子也看出溫雅對邢邵天好像有某種防備,如此,她自然也不會和他說太多。某男人受排擠中。
第三天,看着再次出現的男人。溫雅已經懶得給出反應了,果子癟嘴,艾瑪!帥鍋的稱呼,已經變成狗皮膏藥了。
“哇唔!小雅兒,人家都說連續偶遇三次,那就是上天註定的緣分。那,我們這樣算不算是特別有緣分呢!”邢邵天笑的一臉風騷,話說的也夠不要臉。
果子聽着呲牙,艾瑪!合着她這幾天在狗皮膏藥眼裡,就不是以一個人存在的麼?狗皮膏藥,再次改名爲臭不要臉。
果子心裡不爽,行程全改,提議,釣魚去!果子內心告白,娘娘的,釣魚磨死你!
只是一天下來,果子回到酒店躺在牀上,發誓,一輩子都再也不去釣魚了。
溫雅聽的咯咯直笑!
第四天,兩人總結教訓,重新出發,大早上很早真早就出發。果然沒看到那張嘴就是巧遇的男人!哈哈哈…。好日子,好兆頭!
開心偷得半日閒,中午美味當前,胃口大開,正準備大快朵頤之前,某男人如鬼一樣,再次蹦了出來。
溫雅默唸四大皆空,安靜吃飯!果子使勁嚼着牛排,想象那是某個男人在口中,嚼碎了,吐了他!果子也徹底醒悟了,邢邵天的能力,就如他的姓氏,一切都很行呀!
第五天,兩人懶得去鬥法,歇菜,直接留在酒店裡裝死了!
只是,她們這裡平靜了!網絡,報紙,八卦,娛樂,卻來了個集體大爆發。勁爆新聞,惹人眼球呀!
淩氏當家人難捨舊愛!邢氏少東日日會新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