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楠臉上帶着笑,邢蕎知道他這不是在高興,剛剛那些話,明明就是在自嘲。
“哥……”
“讓他來吧,見面有什麼的呢?我也沒有那麼見不得人是吧?
再說,不就是腿這樣了麼,他來了大不了就是嘲諷一下就好了。”
“對不起,我不是……”
“對不起什麼?對不起你去見他了,還是對不起不應該問我該不該讓他來?”
擡眼,看着邢蕎,聶楠扯了扯嘴角。
“如果你想和他在一起,想和他複合,想要得到我的原諒,都可以說,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侮辱我。”
侮辱?
邢蕎看着他,一時間說不出話,只能傻傻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真的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哥,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聽我說。”
“我不需要你來照顧我,出去。”
“哥——”
“我讓你出去,滾!”
控制不住的怒吼出聲,邢蕎被他突如其來的怒吼聲嚇了一跳。
可是再多的解釋,在此刻都顯得太過蒼白,事實就是她沒有考慮到聶楠的心情,還自以爲是的問了出那樣不經大腦的話。
“哥,對不起,你別生氣,我……”
笨拙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邢蕎只能訥訥的轉身離開。
轉身的剎那,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她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如果知道問這句話會讓他反應這麼大,她說什麼也不會問的。
怎麼辦?哥發了這麼大的火。
病房門關上的瞬間,她聽到裡面乒乒乓乓的聲音,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她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站在門口手足無措,又不敢走進去。
也是瘋了,竟然問他那樣該死的問題。
邢蕎,你是豬麼?
但凡有點智商也不會說出那麼氣人的話來!
……
病房裡,聶楠像是發了瘋一樣手邊能夠觸及到的東西全都仍在地上。
看着那些東西狠狠摔在地上,他就覺得一陣暢快。
顧明燁,他可真行啊,竟然追上門來給他羞辱。
他們是不是已經打算好要要看自己這次醜態?
蕎蕎,你竟然幫着外人來對付我麼?
你竟然幫着那個男人一起來對付我是麼?
好,很好!
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做出什麼舉動來。
顧明燁,就算你費盡心機,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得逞!——
邢蕎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哭的眼睛都腫了,可是她不敢進去,lucy查房的時候看着她默默掉眼淚嚇了一跳。
“我的天吶,你這是怎麼了?”
抽抽噎噎的擡頭,蕎蕎哪裡有臉說自己做了什麼。
“沒事……”
“是不是聶先生髮脾氣了?
病人偶爾是有些脾氣暴躁的,你別放在心上。”
可現在,問題是她惹了病人生氣,而且還有可能根本哄不好。
“放心放心,我去勸勸他。”
知道她現在尷尬着不好意思進去,lucy倒是善解人意。
推門走了進去,可看到裡面一片狼藉的時候不由得嚇了一跳。
天吶,這是……發生戰爭了麼?
怪不得michelle哭的那麼可憐。
“聶先生,不管您如何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都好,但是請不要這麼傷害關心你的人好麼?
michelle哭的很可憐,她一直那麼關心你,你就不能對她溫柔一點體貼一些麼?”
聶楠不說話,只是機械般的眨動着眼睛。
lucy瞧他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忍不住嘆了口氣。
好歹人家也照顧了他這麼長時間,不至於一發脾氣就不管不顧的吧?
“聶先生……”
“lucy,我想休息一下,你告訴她,暫時不用來照顧我了。”
啊?已經鬧成這樣了麼?
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lucy忍不住好奇的看了看聶楠,可是最後還是忍住沒說。
老老實實的給他打完點滴之後又老老實實轉身離開。
她什麼也不知道,當然不能隨隨便便的下什麼定論。
這種事,還是當事人自己解決才比較好。
嗯,是這樣的。
……
“他怎麼樣?”
邢蕎腫着眼睛,還擔心聶楠。
lucy遺憾的笑了下,顯然,現在狀況也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
“你們需要好好的溝通一下。
michelle,我覺得溝通是最重要的。”
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他根本就給她機會溝通啊。
“聶先生說,暫時不用你的照顧了,要不然你們彼此冷靜一下吧。
省得這樣尷尬,你說呢?”
他竟然說不用自己照顧,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抿了抿脣,心裡再不情願,還是要尊重聶楠的意願。
“那lucy你好好照顧他,我明天再來。”
“嗯,放心。”
……
失魂落魄的從醫院裡出來,邢蕎開始後悔給顧明燁發那條信息了。
如果沒有發那條信息,顧明燁不會來,他不來的話,也就不會鬧成現在這個局面。
現在好了,簡直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思來想去,邢蕎想着還是和顧明燁說清楚比較好。
他在這裡的確有些不方便,還是讓他回國好了——
酒店
顧明燁迷迷糊糊的睡着,長時間的奔波實在是太疲憊,讓他頭疼的厲害。
該死,根本就沒辦法正常入睡。
他這是怎麼了?
心裡總是有些不安,隱約覺得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
可是他從來都不信直覺這種東西,所以這種心神不寧最後都被他歸類成短時間精神障礙。
俗稱就是……沒休息好。
翻來覆去就是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睡姿,最後實在熬不住的顧明燁只好起身。
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上面演着不知名的搞笑節目,他一點也沒有看的心思。
眼睛彷彿和思緒是分裂的。
直到門鈴聲響起,目光落在那扇門上。
宋知不會按鈴,是誰?
腦子裡瞬間閃現出一道白光,他幾乎衝到那扇門跟前,然後擰開門把手。
看到眼前邢蕎可憐兮兮的腫着眼出現,顧明燁乍現的笑容頓時被擔心所取代。
“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邢蕎下意識低頭,下巴卻突然被他捏住,然後被迫擡起。
那雙胡桃一般的眼睛分明就是剛剛哭過!
“你哭過。”
無比肯定的語氣讓邢蕎有些羞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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