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這樣,也足夠讓衆人的臉色非常的難看了,審訊科的那些人,都是經過了特殊的訓練的,容錦在那裡面會遇到什麼樣的情況,之前衆人也不是沒有想到,現在一聽居然是有人在背後操縱着這一切,他們都恨不得立即找出來那個人,把那個人碎屍萬段,方能解心頭之恨。
“……事情就是這樣,現在我們當務之急,不是再去求情,那樣不但一點兒效果都沒有,萬一起到了反效果,那可就更加糟糕了……”
蕭景風眉頭狠狠的糾結在一起,現在在場的所有人,也就只有他的家裡還能夠有些關係,只是現在蕭家很明顯,不會再深入的幫他調查其他的事情了。
蕭家在顧忌着什麼,蕭景風一點兒都不想管,只要是他能夠做到的,他就一定要多做一些事情,哪怕能夠幫助到容錦一點點都是好的。
蕭景風說完之後,衆人的臉色變了又變,有憤怒,有痛恨,還有濃濃的擔憂,氣氛十分的壓抑,沉默了半晌之後,終於有人開口了。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隊長現在被人冤枉,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找到那個冤枉她的人,或者找到那些虛假的證據,這樣才能夠幫助隊長洗脫罪名,大家現在都不要再被憤怒和痛恨影響了,當務之急是要想着怎麼才能找到證明隊長清白的證據纔是。”
季夢雙的神情也漸漸沉靜下來,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但是爲了能夠幫助容錦洗脫罪名,她必須要趕緊的平復好心情,這樣才能夠去努力的找證據。
“對,那些政治調查科的人沒用,到現在都不能夠找到事情的真相,那麼就讓我們去做,我相信,只要是做了的事情,就一定會留下什麼證據,只是我們還沒有發現而已。”
衆人紛紛認同,他們經過幾天的焦急和憤怒之後,也知道這些負面的情緒對於容錦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幫助,他們也漸漸的收拾好這些情緒,想着怎樣才能夠找到證據,早日爲容錦洗脫罪名。
容錦不用猜,也知道她這次出事,天蠍小隊的人肯定都十分的擔心,想到那些人爲她做的事情,容錦的心中充滿了感動和欣喜。
不管別人的態度如何,她今生能夠有這些好兄弟好姐妹,容錦真的覺得很是滿足了。
現在既然見到了蕭景風,知道是有人故意操縱了這一切,容錦的心也更加的沉澱起來,開始想着,到底是誰在背後對她下手,是跟她有仇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
容錦的思緒一直都在想着這件事情,她靜靜的坐在牀鋪上,眼神堅定的盯着鋪面,沉思了很久很久……
忽然容錦感覺房間裡的氣氛有些異樣,她沒有擡頭,眼角餘光看向華姐的方向,她的耳朵卻開始靜靜的聽着動靜。
華姐的周圍聚集着好幾個女囚,這些也是在監獄裡經常發生的事情,但是容錦能夠看出來,她們現在的眼神和平時很不一樣。
此時華姐和那幾個人的眼中都帶着濃濃的防備之色,說話聲音也都低沉不可聞,但是容錦依然能夠從她們異於平時的神態中看出來她們肯定是在說着什麼不能夠讓人知道的事情。
到底是什麼事情?容錦的心中生出一陣好奇。要知道這監獄裡,每天衆人面對的都是無盡的勞動,根本就沒有什麼好去偷偷說的。
既然是能夠讓華姐那樣的人如此偷偷摸摸的說着的事情,容錦想了半天,心中頓時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容錦的腦袋低垂着的更深,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的光芒,她剛剛沒有錯過,華姐眼神裡的那絲光亮,分明就是帶着一種隱藏不住的期待之色,難道說,她們真的是在計劃着那種事情?
到了夜晚,衆人都紛紛睡下之後,容錦才睜開眼睛,目光深沉的看着大新姐的方向,她有注意到,之前華姐那羣人在商討的時候,大新姐根本就沒有一點兒動靜,那麼大新姐到底知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在說什麼事情呢?
還是說,大新姐其實也知道?容錦想不明白,也不敢肯定什麼。
在這裡,容錦最看不透的人就是大新姐,按理說,大新姐是這裡的大姐大似的的人物,既然華姐她們有什麼計劃或者是行動的話,想必大新姐也應該是知道的啊,可是爲什麼她表面上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呢?
第二天一大早,衆人紛紛的往房間外面走去之後,容錦也在等待着審訊室的人再次來提審自己,因爲這幾乎是每天都會發生的事情。
忽然,容錦的眸色一正,她立即擡頭看着門口的方向,原來是走在最後的大新姐竟然停下了腳步,正一臉沉靜的看着她。
容錦的臉上帶着一絲疑惑之色,只聽見大新姐輕輕啓脣,“華姐她們的謀劃,你應該猜到了吧?”
容錦神色大驚,她萬萬沒有想到,大新姐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她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大新姐真的已經知道她猜到了?那她現在這樣說,是想要警告她不要說出去,還是什麼?
大新姐的目光在看到容錦臉上顯露出來的防備之色時,忽然嘴角輕輕勾起一抹諷刺般的笑容。
“有些人,就是自不量力。”
丟下這句話之後,大新姐就從容的轉身離開,根本就不關注容錦的反應。而容錦此時心中更是充滿了震驚和不解,她根本就不明白,大新姐爲什麼要和她說這些。
自從第一夜大新姐和容錦說過話之後,這麼多天,她們之間再也沒有過任何的交談,那麼今天大新姐主動找到她,還說了這樣一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她想要表達的是什麼?
那句“自不量力”指的到底是誰?是華姐她們還是她?容錦一整天都處於疑惑之後,而今天更讓她意外的是,審訊室的人竟然也沒有提審她,一連串的怪異情況,更是讓容錦心中感覺莫測。
晚上,華姐她們再次回來,這次一直待在華姐身邊的一個女囚犯卻有些驚訝的語氣說着什麼,容錦也立即被她的話吸引了一些注意力。
“華姐,聽說隔壁房間今天進來一個國際間諜啊,呵呵,一個女間諜,我還真想見識一下呢!”
說話的人語氣中帶着一絲好奇和期待,她們本就是罔顧律法之人,待在這裡更是什麼希望都沒有,根本就不會對這個國家產生任何的認同感,更不要說有愛國心了,她們早就恨死了這裡,恨死了周圍所有的一切。
“哼,國際間諜又怎麼樣?不還是被那些可惡的軍人們給抓住了,真是沒用!”
華姐冷哼一聲,神情非常的不屑,她在說到“軍人”這兩個字的時候,還狠狠的瞪了容錦一眼。
容錦對於她的視線早就免疫了,根本就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她一種都低着頭,不去看向任何人。
“咦?華姐你看,那個好像就是那個被抓到的國際間諜!”忽然,有人驚訝的喊道。
華姐一聽,立即朝着門口望過去,通過房門上面的欄杆,看到獄警正押着一個長髮挽起的漂亮女人經過。
“我呸!又是一個狐狸精長相,難怪要做國際間諜了,想必某些方面的功夫一定很不錯,要不然怎麼勾起得了人!”
華姐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嫉恨,以及深深的惡意,她對於漂亮女人一直都很是執着,她的這種執着,是痛恨和厭惡的執着,恨不得把所有她見過的漂亮的女人都給殺了才能解恨的執着。
這些年在監獄裡,華姐不但沒有絲毫的悔改,反而因爲知道人生沒有任何的希望了,精神越來越偏執起來,脾氣更是詭異火爆的很。
華姐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容錦卻發現,那個門外經過的女間諜在經過門口的時候,眼神微微的朝裡面瞥了一眼,那一眼中包含了無盡的深沉和詭異莫測,不像是在害怕擔心什麼,倒像是在盯着什麼想要置之於死地的東西一般。
容錦心中一驚,在女間諜的眼神飄向她之前,立即迅速的低下了頭,心中卻不免有些意外,原來那樣美麗精緻的讓人驚歎的女人,竟然會是有個女間諜,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是的,那個女人很美,僅僅只是看了一眼,連容錦這個女人,都覺得那個女間諜簡直是美的不像人,如此精緻絕豔的五官,凹凸有致的身材,甚至連走路時都帶着一種莫名的吸引人的風情,確實讓人很難不感興趣。
即使華姐說的話很難聽,但是也認爲,那樣的女人,定然會讓很多男人難以把持,難怪會成爲一個女間諜呢?
看那個女人的長相,儼然一個精緻萬分的東方美人,容錦也猜測,對方應該就是鄰國的人,想不到鄰國竟然派出這樣的間諜,當真是可惡。
鄰國和華夏雖然都屬於東方國家,但是鄰國一直都對華夏虎視眈眈,不懷好意,這些年更是派往華夏不少的間諜,而因爲華夏過和鄰國人的長相很難分辨,所以抓捕鄰國間諜的行動一直都很是艱難。